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帝知道(117)
这样一来,男人在心理上,生理上都无法拒绝。
“不过分。你要是愿意,往后也只有你一个。”
魏邵天顺了顺她半湿的头发,举着吹风机给她送暖风。
还是要感慨一句,这女人真厉害,三两句就把他绕得死死的,从前当真太小瞧她了。
吹干头发,他在一侧躺下,从后面抱住她。熄了灯,月光正好落在她洁白的耳后,圈出一块圣地。
这里是他的耶路撒冷。
“如果你不愿意,不需要为难自己。我不会像对待她们一样对待你。”
“你哪里看见我不愿意?”
他的理解能力满分,“那就是愿意了。不如我们多试几次。”
她扭头回了一句,“想得美。”
魏邵天笑,“你多吃几次醋,我多享受几次特殊服务,也蛮好。”
“无赖。”
“再说一遍。”
宋瑾瑜无语,“你怎么总是爱听骂人话?”
“从你嘴里说出来,比较刺激。”
“下流。”
“真正下流的,是你在我耳边说的那句。”
她脸红了,卷紧身上的被子,“又不是我写的。”
魏邵天把手臂伸到枕下,让她能舒服些枕着睡,“我明天换卡,希望收到第一条简讯是你写的。”
兴安江边,晚风徐徐。
连着过了半月寒冬,天气终于有转暖的趋势。齐宇在河边坐了有一会儿,石滩缝里已有好几个烟蒂。
徐毅鸿穿的便衣,手上拿着鱼竿和折叠椅,还有一只桶。今天的风不大,下午还出了太阳,他找了个好位置放线。
齐宇走过去,大概隔着有三米距离,又停下,朝后边的防洪堤走去。他没绕远路走台阶,而是双手一撑坐了上去,半俯视地看着,“这么冷,有鱼吗?”
“愿者上钩。”
钓鱼只是掩饰,白天不比晚上,夜里黑,没人能有那么好视力。
“那批钱,每一箱我都用药水做了记号,流到哪都能找到。”
齐宇从兜里掏出一小瓶显色水,用塑料瓶装着的,扔下去,“有现钞两百万,点过了,全是美金。”
塑料瓶正好落在他脚边,徐毅鸿捡起来,没转头,伸手比了个ok。
齐宇一只腿架着,手臂挂在上面,吸了一鼻子冷气,“上次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我跟云南警方打听过,确实有这么个人,是辛迪加有名的华人掮客,好几个大案的货都是从她手里出去的。她的货路很广,哥伦比亚毒贩,国际走私集团都跟她有来往。她在这行里有十几年了,长期流窜东南亚各地,没人知道真名,也没画像,难抓。”
齐宇点了点头,“那只能指望这几箱钱能派上用场了。”
“钱出了境,一样追不回来。”
徐毅鸿收线,是空钩,挂上饵又甩了出去。
“过几天我不在,元旦休假,我打算回趟老家。你有事可以打电话去花店。”
防洪堤上的齐宇又点了一根烟,念道:“你们还有休假,我就惨了,社团活动365天无休,有钱都花不出去。”
“等立了功,休一年带薪假都不是问题。”
齐宇冷哼了一声,“能立功再说吧。”
徐毅鸿握着渔轮放线,动作还挺专业,线放到适合的长度,他从包里拿出个鱼竿架,把竿子架好。
徐毅鸿站起来,在附近随意走了走,最后才转回来,站在防洪堤下面,双手插在兜里。
“你脸色不太好。”
“你怕我吸毒?”
齐宇把烟扔出去,“放心,也不是一两天过这种日子了,我顶的住。”
“我昨天见过宋瑾瑜。”
徐毅鸿咽了咽嗓子,才说:“我不希望你变成第二个她。”
齐宇站起身,说了三个字,“我不会。”
因为他是警察,这是他的使命与信念。他要配得上这两个字。
回去的路上,齐宇吃了碗面,踩着夜色到了场子里。
力坤在外头训人,“成天给我找麻烦,是不是闲得慌,听不懂人话?”
齐宇看了眼缩在地上的人,没多问,往里头走。连着一周都没营业,场子里冷冷清清,连舞台灯也没开。
二楼没有人,说明魏邵天不在,他没有上去,到吧台要了杯酒。
一直是魏邵天喝什么,他就喝什么,口味也养的和他一样,现在只钟意威士忌。
“天哥呢?”
“跟六叔去吃饭了。”
唐儒绅从前混迹时外号老六,帮里人都叫他六叔。
齐宇坐了一会儿,突然就想到了霍桑。三天前他领着她去福音堂安置后,就再没有联系。他给她买了手机,也办了电话卡,也不知道她学会用了没有。
正想着打个电话过去问问,魏邵天回来了,齐宇把手机放回去,从吧台椅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