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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娇妃(46)

她摇着头,大大的杏眼流光闪闪,“我只是看见着火了,心里害怕。再说,忠王府大厅全是男子,玉檀不会有事,定会被人救出来的。”

不是想定她伤风败俗吗?那她就扯个明白。自己和邵予璟见面,没人看见,倒是纪玉檀大厅弹琴,众目睽睽,到底是谁伤风败俗?

“你……胡说!”纪玉檀气急,她以前没出过门,哪里知道做什么对不对?对于弹琴之事,也是懊悔不已。

“行了,还嫌闹腾的不够?”老夫人看闵氏母女的眼神已是冷冰冰的,“我们侯府洛家的事,你们母女凭什么插手?”

闵氏母女气不过,可这就是洛家的地方。别人她们可以不用理,但是老夫人和洛凌安,这两人却是必须仔细讨好的。

“是见我们洛家不行,现在都敢欺负到旎旎身上了?”老夫人冷笑,“全府的人都知道她身子弱,胆子小,你们母女还联起手来对付她?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

老夫人狠狠地把佛珠摔倒地上,绳子断开,珠子滚了满地,众人一惊。

“我信。”秦尚临开口,他看去洛旎旎,“我信旎旎妹妹,她不会做那种事!”

本专心对付闵氏母女的洛旎旎,闻言一怔,眼中带了丝错愕。

秦尚临信她,这不是笑话?前世那莫名出现的男子,她背上了不洁罪名,她万千的解释,为何换不来一句相信?

“我也知道她身子弱。”秦尚临又道,“但是,我和母亲还是希望继续这份婚约。”

秦夫人连忙偷着拽了下儿子的衣角,脸上不知是该哭还是该骂。

洛旎旎是越发的糊涂,她觉得秦尚临是疯了。明明他的可人儿正站在厅中委屈的掉眼泪,他却在跟她演什么深情不移?真是让她恶心!

正在僵持之时,一个道士进来花厅,可不就是齐清。

“老夫人,贫道来给您贺寿了。”齐清今儿换了一声整齐的新道袍,道髻也梳理得规整,手中拂尘一甩,缓缓行了一礼。

老夫人缓了缓脸色,“道长远道而来,快些坐下。”

齐清看看老夫人背后的洛旎旎,“小旎旎,眼睛怎么又肿了,整天就知道哭。”

“小孩子,一点事儿都说不得。”老夫人想着,齐清来了,这件事正好可以打住,不再恶化下去。

谁知,纪玉檀两步跑到齐清面前,一把拉住老道士的手臂,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道长,您是修行之人,一定不会说诳人之语。小女子今儿实在冤枉,还请道长还一个清白给我。”

齐清莫名其妙的看去老夫人,“这是……”

老夫人刚缓下去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这是没完没了了,真想把她气死?

“行,咱就说个明明白白,别说我老糊涂,偏心自己的孙女儿!”老夫人几乎是咬着牙根说的。这对母女,侯府可不敢留了。

转而对齐清道:“让道长见笑了,家里出了点事。你就实话实话。”

齐清点点头,抽回自己手臂。“跪着做什么,赶紧起来啊!”

“道长做主。”纪玉檀抹了几下眼泪儿,“观里竹林西面,前些日子可住着人?”

“住着!”齐清点头。

“是个男子?”

“对!”

纪玉檀抽泣了两下,“我表姐洛旎旎可与那男子相识?”

“这……”齐清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胡须。

“道长,修行之人不打诳语。”纪玉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这你要问那男子啊?”齐清道,被人这样跪着,他也是难受的浑身不得劲儿。

齐清的这句话,让厅中有了细微的窃窃私语。看来这昭阳观还真有一个男人,难不成纪玉檀说的是真的?

“我哪里知道那男子是谁?只是远远地见了个模糊身形而已。”纪玉檀叹着气,说话有气无力。

“他,现下不就在侯府吗?”齐清又道,“方才见他与洛侯爷说了几句,现在应该就快来这边了。”

话音刚落,慈安堂的院门处走进一个人。身形挺拔,如一株临风玉竹。他身着华贵的竹色锦袍,手中握着一方洁白的雪帕,长腿迈过门槛。

“是在说本王?”艳阳下,一声冷清的话语。

待众人反应上来,邵予璟已经进了花厅,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去娇弱的洛旎旎。看这情势,是小丫头遇到麻烦了。

“老夫人寿辰,本王前来恭贺。”

在场的夫人姑娘大都没见过邵予璟,只道进来的男儿相貌气质出色,贵气难掩。而秦尚临是知道来人的,忙向来人弯腰行礼。

老夫人心思转得快,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连忙笑着吩咐人招呼。心中疑问着齐清刚才的话。

邵予璟与老夫人平座,一手握上温热的茶碗,“老夫人这边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