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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失忆之后(48)

自离开红灯门后,沈予风好似更喜欢在口头上占他的便宜,好在他只是说说,并未有何越轨之举,谢玄礼已经懒得去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什么花?”谢玄礼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桂花吗?”

“嗯,村头的桂花开得正欢,”沈予风将一株桂花枝插在谢玄礼耳边,“屏阳村独有的桂花酒也是酸甜适口,醇厚柔和,余香长久,要不是阿礼现在不适饮酒,我倒想也让阿礼尝尝。”

谢玄礼没有应答,而是把耳边的桂花枝拿下随意一扔,淡淡道:“百花之中,我最不喜桂花。”

沈予风墨眉微抬,“为何?”

“不为何。”

沈予风轻笑一声,把这在闹别扭的美人抱了个满怀,“不喜便不喜,但这桂花酒,不尝着实是可惜了。”

谢玄礼还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唇便让人给堵住了。沈予风将人扣在怀里,也不着急,只在唇瓣轻轻吮吸,然后徐徐探入。

谢玄礼尝到那为酸甜交加的桂花酒,眼底似有暗潮涌动,最终闭上眼睛,双手缓缓地抱住对方。

殊不知,沈予风本想和这位失忆王爷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情,日后谢玄礼恢复记忆说不定也会对自己从轻发落。只是美人在侧,他忍耐多时,又喝了点酒,难免有些蠢蠢欲动,不由地想要破罐子破摔——反正睡一次也是睡,睡十次也是睡,有什么区别?

沈予风哑声道:“阿礼,可想要我?”

谢玄礼垂目不语,只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沈予风看到美人脸颊上漾出的绯红,呼吸一窒,把人横抱在床上,倾身而上。

二人纠缠在一处,谢玄礼衣衫半褪,一只温热的手抚过他的肩骨,渐渐向下。

谢玄礼闭上了眼睛,本以为要承受的欢/爱却戛然而止,他等了半晌,那双手都没有在碰过他。

“沈郎?”

沈予风看着自己的双手,表情有些失神,听到自己的名字,才淡然一笑,“是我孟浪了,阿礼现在的身子,不适何行此事。”

谢玄礼面露疑惑,却也没多问,默默地整理自己的衣衫。

“阿礼好好休息,我……”沈予风话未说完,便匆匆离开,简直就像是在落荒而逃。谢玄礼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寒芒凛冽。

次日,沈予风找到薛子骞询问谢玄礼的病情,薛子骞只道他心中已有几种方案,得在一一尝试。其中有几个药方中所含的药材在屏阳村无处可寻,沈予风便自告奋勇前往羌州买药。

从屏阳村到羌州快马加鞭半日可到,沈予风一早出发,到达羌州时正好是正午。

这几日在屏阳村,沈予风饮食清淡,此时不免有些想念往日的山珍海味,便寻了一家热闹的酒楼。小二见他气度不凡,忙把人迎上了二楼上座。沈予风刚一上来,便听到有人唤自己:“沈兄!”

沈予风转头一望,就见二楼窗边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此人头束玉冠,有着一双自带风流的凤眼,正是前不久与自己通信的好友贺敏之。

贺敏之是南疆文相之子,和沈予风自幼相识,也是一个喜欢在江湖上瞎跑的公子哥,薛神医的消息正是由他告知的。

二人许久不见,也省去了寒暄的功夫,贺敏之叫了几壶好酒,拉着沈予风把酒言欢。

谈及近况,贺敏之还不忘关心,“沈兄上次要找薛子骞是怎么回事?”他上下打量着沈予风,“沈兄面色苍白,似比上次相见消瘦了不少,可是身体有恙?”

“不是我。”

“哦?那想必是哪为佳人了!”能让沈予风如此大费周折地找江湖上的神医,必然不是南疆王府的人,贺敏之知道沈予风风流成性,猜想这大概又是哪位红颜知己。

沈予风抿了一口酒,笑道:“的确是佳人。”

“很美吗?”贺敏之来了兴趣,“比那白花楼的头牌还美?”

“不及他十分之一。”

贺敏之恍然大悟,“难怪……沈兄这是陷进去了?”

沈予风想了想,“倒也没有。”

贺敏之了然一笑,又道:“据说那位薛神医性子古怪非常,无论谁去求医都要献上一份大礼,要写金银钱财也就罢了,居然还开口要过人的眼珠子,你说这……沈兄,他没为难你罢?”

何止是没有为难,薛子骞在他们面前完全就是与人为善的济世神医。回想起薛子骞的所言所为,沈予风半眯起了眼睛。

“沈兄,说起来我们也有半年未见,今晚不如和小弟去找些乐子?”贺敏之凑到沈予风耳边低语,“前不久城里新开了一家男风馆,里面的小倌各个都水灵灵的,一时还将百花楼比了下去……”

只怕这男风馆也是白雅的手笔,去看看也无妨。沈予风点头应允,又叫来小二,赏了他一笔,命他去准备薛子骞的药方,便跟着贺敏之去了那风头鼎盛的男风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