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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心悦君兮君懵逼/重生之断念(17)

作者: 月团团/小侯爷 阅读记录

“流云,那裘家二女婿武功怎样?”唐莘扭过头,遮着嘴小声问流云。

“不错。”流云在她席后站的笔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比你怎么样?”

“不能比。”

这少年一副惜墨如金的样子,看来对那盐帮堂主的武学修为十分不屑。唐莘想自己竟然也能跟流云过几招,那今后在江湖上行走,该是绰绰有余了。她又想到流云对沈檀满腹敬仰,简直奉若神明,那沈檀大概是鲜有对手了。

酒过三巡,几个舞姬在堂中翩翩起舞。那裘江庭的大女婿坐在对面席上,忽然对着唐莘举杯敬酒。唐莘只好举杯回敬他,谁知那大女婿却眯着眼对唐莘自以为邪魅地一笑,害得唐莘差点呛着。

“他对你抛媚眼儿。”流云小声嘀咕。

“你懂得还真多,老色狼啊,抛媚眼儿啊。不知道哪儿学的。”唐莘轻笑。

“公子带我逛过平康坊。”

这平康坊是长安一处风流之地,勾栏教坊林立,莺声燕语,香飘十里。

没想到慕白把这孩子往那种地方带,真是道德败坏。唐莘正要揶揄流云两句,又想起慕白已经不在,再看那流云,眼眶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红通通的。

罪恶感从来都是惩罚有良知的人。而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除掉的只是数字而已。唐莘忽然不想再杀掉流云。慕白死了,让流云健全地活下去,才是对他真正的报复。

“流云,飞花是谁?”唐莘摩挲着手上的酒杯,若有所思地问到。

那流云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厅中忽然歌舞声止,裘江庭的二女婿走到厅中,手执一把红缨枪,欲舞枪助兴。

他那夫人竟然也随他离了席,走到大厅下方,将一对鼓棰拿在手中。那里放着一面红漆大鼓,裘二小姐原来是要为她夫君击鼓。

裘家二小姐裘柿儿,出嫁方一年。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出嫁前其实对她夫君廖承擎并无多大了解,连长什么样也不大清楚。倒是这廖堂主反而对二小姐仰慕已久。

这裘柿儿把袖子往胳膊上一撸,用红色绸带系了,露出白藕一般的手臂。有节奏的鼓声随着她手臂的起落,自那大鼓中发出。那廖承擎在厅中跟着鼓点的节奏,把一支红缨枪舞得如行云流水,显然十分娴熟。那红缨上下翻飞,好似一团火焰。

唐莘忽然想起那一身绛袍的沈檀,心念一动,就觉得那股清雅的檀香味儿好像又浮在了她身边。

大小姐裘榛儿见妹夫显了身手,也不甘人后,把自己夫君也推了出来。那二小姐将鼓棰向着姐姐递了过去,这裘榛儿却不接,反而拿了一把焦尾琴坐在一旁轻抚。

唐莘看的想笑,这两个大小姐轮番献艺,倒是真有意思。

这裘榛儿琴艺不过如此,唐莘自问并不擅长,却也比她好一点儿。但她夫君于敬堂却是另一番光景。他虽然不算什么武道行家,可这剑舞得可算得上是稳健。裘榛儿有时落了节奏,他便能加入几招,又或者放缓节奏,而又丝毫不损剑中之意。

裘榛儿奏的是阳春白雪,自然是清雅高洁,但是琴调总免不了几丝凄凉。他舞了十余招,渐渐转至唐莘身旁。唐莘连连拍手叫好。这时琴调忽然转急,于敬堂一跃踏上厅中柱子,顺势在上面踏了一步,身子在半空一转,剑直直向下刺去,身姿煞是好看。

他剑尖正指唐莘的方向,可是唐莘跟他并不相熟,无冤无仇,并不觉得他会拿自己怎样。她还在举着酒杯,一边欣赏一边小酌,谁知道那剑尖已经离她只有几寸之遥,剑意依然不见收势。

流云心知情况不妙,已从唐莘身后跃出。

那剑尖却已经欺至唐莘的头顶,流云眼睛一闭,心道不好。可再一睁眼却看见那长剑自唐莘头顶掠过挑了不知什么东西下来,又收了回去。

唐莘伸手在头顶上一摸,她来赴宴之前插在头上的珠簪好像是不见了。

那于敬堂若无其事地继续舞将下去,好像刚刚挑下唐莘珠簪的人并不是他。

一曲终了,满厅掌声四起。唐莘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大厅。她不知道那于敬堂是什么意思,但觉得他总不会只是故弄玄虚。她算准那人出来找自己,就靠在回廊上守株待兔。

果然不一会儿,那于敬堂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了过来。他把手伸到唐莘跟前,将那拳头打开,掌心躺的正是唐莘的珠簪。

“唐姑娘,这可是你的东西?”

唐莘明知道二人都心知肚明,是他从自己头上挑的,口中却道了谢,便伸手要把那珠簪拿回来。

那于敬堂却把手一收,阴阳怪气地说:“我以为翰林家的千金,不会带这些不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