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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我(19)

霍云深只说了一句话:“图我老婆。”

挂了。

铃声继而此起彼伏,他皱眉,交代闵敬:“跟他们解释清楚,明天准时到位。”

闵敬也没想好要怎么解释——霍总的小娇妻在参加女团选秀节目,霍总怕她受欺负受委屈受到不公平待遇,不愿意假手他人照拂,要自己亲身上阵,但是吧,单单一个霍氏摆在那,观音菩萨似的满场洒资源,总归会惹非议,怕小娇妻生气,所以就得拉两个够资格的去打掩护。

就是苏总和林总您们俩了哦,惊喜吗?兴奋吗?感到骄傲吗?

闵敬这边措好词,转头一瞧霍云深抓着外套起身,手撑着桌面略微摇晃了一下。

他忙问:“深哥,你去哪?天黑了,你都两天没好好吃饭休息。”

霍云深脊背笔挺,看不出任何不适:“别管,别跟着我。”

十一月的夜很凉了,又逢降温,冷风往骨头里刮。

霍云深开车去市内有名的药膳馆挑选夜宵,等待打包时,他艰难吃了一点粥,咽下就有些反胃,于是推开。

又六个小时没见了。

卿卿不回信息,不接电话,像不存在于他的世界里一样。

他才找回她一天而已,没有真实感,甚至偶尔一个晃神,都以为自己在做梦,一切拥抱和亲吻,属于她的温度,不过是他死前的一场幻觉。

他想见她,不能隔夜,不能等明天,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

言卿在练习室里跳了快一百遍《恋爱循环》,汗如雨下,腿都要抬不起来。

欧阳积极给她示范,叫得也亲近了:“宝贝,这个动作,屁股一定要翘起来,你看你翘的比我好看,别害羞,跳舞就是得放开才行。”

言卿垂头。

嗷,跳舞就要翘屁股。

杀了她吧。

欧阳拍手:“来——翘!性感可爱的!”

言卿的身体已经有了本能,细长双腿并直,该翘的地方翘起,长马尾湿淋淋一甩,莹白脸颊泛着潮红,看得满练习室咽口水。

女孩子们纷纷起身:“靠靠靠回屋睡觉了!这么美!太刺激人了我要撞墙!”

等大部队走后,欧阳看看表:“咱们也回去休息吧?挺晚了,明天还要早起,我听说录制现场在连夜重装,好像是赛制临时有变化,要多出一个权利凌驾在导师团之上的高能评审团,好吓人。”

言卿擦擦汗,胸脯起伏:“评审团?”

“是啊,据说身份超级大牌,工作人员都神秘兮兮的不肯多说,我估计评级标准比之前的要更严格了,”欧阳说,“所以早睡吧,养足精神,你进步神速,这段舞已经够用了。”

言卿摇头:“你先回去,我再练练。”

欧阳劝不过,只得离开,关门前叫了声:“宝贝那我走啦,有事给我打电话。”

言卿甜甜招手:“好——”

欧阳掩上门,莫名发冷,哆嗦了一下,她警惕地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怎么……好像有道能把人凌迟的视线扎在身上一样。

霍云深站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处,提着夜宵的手筋络隆起。

过了几分钟,人声散尽,只剩下不远处的练习室门扉虚掩,隐约透出节奏明快的音乐,还有言卿急促细软的微喘。

霍云深垂下眸,掩住其中翻腾的暗色,缓缓走出阴影,靠近门边,把缝隙推开一点。

言卿正在大镜子前卖力练习,小上衣被汗水湿透了,随着舞蹈动作,她衣摆提起,露出腰间一段雪白的皮肤。

霍云深抓着金属门把,心里戾气和委屈交缠,在胸口乱撞。

明明是他一个人的宝贝。

却要让别人叫,让别人看,未来还会有成千上万的男女对她前仆后继。

霍云深太阳穴里针刺似的疼,身体一时不稳,挨到了门上,碰得微微一响。

言卿以为是欧阳折返,半天下来混熟了,也学她亲昵叫:“宝贝,你怎么又回来啦?”

说罢一抬头,对上男人光彩斑斓的双眼。

言卿吓得脚一歪,直直照着地板扑上去,霍云深快步上前,拦腰把她接住,湿漉绵润的身体让他爱不释手,是他一切苦痛的良药,他拥住她,任何煎熬都被抚慰,遵循本能把人往怀里扣。

“啊啊啊啊快放手!有监控!有录像的!”

霍云深嘴唇压在她耳边:“我过来之前,都叫人关掉了。”

言卿手忙脚乱挣脱:“那也不行啊,中午才说好亲和抱免谈的!你能不能有点诚信,别总出尔反尔,太可恶了吧!”

霍云深低了低眼睫,慢慢把她放下。

他不想可恶……

言卿抓紧机会跑开,看了他几眼,不自在地问:“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霍云深找个干净的墙边席地坐下,把食盒掀开,汤汁浓郁的香气马上飘出来,勾得言卿咽了咽口水,目光忍不住往里面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