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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失忆之后(93)

凌铮有些担心自家主子,不免地怪罪唯恐天下不乱的桥雨,“看你做的好事。”

桥雨打算借用一下店家的厨房, 亲手替王爷做一些爽口开胃的小菜,对此不以为意,“我说的又没错,沈予风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

“那你欲如何?”凌铮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着桥雨动作熟练地洗菜,切菜,下锅,无奈道:“世子毕竟是王爷的人。”

桥雨手上一顿,咬住了嘴唇,“他配不上王爷的喜欢。”

凌铮淡淡道:“王爷的事情,轮不到你我过问。”

桥雨静了一静,问:“沈予风现在在哪?”

“方才才收到初阳的信,世子已早我们一个时辰进了淮安城,在城北落脚。从城北道城南,至少要半个时间,若摄魂之术生效,留给我们的时间也绰绰有余。”凌铮话音一顿,须臾,他有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何时这么关心世子了?”

桥雨冷哼一声,“我是关心王爷。”

桥雨做了山楂糕,煮了一碗清淡的挂面,送到谢玄礼房中,谢玄礼也没拒绝,用筷子捻了一小口糕点,口中顿时酸甜交加,好受不少,忍不住多吃了几口,看到桥雨还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眉毛微抬,“还有事?”

桥雨连忙摇头,“属下只是有些担心王爷,王爷在马车里闷了一天,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谢玄礼正欲回答,又听见桥雨道:“属下方才听店小二提起,这淮安城春日和夏日的晚上都格外热闹,夜市里人来人往,其热闹程度是连京城也比不上的,每月月末,还有琼林堂的才女大摆会诗宴,许多文人墨客都慕名前来。王爷难得来淮安一次,若是一直闷在房中,实在是可惜。”

淮安是谢玄礼一位皇叔的封地,这淮安王文采风流,精通诗词书画,年轻时骑马游城,曾引得众女抛花献果,可谓是难得一见的盛景。他志不在朝堂,只想做一个沉浸在水墨丹青的闲散王爷,成年之后便得了淮安这块封地。有这样一位王爷,淮安人个个寄情于诗画中,连青楼的姑娘都自诩清高才女。这种地方,也难怪沈予风会喜欢。

桥雨本不抱多大希望,没想到谢玄礼却轻一点头,“好。”

此次夜出,谢玄礼带了凌铮,桥雨二人,还有数人在暗中护卫。淮安夜市果然人多,若说比京城人还多却是是夸张了,但路上多是少男少女,穿着不及京城人士的华贵,却也清隽雅致。

几人沿着河边走,谢玄礼即使冷着一张脸,也因难得的容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更别说身后还跟着独具异域风情的桥雨。几人沿着河边走,见到不少身着锦衣的翩翩少年围在前头,谢玄礼有了些兴致,也不嫌弃人多嘈杂,“去看看。”

凌铮在前头为他开口,拨开人群,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公子不满地看向他,对上他冷若冰霜的眸子立刻讪讪地缩了回去。谢玄礼视野开阔,只见河中飘着大大小小的莲花灯,有如花团锦簇,煞是好看。在河的对面,有几个身形绰约的女子,光线太暗看不清长相,那河中的莲湖灯正出自她们手中。

桥雨在一旁解释道:“那姑娘们均出自琼林阁,每逢月末,她们就会写下一句上联,放进莲花灯,投入河中。有缘人等拾得花灯,并对出下联,便可与莲花灯主人共度良宵。”

谢玄礼听完,无甚兴趣,正欲离开,脚步陡然一顿。凌铮注意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瞧见一个身着暗红色锦衣的男子,清逸潇洒,面如冠玉,好似书里那教人一见倾心的风流公子,猛地心里一沉。

谢玄礼两眼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那人,那人弯腰拾起一盏莲花灯,稍加思索,便在提笔在灯座上挥写数字。

凌铮眉头紧皱,“王爷,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桥雨冷哼一声,“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能有何误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古人诚不欺我。”桥雨说话时,还打量着自家王爷的脸色,后者嘴唇抿成一条线,眼底明明灭灭,暗潮汹涌。须臾,他道:“回去罢。”

“王爷——”

那红衣男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朝他三人看来,眼里浮现出一丝极浅的笑意,凌铮和谢玄礼均是一愣,还未反应过来,那人脸色蓦地一变,脸上一片空白,看不出一丝情绪,一步步朝谢玄礼走去。

凌铮心道不好,一挥手把谢玄礼护在身后,此时不知谁惊叫了一声,人群中一片混乱,一眨眼间沈予风已然消失。凌铮沉声道:“王爷,快走!”

谢玄礼眉头紧皱,“沈予风人呢!”

凌铮无暇回答他,从人群中冒出数名白衣人,提着剑直指谢玄礼。凌铮神色一凛,拔刀迎上。这些白衣人剑法诡异,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凌铮以一敌众,稍显吃力,好在躲在暗处的影卫及时出现,加入战局。谢玄礼站在最后,身旁围着两个影卫,沉着脸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