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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门(292)

后来第二种症状越来越频繁,我不得不在自己的卧室里安排人手,让他们发现我的异样就推醒我。一年过后,我开始接受睡梦监测,但一切数据都没有问题。

第三种症状和第一种有点重复,我为了有好的睡眠,偶尔会吃安眠药,但哪怕我吃了安眠药,我依然会做噩梦,但因为安眠药的作用,我无法自己醒来,如此,我的痛苦就会延长。”

阿尔马克说完,用期盼的眼神看向舒展,问:“您听过类似的症状吗?”

舒展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做噩梦的情况,你有没有记住噩梦的内容?”

阿尔马克点头又摇头,“有的能记住,有的记不住。醒来的时候记忆最清晰,但过一段时间就会变得模糊,就算能记得的也只能记个大概,而且这个大概中还包括很多我的主观意识。”

“了解。能说说你记住的噩梦内容吗?如果你方便的话。”舒展把右腿架到左腿上。

阿尔马克示意舒展看那堆报告:“这里面都有,有些是我接受监控后,早上一起来就说出的内容,那时的记忆最清晰。”

舒展笑了笑,“没事,你的问题不在于噩梦的内容,而是在于你自己,虽然经过一段时间,你对梦境的记忆已经模糊,但你总归还能记得一些,我需要你陈述你记得的内容,里面包含有你的主观意识和事后猜测与添加也没有关系。”

阿尔马克似懂非懂,但他觉得他应该相信一个专业大拿的话,就把他记得的、印象比较深刻的噩梦内容说出:“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段我在路上奔跑的内容,不是有人追我,而是我必须尽快赶到某个地方,但是……我的衣服会随着我的跑动全部掉落,路面会突然出现大量的人群对我指指戳戳,我也会突然感到肚子疼,特别想要方便,但是我那时像是不知道要去洗手间,而是在路上就……”

阿尔马克的表情就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除了这个难堪到让我醒来仍旧记住的场景,还有一个梦让我印象非常深刻,那就是有个让我非常讨厌的人竟然成为了我的丈夫,而我竟然变成了一个女人,成为了他的妻子,我不得不听他的命令,为他做饭洗衣服等等,可是我生育的孩子竟然想要杀死我,而我的丈夫……那个我极度讨厌的人则想杀死我女儿,我想救我的女儿,可我的女儿却反过来杀死我,还对我的丈夫、她的父亲告白,说她爱他。”

阿尔马克说到这里摊了摊手,“前面那个梦境让我尴尬,而后面这个梦境让我打从灵魂里感到恶心。”

舒展抓起桌面上的笔在笔记本上写了几句话,说道:“不用太在意梦境内容,绝大多数梦境都是无厘头,根据你的梦境内容陈述,可以察觉你的心理存在一些问题,不过这个我们暂时放到一边。你目前表现出来的症状有三点,频繁的做噩梦、剧烈头疼,以及俗称的鬼压床。但是你说你做过所有相关检查,把全身上下都详细检查了多遍,甚至做了各种随时身体监控,但仍旧没有查出病因,对么?”

阿尔马克:“对。但是这两个尴尬的梦境,我经常梦到,有的只是场景不同,但大意都差不多。”

舒展抬头,“你是不是就你的梦境去找过一些巫师或者解梦师之类?”

阿尔马克轻笑了下,“瞒不住你,是的,我实在太痛苦了,就去试了试一些巫医和偏方,但……”

阿尔马克摊手:“如果有效果,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我现在一个是想治好我的这三个症状,还有就是想要知道病因。我已经听够了神经官能综合症这个词,我希望能听到一些不同的诊断结果。”

舒展举起笔,“我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先回答我,首先,你晚上睡觉前会洗澡洗头吗?洗头后是直接睡,还是吹干?”

阿尔马克皱眉,回忆道:“都有吧,不固定。”

舒展接着问道:“你在卧室睡觉时,你的头部是不是会受到一些冷风的吹拂?这个冷风包括自然风、电风扇风和空调风。”

阿尔马克:“要看我住在什么地方,不过我确实比较贪凉,你知道我的家乡很炎热。”

舒展一一记录,又问:“你头上包裹的头巾是不是只有在晚上洗澡或入睡前才会取下?”

阿尔马克点头。

“有用香料的习惯吗?”

看阿尔马克点头,舒展就接着问:“是什么香?有没有随身携带?”

阿尔马克叫外面的保镖,让他把他的常用香料取来给他。

舒展又问了一些问题,包括他晚上入睡前常喝什么饮料,有没有吃过一些睡前零食、有没有动物陪睡或睡在同一个房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