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就这么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床顶的某一点。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反应，那个黑暗的地方，他甚至不知道那个男人的长相。
真的不是梦，不是梦。
股间还存在被入侵时的痛苦，胸前还留下不断被抚摸后的麻痒，如此真实，怎会是梦。
突然间倍感疲惫的秦霄闭上了双眼。他的喉结在上下移动，他在吞咽，吞咽快要涌至喉咙的苦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察觉到有一个人站在旁边，他慢慢睁开眼，除了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他看不清这个人的长相，因为他背着光沉浸在阴影里教他看不清。
「好些了吗，言华？」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秦霄才知道这男人便是在他昏迷之前粗暴对待他的那个男人，只是他此刻的声音不再冰冷，带着几分柔情，感觉就像是听错一般的温柔着。
秦霄不知何面对不久之前那样对待过他的男人，他甚至不想跟他说话，但在那之前，他想告诉男人一件事。
「我……」秦霄发出沙哑的声音，这是因为之前过多的喊叫和呻吟造成的，男人并没有在他昏迷后放过他，他不知道被男人弄醒过几次又因为痛苦而失去过几次意识，「我不是言华……」「你是，你只是因为转世而暂时遗忘了这件事。」男人坐到床边，「你会想起来的，我会让你想起一切。」「我真的不是……」
「你是。」
男人倏地把脸贴近秦霄，那突然放大的充满疤痕的可怕面庞让秦霄狠狠地抽了一下，差点就像个女人一样失声尖叫。
秦霄的一切表情男人都知道，即使他的脸上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只有黑黑的两个窟窿。
「你怕我？」男人低低地冷笑，「你的前生言华，或许就是因为我的这张脸而逃开我的。不过，这次就算你再怎么接受不了我的这张脸，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你是我的，我要让你由身到心都彻底明白这件事情。」男人抓住秦霄的身体，让他逃无可逃，只能面对自己一张可怕的脸庞，他低下头吻上秦霄，让自己脸上的伤痕在秦霄眼前放大到极致。
那像丑陋虫子般的痕迹让秦霄恐惧的闭上眼睛，承受男人激烈的索取，他无法拒绝或是抵抗，男人一旦接触自己，他就莫名地失去力气。可是，在他察觉男人试图把手探进他身下那个还在肿痛的地方时，他剧烈的挣扎起来。
「不……住手……！」他不是那种纤细柔弱的人，身为记者多年四处奔波的日子早让他的身体变得矫健有力，可是之前的那件事情却让他身心俱疲，甚至身体都还痛得动一动都难受。以为男人又想继续那种事情，他就怕得全身僵硬。
「我只是想查看这里的情况……」男人放柔声音，「之前我的确过于粗鲁，应该伤到了你……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是，谁叫你不肯叫我的名字惹我生气呢？」秦霄仍旧只能摇头：「我不是言华，我叫秦霄……我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我求求你……」被男人抱在怀里，经历了种种难以置信又惊心动魄的事情的秦霄已经身心俱疲，他无力地倒在男人胸前，悲伤的恳求，「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村庄里的人囚禁然后被迫带进轿子里的。有一群披着白色斗篷的人把我带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地方，出现了很多殭尸……后来殭尸消失了，他们又出现了，就把我……我就出现在这里了……」男人静静地听完秦霄的话，他没有任何响应，手一直在秦霄的背上轻轻抚摸，过了半晌，他才开口：「如果不是言华，殭尸一定会把闯进鬼谷的人吃个精光。那是我设的一道屏障，只有言华能够解开，只有他……」「可是我不是言华！」男人一直不相信他的话，这让秦霄很沮丧，「我也不知道那群殭尸为什么会消失……可是我真的不是……」「你真的确定你不是言华吗？」男人倏然抬起秦霄的脸，逼他直视自己那张可怕的脸，「既然你怎么都不肯接受这个事实，那么我就证明给你看，但若是真的肯定了你的身分，你就给我安安分分地留下来！」面对一张可怕丑陋的脸，秦霄的恐惧在男人严肃的话后消失，他脑中一片空白，嘴巴开合几次后，他呐呐地道：「那如果证明我不是言华呢……会让我离开吗？让我回去……」男人沉默，过了片刻才回答：「好……如果你不是言华，我会让你离开……」听错了吧？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在说让他离开时，秦霄竟觉得一股恶寒袭身，冷得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