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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2)

「不知道,可能……」可能什么,秦霄没有说,因为他的话被另一道沙哑的声音打断了。

「年轻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不知何时出现一位背着一大捆木柴的老人站在他们身后,用浑浊黑暗的眼睛直直盯住他们,以一种戒备的口吻问道。

看着这位村民打扮的老人,秦霄与江岩不禁相视一眼,目光透露出喜悦。

的确,如果没有人带路,秦霄相信他与江岩就算选对了路也会迷路。隐藏在山林中的小村庄,完全被四周茂盛的树木所遮盖。如若不是经常来这里的人,一定找寻不到这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

「因为隐蔽的关系,我们这里鲜少有外面的人到来。」把秦霄与江岩带到自己简朴的屋子中后,老人先把背上的木柴卸下来交给一个似乎是他孙子的年轻人,才招呼他们进屋里坐。

可能,真的是鲜少有外地人到来的关系,一路上,秦霄与江岩受到村民们的好奇寻视,一些调皮的孩子甚至跟着他们到了老人的家门口,趴在外面继续盯着他们看。

因为在路上时,秦霄他们已经向老人告知了来意,因此老人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当秦霄礼貌的向他提出想要见村长时,老人平淡的一句「我就是」,让秦霄与江岩感受到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喜悦。

「可是我不接受采访。」老人接下来的话让他们相继一愣。

采访过不少这样的人,知道他们对自己祖宗的事情都会带点忌讳、绝不轻易说出来的秦霄很快便向老人说道:「老先生您放心,我们不会在文章中公布您的姓氏。而且,只要是您不想被公开的事情,我们都会尊重您的意思,不把它公开。我们只是想知道这个村庄曾发生过的神奇的事件。」老人没有立刻回答秦霄,只是坐在位置上,沉默着,久久不发一言。

秦霄与江岩不由得面面相觑,而目光正对大门的秦霄,视线不由得落在屋外时,才发觉之前一直趴在外面的小孩子们不知在何时已全部离去。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屋子里仅靠不知什么时候点燃的油灯微弱照亮着。

「爷爷,饭菜做好了。」

这时,之前提着老人背回来的木柴离开的少年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放在屋中的大桌上。

「哦。」一直无言的老人终于出声了,「阿德,叫两位客人吃饭。然后你去腾出一间空房,今晚就让这两位客人在那儿休息。」见老人对他们的事情避而不谈,秦霄与江岩不免感到失落,当江岩忍不住想要再提起他们的来意时,眼快的秦霄打断了他,并对他摇了摇头。

算了,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找机会再说。

秦霄用眼神对这位跟他工作了好几年,已经有了默契的同伴如此说道。

见状,江岩只得把快冲出喉咙说出来的话咽回肚子里。

似乎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少年一直注视着他们,直至他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少年才突然回过神般对身边的老人说声:「我这就去准备。」随后,便转身离去了。

「先吃饭吧,等一下你们洗过澡后就去休息。明天我找人送你们出去。」。

老人以强硬的口吻对秦霄他们说道,他的态度让有求于人的秦霄与江岩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相继坐到大桌子旁,跟着老人一同吃晚饭。

而当秦霄端起饭碗正打算吃饭时,突然注意到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奇怪地抬头去看时,他看到了原先应该离开的少年却还站在门外,以一种让人费解的目光一直盯住他。

怎么回事?秦霄正觉得不对劲时,少年已经收回视线,转身走掉了。

「秦霄,你怎么了?」

江岩发现身边的人正在发愣,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啊,没什么。」说完后,秦霄低下头开始吃饭。只是他的心中,少年刚才目不转睛直视他的画面怎么也消失不去。

秦霄他们所到达的村子不仅没有电灯,连洗澡的方式都是传统的烧水沐浴。见此,秦霄与江岩不禁为这个村庄的封闭程度感到有些吃惊。

当江岩忍不住问及此事时,老人只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那些东西不适合我们。」老人的回答更让他们感到奇怪,如果说是道路不通达、线路难以接进来的话,他们还可以接受,但是老人却说不适合……听起来,就像是拒绝现代文明,甚至不想与现实社会有所接触一样。

来到村子后,秦霄他们就开始有一肚子疑问,可是能给予他们解释的人却一副不愿多谈的姿态,让秦霄与江岩实在有些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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