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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不让我混吃等死(216)

大家听说连医生都被感染了,顿时严肃起来,医生是救死扶伤的,总觉得各种疾病在他们面前都会自动退避,现在却出现了医务人员被病人感染,这说明事情很严重了,连医生都没办法保护自己了,更何况是病人呢。

陶醉说:“我知道了,你给我买的口罩我都带着呢,回去给我室友每人也发一个。”

邹洋有些担忧地说:“我宿舍有广东的同学,应该不会有事吧?”

几个人同情地看他一眼,陶醉安慰他:“应该不会吧,你自己多注意,多洗手,多喝水,多吃蔬菜水果,别熬夜,增强自身抵抗力。”

常醒又说:“醉醉要兼职,兰心要上班,你俩出门的时候尤其要注意。”

陶醉第一次听常醒反复说起这个事,意识到这件事应该是相当严重的,否则他不会化身为唠叨不休的祥林嫂。

回到学校,日子似乎一切都在照旧,平静得不起任何波澜。陶醉郑重其事将口罩发放到每个室友手里,说明事情的严重性,刚开始大家都没太当回事。只有陶醉还坚持着每天都戴着口罩出门,北京初春的天气戴口罩绝对不显得异常,因为天气太冷,风太大,戴口罩可以防风保暖,但是在室内还戴口罩就显得有些另类了,所以刚开始,陶醉上课的时候也不好意思戴口罩,因为显得对老师不尊重。

直到有一天,一位老师戴了口罩来上课,并且还没有摘,她说她有些感冒,为了防止把感冒传染给大家,还是戴口罩比较好。

第二天,班上就传来消息,昨天戴口罩上课的老师去医院检查,被隔离起来了,因为她是从香港回来的。这个时候,香港已经成为了非典型肺炎的重灾区,北京也在同一天报道有第一例输入项非典肺炎患者确诊,这一天,是3月6日。

北京终于重视起非典来,学校也在同一时间内展开了铺天盖地的预防宣传,舍管阿姨给每个宿舍都发了醋,让大家在宿舍里熏醋消毒,每个宿舍都发了一支体温计和一个小本本,让大家测量记录,一旦出现体温异常,必须尽快就医。并且要求大家尽量自行隔离,没事不要外出走动,避免交叉感染。然而北京本地的同学听见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跑回了家,不过许愿没有走,她担心自己感染上了把病源带回家。也有不少外地的同学感到害怕,买了票跑回家的,似乎只有在家里才是安全的。

非典从新闻名词终于变成了自己身边的事,关乎着所有人的安危,一时间,大家都有一种乌云罩顶的感觉,如果老师被确诊为非典,那么他们班的同学全都有被感染的可能,更甚者整个学校都可能被感染。

从这天开始,室友们纷纷将陶醉送的口罩翻出来戴上,就算在教室、图书馆这样的地方也有很多人不摘口罩了。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陶醉就给常醒打了电话,说了老师被隔离的事,最后说:“我们最近不要见面了,等我老师被解除隔离再说吧,万一要真被感染了,我也很有可能被感染,因为我坐在第一排,离老师非常近。”

常醒听完,安慰她说:“别害怕,不会那么巧的。”

陶醉闭了闭眼睛,说:“我知道可能性很小,但还是要慎重一些,学校虽然没有强制我们隔离,还是建议我们自行隔离,所以我们最近还是不要见了。”

“那好吧,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的,安心吧,虽然听起来很恐怖,但也跟个体的体质有关。要多喝水、注意休息,可能的话,还是锻炼起来吧,尽管这个时候听起来像临阵磨枪了。”常醒说。

“我会的。你也要注意身体,保护好自己的安全。”陶醉说。

两人就这么突然之间被迫分离开来,一点预兆都没有,不过好在还有电话可以联系。

发生了这种事,陶醉当然要把家教也停下来,以免给自己的学生和他们的家人带来危险。陶醉有了一段前所未有的充足时间,平时总觉得不太够用,现在则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奢侈得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用。她倒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学习,如果她静得下心来的话。

学校还没有停课,但是去上课的时候,教室里人明显少了很多,上专业课的时候尤其明显,陶醉班上本来就只有24个人,这会儿教室里只剩下一半人了,陶醉宿舍是唯一一个出了全勤的。

每天早上操场上跑步的人多了起来,跟陶醉一样临阵磨枪的人不少,大家都戴着口罩静默地跑着步,场面严肃而忧郁。

陶醉每天都和室友们听广播,新闻里播报的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的数据一天天增加起来,这个传染病的恐怖之处在于它是通过空气传染的,也就是说,只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有一位非典患者,那么其他人就有可能被传染上。而这些人如果一开始不知道同行中有患者,各回各家,然后又有可能将病源带给自己身边的人,这种向四周辐射式的传播方式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