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就是贱,贱我也贱的高兴。”薄世清说的还有些自豪,下巴扬起了稍许。
萧赞瞧见他那样子就想敲他两下,咋舌道:“啧啧啧,没想到我收的还是个痴情的种子,说自己贱还说得这么有理。”
“待自己心悦的人,自然不能太端着了!”薄世清道。
“那人家心悦你吗?”萧赞斜着眼问。
“自然心悦在下!”薄世清肯定的不能再肯定了!
“师傅不信,在下把同她来往的书信给你看!”薄世清从袖中拿出一叠纸,小心翼翼递给萧赞。
萧赞随手抽过来翻了几张,字里行间确是有不为人道的情意在里面。
“看完了,那快还在下!”薄世清催促道。
“就几张破纸,你至于吗!”萧赞嫌弃地把那叠纸还给他,拍拍手道,“既然你要提亲,那行啊,我和你小师妹上门去说,但人家要是拒绝了,咱们可就不去二次了!”
薄世清道:“不行!要提到成功为止!”
“谁一天这么多时间,专门给你去提亲,你差不多行了啊!”萧赞喝道。
“师傅说的有理,我也难得轮休,不能总往林家去。”俞疏桐附和了一声,起身道,“既然要去,那就趁今天吧!明儿我还有事呢!”
几人说着便去了林府。
林乐听说萧赞带着他的徒弟来拜访,高高兴兴地叫人请进来,一看,好像有个人他认识!
“这位不是……”林乐指着薄世清,回忆了下他的名字,“薄世清?”
“正是在下!”薄世清颠颠地应了声。
“哦……”林乐瞬间没了热情,专向萧赞道:“不知萧先生拜访,有何要事?”
萧赞也不和他多废话,指着薄世清道:“我这徒弟心仪你女儿,我就来为他提亲。林大人瞧瞧我这徒弟如何?要不要考校一番?”
林乐笑道:“那倒不必,萧先生教出来的徒弟,自然文采差不了,不过要是与我女儿成亲……可还未必够格。萧先生若是来喝茶,我府里别的没有,茶倒是不少,先生可尽兴喝。若是来提亲,那我只能请三位打道回府了。”
“我这徒弟,怎么就不够格了,林老兄你说说,你挑个刺儿,让我也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没有这些个不足。”萧赞指着薄世清道,“你来过来叫你林伯父好好看看!”
“萧先生说笑了不是,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成亲嘛,自然是和我女儿成亲,我女儿不中意他,我总不能强迫我女儿吧?你说是吧?不如就这样吧,你们回去,我女儿,就算没人要,就算她谁都不入眼,我也能养着她,让她快快乐乐过一辈子。”林乐道。
“你分明想拖着她和林府一起死!”薄世清突然站出来道,“林府现在什么境况,你能不清楚吗?让致儿留在林府,你就是害她!别说让她快快乐乐过一辈子了,林府倒的时候她恐怕还要跟着你们斩首或是坐牢吃苦!你就这么让她快快乐乐?你还是他的父亲,你怎么半点不为她着想!”
“你放肆!这里是我林府!由得你大呼小叫?我就算待她不好,也由不得你指责!”林乐一掌拍在桌子上,面带沉怒。
“在下心悦她,为她鸣不平!有何不可!这就算是你林府的地界,可也是王土!我站在这说话,天下之主都没让我出去,你又有何资格让我出去?”薄世清迎头直上,与林乐争吵了起来。
萧赞坐在一旁喝茶看戏,俞疏桐戳了他两下他还不收敛,甚至小声评论了两句:“这两人都说的不行啊!”
“师傅你还看戏,薄师兄再这么吵下去,别说提亲了,估摸连林姑娘的面都见不着了!”俞疏桐道。
“他本来也见不着。”萧赞说着风凉话,还要朝那两人看一眼,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俞疏桐看他也靠不上,就不跟他说了。好在她进来的时候做了两手准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爹!”林致听丫鬟说俞疏桐来找她,结果还没进正厅,就听见里头薄世清和她爹的争吵声。
林乐一看自己女儿来了,先收住了声,暗瞪了薄世清一眼,然后让林致坐到他旁边,说道:“这小子说他要和你定亲!爹都说你不愿意了,他还和爹顶嘴,这人也不怎么样,不值得交付终生,女儿你也对他无意,是吧?”
“女儿本就对他无意。”林致挺胸抬头道,“他为人粗鄙,女儿即便年纪大了,也不屑与这等人成亲!”
“哎!说得好!我女儿就该配最好的!”林乐笑着转向薄世清:“你都听见了吧!这可是我女儿说的,她不愿与你定亲,你还是回去另觅良配吧!”
“致儿——”薄世清看向林致,林致躲在斗笠下神情无人能看清,只有声音清晰可辨:“薄公子放尊重些!我的闺名不是谁都能叫的!你既非我父母亲人,又非我好友,更非我良缘!怎可直呼我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