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出去才好问他二人之间的关系,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可就不一定到什么时候了。
“薄师兄!”薄世清犹豫间,听见有人喊他,回头就看见俞疏桐和萧赞两人跑得气喘吁吁朝他这来。
“小师妹……师傅,你们怎么来了?”薄世清呆呆地问。
萧赞见他这样更加来气,他还有脸问!
“你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就跑出来了!我和你小师妹为了给你送衣裳,跑得腿都断了!”萧赞咆哮道。
“师傅叫听荷来便可,听荷腿脚利索,比师傅快多了。”薄世清道。
“你还嫌我们慢?是你小师妹想来看看你的情况,怕你在人家家里闹事才跟出来的!让听荷来,他能顶个什么事!”萧赞骂道。
“哦……那……辛苦小师妹和师傅了。”薄世清干巴巴地道。
萧赞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气得都想拿扫帚打他!
“师傅,您先别气了。”俞疏桐看了萧赞一眼,把手头的衣服鞋子递给薄世清道:“薄师兄先换上,我去为你拖住林小姐与那男子。”说着便朝林府大门口走。
林致随王生到了大门口,对那王生道:“我知你是被我爹逼的,但也多谢你的好意。我不想离开林家,你回去吧。”
“林小姐说笑了,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不过林小姐既然不愿意,我也不会逼迫你。林大人那里,咱们还得做一番掩饰,否则我这边不好说。”王生大冷天徐徐摇着扇子,潇洒是真潇洒。
“那可否请你也帮我做一番掩护。”林致瞧了眼远处,忽然道。
“好说,好说。”王生笑道。
林致对他点了点头,转向俞疏桐,“疏桐怎的来了?”
“我是来看看你,今日我轮休,正好有空。”俞疏桐笑着看向林致身边的男子,“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父亲为我说的人,他叫王生,在翰林院当值。我父亲一直想撮合我们,我年纪也不小了,就与他试试看,如果合适了,两家再谈婚论嫁也不晚。今日他来我们府上拜访我,我们准备去游玩一番。”林致笑道。
“正是。”王生笑意盈盈望向俞疏桐,问林致,“这位又是……”
“她是我的好友,叫俞疏桐,是原户部侍郎的女儿,现在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值,做女官。”林致介绍道。
“哦……原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久仰久仰。”王生拱手道,“失敬失敬。”
“红人不敢当,只是个打杂的罢了。两位这是准备直接去游玩?天儿瞧着不是太好,阴沉沉的想是要下雨,两位若要去,最好带上两把伞,以免淋了雨。”俞疏桐道。
“嗯,要么咱们改日再约吧,你什么时候再轮休?”林致靠近一步,挎上王生的胳膊,显得两人很是亲近。
俞疏桐想了想道:“我这是为皇后娘娘当差,她老人家放人我才能出来,她不放人,我也不晓得自己何时轮休。即便是轮到我休沐了,她老人家喊一声,我就得回宫,和不轮休一个样。”
“那……”林致游移地看了眼王生。
王生识趣地道:“我突然想起有事未处理,就不打搅两位小姐了。告辞。”
“这不大好吧……”俞疏桐道。
“无碍无碍,我与致儿改日再约也是一样的。俞女官却不像我等这么闲,随时都能约出来,自然要紧着俞女官的安排来了,告辞!”那王生属实是个爽快人,说要走,便不带多逗留的,转身就走了。
林致过去牵住俞疏桐的手,笑问道:“那俞女官咱们是要回我林府,还是一起去玩?”
“便在此处等等吧。”王生一走,俞疏桐淡了笑容。
林致看了她好几眼,不知她突然怎的了,手足无措道:“是我惹了你不高兴?”
她平日也不曾有如此亲近的姐妹,俞疏桐是独一个,是以不怎么能揣摩他人的意思,尤其俞疏桐转眼就变了脸,她反应不及,更是慌张了。
“疏桐?”林致小心翼翼地喊着她的名字。
俞疏桐拍拍她的手背,安下她的心道:“有人想见你,等他来了,我便走。”
林致隐约猜出是谁了,就有些抗拒,说道:“我当是疏通想念我了,来探望我,原来是为了他人来拖延我的时间。”
“我也只是想你二人面对面站在一处,好好把话说清楚。我知道你们家现在生死难料,但你一味地推开他,却让他更加念念不忘。”俞疏桐道,“你可知我今日见着他时,他是何种样子?”
林致未曾制止,俞疏桐便接着往下说:“我见着他的时候,他躺在酒坛子中央,满屋子都是酒味。我师傅说他喝了一夜,喝得神志不清,还要喝。口中一边念着:‘致儿!’一边问着:‘为什么!’这别人又不知他是怎么了,哪里回答得出为什么?去抢他的酒坛子,他还要打人。喝到今日,吐得满屋子都是秽物。请大夫过去看他,熬了醒酒汤。结果他一醒来就要找你,鞋也来不及穿就往林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