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表对先皇的孝道,整个京城还是不准做喜事,行乐!
这厢,洛旎旎回到了侯府,身着素服,发髻上也只是简单的珠钗。
她身边跟着一个同样打扮简单的女子,一双眼睛极为明亮。她的腰间佩戴着一个竹筒,不时用手摸上一下。
“灵生,这边就是庆阳侯府。”洛旎旎道,想着之前洛倪召和这位仙姑有矛盾,想了想,“其实我二哥,你是见……”
“咦?”灵生低头看着自己的竹筒,“火儿有动静。”
“难道,那人真的藏在侯府?”洛旎旎心中不免吃惊,那样阴险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怎么不让她毛骨悚然?
“倒是不一定。”灵生用手拍了拍竹筒,“若是附近有蛇的话,它也会这样。”
洛旎旎点了下头,身边的灵生比她矮了一点儿。因为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今日特意扮作了婢子。
“我二哥的院子就在前面。”洛旎旎指着前方。
“走吧!”灵生迈开步子。
到了洛倪召的院子,洛旎旎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带着灵生进到里屋。
灵生将身上的竹筒卸下,在铜盆里洗净了双手。
“灵生,我二哥……”
洛旎旎还没说完,却见灵生已经到了床前。
待看清床上躺着的人,灵生脸色一变,当即把手摸向腰间,随即,两根闪着寒光的银针夹在指间。
“仙姑,你听我说,那日二哥不是有意的……”洛旎旎忙上前拦住。
“不是有意的?”灵生扫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洛倪召,“他翻我的院墙,也不是有意的?还以为大越人多有礼仪,贼子!”
洛旎旎一听,便知道二哥肯定是又去过太庙,而且还惹到了仙姑。
“仙姑,他现在这样,你对他下手?”她双手拽住灵生。
“为何不能下手?”灵生想挣开洛旎旎的手,“在南疆,男子敢翻墙,会被打断腿!”
显然,两人的力气差不多大,谁也拽不过谁,只是洛旎旎这边,力气很快就没了。
“那你伤了他,接下来要找的人和东西怎么办?”洛旎旎问,她很快就要拽不住了。
灵生看了眼洛旎旎,又看了看洛倪召,“你说的不错,何必让这贼子坏了我的大事!”
洛旎旎哭笑不得,这仙姑明明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能有是什么大事?若是大越的姑娘,现在已经都定亲,嫁人了。
“灵生帮我看看,二哥到底怎么了?”她商量着,“以后京城里的事,你只管说,旎旎一定会帮你!”
灵生看看洛旎旎,“这个倒不错,邵予璟势力大,可以谈个条件!”
洛旎旎看着灵生的眼中闪过狡黠,总之,人家答应看二哥就好。
灵生转头看着床上的人,嘴角一丝厌恶,默默地收回了银针。
然后她一把扯了洛倪召的袖子,看着那只手,嘴里哼了一声,但最后还是把手指搭上了手腕,试着脉搏。
洛旎旎也不敢说话,就这样看着灵生。
“这个啊?”灵生收回手,顺便在锦被上擦了一把。
“怎么样?”洛旎旎忙问。
“那人应该就在这家没错了。”灵生搓搓手,眼睛出奇的明亮,“该怎么下手好呢?”
“灵生,能不能说的仔细些?”洛旎旎问,她现在还一头雾水。“二哥有没有事儿?”
“他……”灵生想了想,“先不用急,让他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再说!”
“那你刚才的意思是什么?是说谁在这府里?”洛旎旎问,她有个感觉,这仙姑是故意不想救醒洛倪召。
“和给你下毒的是一个人。”灵生道,“这样你明白了?”
洛旎旎看去洛倪召,“那这人是和洛家有仇?”
洛凌安是个性子平庸的,在外面就是欺软怕硬,若是得罪了谁,那也有可能。可那闵氏的事儿,又怎么说?
事情走到这里,好像越来越奇怪。
“那我们今晚留在这里,方便灵生查找?”洛旎旎问。
灵生想了想,“也好。”
两人去见了刘夫人后,便一起回了采玉轩。
院中的合欢树还是那样,撑着大大的树冠,好似一张大伞。
红依泡了茶,端进屋里,好奇的看了眼灵生。
因为萧墨的驾崩,红依的婚事肯定会推迟,这就是说,人还要在采玉轩住上一段日子。
“王妃,要我去伙房端些甜粥过来吗?”红依问,手下利索的为屋里的两人倒了茶水。
洛旎旎看去灵生,“灵生想不想喝?”
灵生摆摆手,“不用了,我不喜欢甜!”
洛旎旎转而对红依道:“我也不用了,没有心思。对了,你腰好了?”
“已经好了,只要以后注意着,就不会有事儿。”红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