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埋怨您盼望他没了呢!”俞疏桐笑着在她肚子上摸了摸,圆滚滚的很实在,等生下来一定是个健康的孩子。
“哼!”倾云请拍了下肚皮,“再踢我就不要你了!”
两人说笑着密室门从外头开了,俞疏桐收敛笑声,过去对那送饭菜与药的婢女道:“郡主临近生产,需要稳婆来帮着接生,烦劳这位姐姐向二皇子禀报一声。”
那婢女点点头,放下饭菜与药就上去了。
她将俞疏桐的话禀报给楚涉微听后,楚涉微沉思了片刻道:“去书房第三个架子第二格把右数第三本书、第四本书拿出来,下次去送饭的时候一并送进去。”
婢女领命下去,楚涉微长叹口气,叫人把陆文道将军请来将军府,问他道:“舅舅布置的如何了?”
“自当无碍,那安王世子又当如何?还按原来的计划?”陆文道问。
楚涉微点头,“自然。”
房梁上一人屏息凝气,等下面的人都离开才落到地面上,找到先时看见的密室开关,下去一探究竟。
夜里倾云肚子闹得厉害,怎么都睡不着,就爬起来靠在床边出神,听见上头有人下来,还以为是楚涉微来看他的孩子,结果没听见脚步声下来,只听见一阵飞箭声,便明白来人不是楚涉微,立刻叫醒俞疏桐让她过去看看。
俞疏桐昏昏沉沉间被人叫醒,看倾云面带焦急,就起来去密室的阶梯处看了一眼,对上来人如星的眸子,失声喊道:“世子!”
“是我哥来了?”倾云听见这一声,拖着沉重的身子来到阶梯前,一眼便认出那蒙着面的人是藉秋风,“哥,你快走,底下还有机关!”
藉秋风不动,倾云越发着急,对俞疏桐道:“你去把枕头下那封信拿来,扔给他,在上头写句话,就写:小妹无事,哥哥多加小心!”
俞疏桐从倾云枕头下翻出那封信,咬破手指写上了倾云的话。
密室里没有笔墨,楚涉微怕他们给送饭菜的婢女递消息,便没放这些东西,也不许人给他们带。
俞疏桐写完,来到阶梯前,奋力将那封信扔给藉秋风。
藉秋风接住书信,看了眼上头的话,还想下去,但上头传来脚步声,再留下去他也走不了了,于是转身上了地面,直接离开二皇子府。
目送藉秋风出密室,倾云与俞疏桐双双放下心。
“郡主那封信是何时写的?”俞疏桐问道,她来了这么久,也不见倾云写过东西。
“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写的,你还没来呢。”倾云道,“后头让那个禽兽发现了一次,就不给我笔墨了。”
倾云口中的禽兽是二皇子楚涉微,俞疏桐自然清楚,听她一说,也就明白了。
“郡主信中写的是……”俞疏桐看了倾云一眼,见她躲开视线就未曾问完。
倾云笑了笑回道:“一些家常的话。”
俞疏桐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伺候郡主更衣就寝。”
“麻烦你了。”倾云道。
“郡主客气什么。”俞疏桐帮倾云解开衣带,看见她隆起的肚腹,暗中叹气,这里头恐怕不是一个,瞧着像是有两个,那可更是难了。
伺候倾云刚躺下,俞疏桐解衣躺在倾云外侧闭目养神。密室里的动静楚涉微不可能不知道,想必过一会就该来问了。
楚涉微听人禀报说密室开关被人动过,即刻回书房去密室看了眼,倾云与俞疏桐同卧一张床,似乎没受到那位不速之客的影响。
俞疏桐卧在床上等楚涉微过来问话,等了许久,只听见呼吸声在不远处停留,不多时随着有意放轻的脚步声一起离开了。
俞疏桐等脚步声消失,睁开眼去阶梯处瞧了一眼,人已经上去了。看来果真没有要审问她和倾云的意思。
既然对方不审问,那她也不必时时放在心上。
探过二皇子府,藉秋风望着手中的信,想了想,拆开看了。
看完信,他就着火烛将信纸烧干净,踌躇几番,欲进宫,但还是罢了这个想法,静等对方出招。
此时他在暗,敌在明。
隔日上朝,有奏折报说西北匪乱,闹得民不聊生,请上指示。
皇帝想派人去平匪乱,就在两个皇子与一个世子之间游移。
先前安抚难民,藉秋风与楚宿手中都有不少兵力,难民安置好后,陆文道也未曾提过要他们归还,就这么搁置着。
皇帝把藉秋风叫出来问:“秋风,你比宿儿大,可愿带兵前往剿匪?”
藉秋风犹豫道:“回陛下,父王体弱,臣前往剿匪,府中无人管束,父王恐怕顾及不过来。五皇子虽年少,但正是接受历练的好时候,陛下不若将这差事交给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