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安室的眼睛睁大了。他讶然地看着赤井一抬手,随意地摘去了针织帽,漆黑的鬈发散落到额头一侧。尽管在组织那些年安室也注意过赤井那引人目光的一头黑发,不过并没有机会仔细端详,此刻赤井的绿色瞳重新望过来,歪着头有点戏谑地笑着,没有了那顶帽子似乎让他增添了一丝莫名的潇洒,而且看上去更加——危险?安室不想承认,但他的心跳确实加快了。
“怎么,谜底让你失望了吗?”赤井说。
“……只是有点正常过头了。”安室掩饰着刚刚的出神,扭开脸把空碗放到床头桌上去。忽然,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际。“欸?!”
他慌乱地用臂肘推着身后的人,赤井的呼吸还是靠近来,像狼嗅着猎物般扫在脖颈和耳根。安室抬起手想拨开他,结果手腕被一下攥住,随即整个视野就倒了过来。
“你,你要对伤患做什么啊——!”
“不是你自己刚刚说你已经好多了吗,安室君?”
赤井笑得有点邪,动手解开了他的衣服,安室一下子想起了苦艾酒说赤井在床上可能很狂野的那个臆测,但事实是赤井动作轻缓却坚定,压制住他的挣扎,但还是顾忌了他的伤情,按部就班地开始一点点爱抚他的身体。房间里的喘息声渐渐变得重浊起来。
“你喜欢哪个?”一边用指尖寻找着对方的敏感处,赤井埋下脖颈在安室耳边问。安室的皮肤滚烫,有些迷糊地眯起眼睛:“什么……”
“做这种事的时候的、称呼,”赤井稍稍起身,俯视着安室,尽管那双眸子已经被情欲弄得迷蒙,安室还是不肯彻底放下自尊,这让赤井觉得很可爱同时也不禁坏心眼起来。“所以?是这样吗:透——”他用上一点力道抚过安室的前端,感觉着身下人一个颤抖,“还是用这个名字呢,零……?”手掌顺着对方打开的腿根一路朝后揉过去。
安室不堪折磨,死咬住含糊的呻吟声,又羞又恼地瞪他。倘若他们真的是敌人,也许这招可以用来刑讯逼供,赤井正没一搭地想着,却听见安室细微的声音:
“零……叫我零……”
“好。”赤井轻笑了一声,松开他被禁锢的手腕,然后托住他的腿弯向上,安室重获自由的手径直捶上赤井的胸口,并不重。“你还没说你的。”
“我想想,”赤井悠闲道,“好像你给我起过一个专属名称,什么来着?橡皮骨头?”说话间手倒是没停歇地在安室体内摆弄着。
“那,那个是……嗯啊……我是认真问你的!”
赤井望着他脸上红晕和鼻尖上细小的汗水,觉得不能再欺负他了。“叫我秀一吧,零。”
赤井有过许多名字,假名,代号,绰号,出自曾经的情人们和敌人们之口,但是他希望安室这样称呼他,姓氏过于生分,单字过于暧昧,在这种时刻只有用这个称呼正式与亲昵各半,属于他心中对等的那个人。
安室好像不大习惯,试着念道:“秀、一?”
赤井看他湿润的嘴唇做出自己名字的口型,心中忽地一荡。“就这样,”他低哑地呢喃道,“叫我吧,零。”
“等、等下,秀一……啊!!”
猛然被进入让安室一个激灵蜷起了后背,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掐进赤井的肩膀。赤井缓缓吐出一口气,停下来看着他。“你是第一次?”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经验……”安室咬着牙根小声说,然后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你一定误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吧?”
“我只是,”赤井埋下头吻了吻他的锁骨,忍住心里秘密的喜悦撒谎道,“只是想给你留下好点的第一印象。”
“已经晚了。唔嗯……”安室的抱怨被下身传来的快感打断了。他恍恍惚惚地记起当赤井第一次吻他,而他发觉自己并不讨厌被赤井亲吻,这甚至一度让他感到了恐惧,害怕失去对自己的控制。但是现在,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
等安室快要在情事过后的倦意中睡着的时候,赤井用手拨弄着他的发梢,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你觉得‘赤井透’怎么样。”
“啊???”安室一时没反应过来。
“或者‘赤井零’也行。”赤井改口说。
“你在说些什么……”安室瞪着赤井,赤井看看他,有点失落似的叹气。
“好吧,的确在美国的话你并不是必须要跟我的姓——”
“我为什么要——”安室脸红了,“不对,为什么话题会转移到结婚上来啊!??”
“因为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赤井先生严肃地…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来了。“因为你每次的反应都太有趣,我会忍不住一直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