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掌中娇妃(35)

“有用的,不采不行!”洛旎旎看去齐清,“道长,夫人真的会好,对吗?”

“把她身体里面的毒清干净,以后慢慢补身子,肯定能好起来。”齐清捋着胡须。

“毒?”洛旎旎的手一颤,掉了手里的花枝。

齐清轻轻颔首,“确认了几次,是毒没错,且日子很久了。”

刘氏是侯府的夫人,做事规矩,凡事讲理,谁会对她下毒?洛旎旎只能想到闵氏,可是又拿不准,毕竟没有证据。

“是什么毒?”洛旎旎又问。

“上次在夫人一直喝的药中,发现一种奇怪的药材,并不常见。”齐清道,“我记得杂书上上记载,是用来做禁术的。当然可能是我看岔了,一切还得主持回来,看看才行。”

禁术?此话自然会让洛旎旎想起魂针。

“道长你见多识广,看的书也多,可知道魂针?”洛旎旎问。

齐清脸上不免吃惊,“你小小年纪,哪里听来的这些?以后不准说了。”

“我也是看了杂书,才知道的。道长就讲讲吧。”洛旎旎捡起地上的花枝,若是能揭露纪玉檀与禁术有关,那么闵氏母女必死无疑,自己的仇也算报了。

“就是些阴毒之术,在世间早已消失。大越禁止这些,以后别乱说。”

齐清还有事,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并未解释禁术一事。

眼见着傍晚已到,雨停了,西方的天边隐隐露出几缕霞光。

洛旎旎带上油纸伞,把摘好的杜鹃花骨朵装在锦袋中,准备送去邵予璟那边。

雨后清新,几只雀儿趁着天还亮堂,在湿漉漉的地上来回跳着,寻找吃的。

竹林旁,卓阳守在那里。他身姿笔直,双臂环胸,手中握着一把宝剑,颇有一副凶神恶煞之感。

洛旎旎站住,圆溜溜的眼睛看去卓阳,手中的东西往前一送,小声道:“我是给舅……晋王爷送东西的。”

卓阳的身子往旁边一侧,“姑娘请,王爷在竹林亭中。”

袅袅娜娜的身影走进了竹林。卓阳摸摸自己周正的脸,很吓人吗?那小姑娘一副害怕的样子。这世人总是喜欢以貌取人,殊不知亭中的那位才是最应该害怕的。

心中又不免纳闷,那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一句话就能吓哭的样子,怎么敢靠近王爷?

亭中的人在独自下棋,对于雨后竹林里的湿气毫不在意。

“舅舅,旎旎给你把花送来了。”洛旎旎站在亭子外面,顺手将伞支在亭柱上。

“进来吧!”邵予璟落下一子。

桌上除了棋盘,还有一把茶壶。

洛旎旎过去,把装着花朵的锦袋放在石桌上,便往后退了退。

好像很多人都喜欢下棋,家里的两个哥哥喜欢,秦尚临也喜欢……她一直不明白一盘棋有什么意思,是二哥告诉她,棋盘博弈,就好比是人生厮杀。

邵予璟拾起锦袋,另一只手去解着封口的彩绳。

“你觉得这些花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知道。”洛旎旎回道。

邵予璟抬头瞅了眼洛旎旎,手伸进锦袋里,捏了两朵花出来。

花被放近空瓷碗中,一旁水壶里的热水冲了进去。花骨朵在水中打着旋儿,最后飘在水面上。

再见邵予璟端起茶碗,连花带水一饮而尽,动作一气呵成。完了,掏出帕子擦干净手。

这一行为让洛旎旎吃惊不小。她在想是不是之前自己的猜测是错的,邵予璟根本就不怕花?

她听过,有一种罕见的症状,有些人不能接近花,会胸憋气闷,无法呼吸……那天邵予璟倒在她身上,就是那种状态,她记得之前自己站在蔷薇花下。

书上管这种症状叫花热症,尤其春天花开时,最为严重,且没有完全能治愈的药。

“站着发呆,想不想尝尝这花的味道?”邵予璟手里送出一个瓷碗。

洛旎旎伸手接下,却轻轻摇头,“您这样直接食用,万一花有毒怎么办?”

“没挺过以毒攻毒?”邵予璟重新低头,盯着棋盘,“如不是你在其中下了毒,那就没事儿”

“我怎么会?”洛旎旎连忙道,“您是旎旎的舅舅啊!”

“哎!舅舅!”邵予璟突然感慨一声,“嘴这么甜,想要什么好处?”

“您说笑,做这些不过举手之劳?”洛旎旎道,好处嘛,以后该要的时候自然不会放过。

“不久就要进京了,倒是觉得这边挺好。”邵予璟站起来,负手而立,看着竹林,“旎旎觉得,京中情形如何?”

这个连想都不用想,身旁这人将来是一手遮天的摄政王,杀伐决断,毫不留情。

“舅舅自是一切顺遂。”洛旎旎乖巧的奉承。

邵予璟不禁一笑,他并不喜那些阿谀奉承之人,不过这个小丫头说的软软的,倒是有些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