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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有喜了,孩子是谁的?(2)

所以他才会那么执着地想要问个明白。

可姬长渊却一直不愿意见他,却还逼着他认罪。

他就不认罪,就要逼着姬长渊来见他。

就要姬长渊当着他的面把一切都说清楚

耗吧,看谁比谁能耗。

·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前来扶澜宫中的天官换了一批又一批,扶澜就是咬死了都不认罪。

最终,在一个更深露重的夜里,扶澜等到了那个害他到如此地步的小白眼狼,姬长渊。

也就是,当今新帝。

白日里,扶澜被那些天官聒噪了一整天,这会正疲惫的蜷在榻上,昏昏欲睡。

忽然,一道游弋的光照在了他脸上。

扶澜恍惚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张异常熟悉的俊美面容便落入到了他的瞳孔里。

扶澜方才零碎做了个梦,这会还未清醒,沉默了片刻,竟是主动扯了一下那人的袖子,垂着眼睫懒懒道:“成瑛,过来给我捶腿,酸。”

听到这句话,在扶澜看不见的地方,那双盯着他的狭长冰冷的凤眸中竟然微微显出一丝动容。

一双长睫垂下,迅速就敛去了眸中的情绪。

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扶澜感觉自己微微酸痛的腿被一双温热修长的手轻轻包裹住,然后,便被温柔地按摩了起来。

扶澜在这冷宫里委屈了一个月,陡然被这么温柔地对待,实在是满意得紧,这会他闭着眼,薄唇边就微微漾起一丝笑意,就懒声道:“果然还是成瑛最听话——”

可这句话刚一吐出,那双凤眸里的色泽便骤然变冷了。

扶澜的膝盖处猝不及防一阵剧痛,他竟是在梦中硬生生被痛醒。

等到他猛地睁开眼时,便对上了姬长渊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

扶澜心头骤然一悸,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便咬牙忍着痛,想将腿从姬长渊手中抽出来。

可姬长渊却在这时把手往后一退,顺势轻轻握住了扶澜的脚踝,低声道:“师尊,长渊方才按得好不好?”

姬长渊生得极为俊美,一双剑眉斜飞入鬓,狭长的凤眸更是时时透着玉一般温润的色泽,鼻梁修挺,薄唇带红。

并不是那种无情的面相,反而极为风流温润。

可偏偏就在这一刻,扶澜却看不到他眸中的一丝温度了,那句话,更是让扶澜背后微微生出一丝寒意来。

这会扶澜闭了闭眼,强忍着肌肤的战栗,低声怒道:“你放开!”

“师尊,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扶澜眉头一皱,下意识睁开眼,然后他就对上了姬长渊那双黑玉一般沉润的凤眸。

“那你来做什么?”

姬长渊淡淡道:“我来找师尊讨一个人。”

扶澜有些糊涂了。

他宫里的人不是都被姬长渊抓走了吗?姬长渊现在来跟他要人是什么意思?

姬长渊看着扶澜茫然的表情,心中忽然就生出一丝恨意,然后他便冷声缓缓道:“师尊,你可还记得季青?”

扶澜面色骤变。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的表情,淡淡道:“他不是死了么?”

“死了?”姬长渊若有所思地冷笑,然后他便居高临下地站起来,将一样东西狠狠砸在了扶澜脚边。

“这可是从师尊你宫里搜出来的。”

扶澜定睛一看,一颗心骤然跳了跳。

那被砸在他脚边的,赫然就是一方素色的绢帕。

扶澜喉咙仿佛被什么硬物噎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主要也不是悲痛,而是震惊和怀疑。

这手帕……怎么会还在?

他明明记得他当初把所有从修罗界穿回来的季青的衣物都烧了,怎么会独独留下这条手帕?

姬长渊看着扶澜的表情,愈发断定扶澜当初就是在骗他。

姬长渊按捺着心中的愤怒,又问:“师尊,你告诉我,你到底把季青藏到哪去了?”

扶澜沉默了。

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彻底被他瞒了过去,‘季青’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

可没想到,姬长渊居然这么久还没死心,又把旧事给翻了出来。

如果现在承认那季青就是他自己,不就等于变相说他当初出尔反尔,是个骗子?

扶澜向来要脸,所以迟疑着没有开口。

“师尊你提个条件吧。”姬长渊将那方手帕重新拾起,一点点慢慢折好,然后又珍而重之的放进了怀里。

只可惜扶澜正在出神,并没有看到姬长渊这个动作。

“只要不出格的,我都能答应你。”姬长渊的嗓音透着一丝淡淡的冰冷。

而这时扶澜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沉默了许久,忽然抬头看了姬长渊一眼,道:“你为什么要找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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