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劲瘦的腿远比她强势太多,轻松把她禁锢,嘴唇继续痴迷地舔咬,他拾起她的手指,在雪白的指尖上虔诚地挨个亲过去。
他呼吸沉重,透出骨子里决堤的癫狂。
言卿又怕又痒,脊椎偏偏还涌动着难耐的电流,她不知所措地仰头轻喘,渐渐脱力的双手忽然被他抓住,掐着手腕按在头顶。
她再无遮挡,眉眼脸颊,嘴唇脖颈,胸口腰肢,全暴露在他噬人的视线下。
“你……你做什么!”
霍云深目光翻腾,阴沉又珍爱地含住她耳垂,一句话似哭似叹:“做爱,宝宝忘了,现在还不会,老公教你。”
他拽过新娘柔软的头纱,缠住她乱动的腕子摁住。
言卿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里会发生这种剧情,她面对此刻精神状况绝对不正常的男人,感受着他肆意带起火苗的战栗双手,以为会出现的愤怒排斥,居然逐渐被刻骨的迷乱取代。
她躺在婚纱上。
又被他抱去柔然地毯上的落地镜前,亲眼看着他遍布伤痕的身体。
他伏在她背上咬着字句。
“卿卿是我的……”
“不能维护别人,不能想别人!”
“忘了没关系,不能和别人走。”
“只有我好不好,世界上没有其他的,你只看我,好不好。”
他一声比一声磨人,半是哀戚半是狠戾,无底线碾着她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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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言卿裹在被子里,湿漉漉的杏眼打量着落地窗,浑身酸痛,嘴唇好像肿了,嘶,有点疼。
她很确定这里是星云间,但怎么来的,没印象。
言卿觉得小腹微微酸胀,像是大姨妈要来的征兆,她脸色略白,满心惦念着肚子里那个可能存在的崽,赶紧掀被起来,又散了架似的差点倒回床上。
靠……原来被搞到下不了床不是吹的。
不过深深去哪了,他不可能把她一个人留这里。
言卿双脚落地,自认为没弄出什么动静,却听见相邻房间的门猛地被推开,霍云深近乎惶恐地大步冲进来。
她被抱得一晃,想起隔壁是他书房:“你在工作?不用管我,快忙吧,我去一下卫生间。”
言卿见他不放,反而力道还在加重,不禁奇怪仰头,意外对上了霍云深毫无血色的脸,她踮脚揉了揉:“哪里难受吗?脸色这么差。”
他颤声叫:“卿卿。”
“我在。”言卿抚摸他过度僵硬的脊背,心里猝然生出一种忐忑。
太不对劲儿了……
似乎所有反常,都在指向一个可能。
言卿忍耐住,知道他不会说,干脆什么也不问,装作没发觉地摇摇他手臂:“等我一下啊。”
霍云深寸步不离,要随她去卫生间,她好说歹说哄住,坐下用纸巾擦了擦,拿起一看,鼻子就酸了。
大姨妈!
她哪里怀孕了,全是假象,她畅想的那么多都成了泡影,可一旦怀孕不成立,那她身上的一切症状,就更加蹊跷。
一整个晚上霍云深紧迫盯人,言卿费尽心思才找到一个他不在房间的机会,把自己的手机架在窗帘后面,打开录像。
她明白,一定出事了。
言卿过得浑浑噩噩,分不清时间,等她再以清醒的头脑去取手机时,已经自动关机,而霍云深的手指多了新伤,竟像被咬的,他再怎么藏,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揣着充电器和手机,以洗澡的名义进了浴室,坐在浴缸里,手不稳地点开那段持续了几个小时的视频。
画面里,她起初在睡,等再醒来,就完全换了一个人。
屏幕上那个她,肆意伤害着她深爱的男人,从字里行间,言卿听出,她脑袋里装着的,是在桥上刚跟霍云深重逢,被他强行带走的记忆。
手机掉在浴缸里。
言卿明白发生了什么,抱住膝盖,把头埋在上面,缩成一团无声大哭。
原来他的伤,他憔悴的眉眼和切骨疯意,都是因为一次次经受着这样致命的折磨,而她自己一无所知。
敲门声响起。
“卿卿,怎么还不出来。”
“卿卿……”
霍云深总在唤她的名字,犹如抓着唯一的浮木和稻草。
言卿用力抹抹眼睛,想跑出去抱住他,但还是克制住,她不能认输,深深一个人负担的实在太多了,哪怕再伤他一次,她都不如一头撞死。
她故作轻松和他相处,对离开星云间的事只字不提。
深深在囚禁她。
他的精神已然塌了,那个别人口中可怕的疯病,正在蚀咬着他,不是她清醒时的亲昵可以治愈的。
那就随他,只要能换他星点的安心,绑她也好,关她也好,她都愿意。
再一次犯困入睡前,言卿去厨房找了把折叠的迷你水果刀,背着霍云深,先用防水防汗的眼线笔在自己手心里写了几行字,紧接着打开刀子,抿着唇刺入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