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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去春秋建城[基建](219)

十枚的很快就卖光了。十五枚也销售很快。不差钱的更是把二楼的座位买光了。伸手递钱的人太多,卖票的人一脸兴奋,差点把留给雯萝的包间也给打包卖出去。

还没有到演出那日,整个扶风城就开始流着一股汹涌的暗流。

妇人间打招呼都变成,你家有票吗?

没有的就特别沮丧,摇摇头,骂自己夫君没本事,连票都抢不到。

有票的气势都不一样,仿佛长了尾巴。

到了演出那一日,剧场外围得水泄不通。即使没有票,也要去门口看个新鲜。天子之乐啊,自己若是听了,岂不是四舍五入也是天子?

雯萝去的不算早,她进去之时剧场里已经坐的满满当当。见她在二楼出现,所有人都下意识站了起来,不敢与她一起坐在同一栋屋子里。

雯萝见状,与陈阿叔说了一句话,陈阿叔点头,走到围栏边大声道,“翁主让大家都坐下,你们花钱买了座位,就是翁主也不好意思让你们一直站着听啊。”

众人一听立刻嘻嘻哈哈笑起来,有一个人坐下,立刻就有更多的人。很快,剧场就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只不过,空气变得很安静,鸦雀无声。

墨染流轻笑,“翁主以后不要来了。”

雯萝看了他一眼,隐隐觉得他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

“美男呢?”苏棠大咧咧道,“我要看周地第一美男。”

“咦,阿棠你也是周地人,你没见过吗?”雯萝疑惑地问。

“没见过,这个夷光到周地时,我正结庐呢。”

原来如此。

“我见过。”绉泽小声道。

“好不好看啊?”苏棠问。

“嗯,我见过更好看的。”邹泽下意识瞥了一眼墨染流,但觉得自己不应该拿他们相比,忙住口了。

“更好看的?”苏棠瞅了一眼墨染流,又看回邹泽,“你瞎了,去看医吧。”

突然,舞台中央发出一声弦响,轻幔一层层分开,由深蓝到浅蓝,最后浅白。所有的轻幔分开后,半圆形的舞台中央出现了庞大的乐师团。高高低低的玻璃灯垂在头顶,舞台上一片柔和的光。

左边是编钟,右边是编磬。还有各种排箫、筝、琴、鼓。

夷光在最中央,案几上搁着瑟,随着行云流水的拨弄,鼓瑟齐响,如金玉落地。悠扬的乐声由轻到重,铺天盖地的倾在剧院里每个人的头上。

夷光眼角含媚,随着乐声吟唱古老的周调。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讲述上古传说。即使听不懂,也会被他空灵的吟唱吸引其中。

整整半个时辰的演出,剧场里鸦雀无声。毛人们第一次听到乐带来的震撼。第一次知道声音的组合可以如此动听。仿佛心灵都被洗涤。这是音乐独有的魅力,如同细雨一般浸润着毛人干渴的心灵土地。

当最后一声瑟音的回响在剧场上空盘旋,越来越轻,乃至结束。所有人都还保持着呆怔的神情。直到看见那位青衣男子站起,才知道演出结束。

不知道鼓掌为何物的毛人们,用他们能想得到的欢呼唤叫、跺脚拍掌来表达他们的热烈之情。轻幔一层层关上,夷光微微翘起唇。眼角有些湿润,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音乐带给人快乐,这份快乐回执到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

以往都是在酒肉里演奏,没有人真正去听。音乐对王公贵族而言只不过是个排面。他们更在乎肉的美味,酒的香醇,怀中美人的柔软。至于在角落演奏的乐师,不过是宴席上的一盘菜而已。

而他夷光,也不过是众多贵女,想要拉到自己床上的美丽事物。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他和乐一起得到尊重。

夷光透过轻幔,仿佛看到了楼上那个听得一脸认真的少女。

他眼神里带着一些光,一些从来没有过的光。

剧院这个两个字引爆了扶风的风潮。如今是最流行的两个字。街头巷尾,到处都能听到议论剧院、夷光的声音。

这个年代人们还不理解追星,夷光算是雯萝一手捧上去的巨星。他的声音、他的容貌、他手下行云流水般的乐声更是如余音绕梁,多少天都不断。

雯萝立刻安排剧院演出正式上线。每天一场,三天一休。

天不亮的时候就有人去门口排队买票。看一场不够看三场。女子们更是热烈。在这个奔放的年代,给了追星最好的土壤。

没有鲜花,就自己缝制荷包扎绢花。演出结束后,跟下雨似地投掷到舞台上。让自己上幼学的小弟小妹,帮忙写热情洋溢的话。现在连年岁不大的小童都会唱两句小调了。

商贾们更是追捧,甚至想请夷光和他的乐师团到家去唱。或者更远点,到他们家乡去唱。但是无一不是遭到拒绝。所以拒绝带来的是更疯狂地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