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姓甄(12)

甄存默默听着，一边感慨罗小蓝的善良终有回报，一边牵着叶成荫苍白无力的手不愿放开。

第9章 Epilogue

到了医院之后叶成荫被送进了手术室，甄存接受了治疗以后就服从警方安排录了口供。线索太少，证据全无，对于这样一场魔幻现实主义的高科技犯罪警方也束手无策，简单安排了几个人在医院里保护他们就离开了。

多人一同外出联谊，最后只有甄存、叶成荫、罗小蓝三人生还。警方的调查结果表明，他们疑似陷入了一起对于长冬市短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报复行动，定性为恶性案件。

众人由于药物陷入了昏睡，之后中巴车侧翻下了山崖，他们每个人头部被戴上了干预脑电波传输的仪器，然后电磁传输营造出了一个虚幻的世界。在游戏中的每个被规则淘汰的人都会触发高压电，从而在现实中死亡。罗小蓝很幸运的提前醒来，而甄存和叶成荫作为胜利者也逃离了这个噩梦。

至于是谁与长冬市短生集团水火不容，内情不得而知，甄存和罗小蓝试图联系公司领导层，却发现人人对公司历史讳莫如深，甚至拒绝配合警方调查。最终死者家属们得了一笔象征性的抚恤金，警方立案继续排查，这场灾难就被暂时搁置，被符号化成了报纸和网络上一行行添油加醋的文字和人们口耳相传的长冬市耸人听闻的都市传说。

没人知道受害者们经历了什么。甄存左腿划了道口子，缝了八针。叶成荫断了两根肋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因为脑震荡昏迷不醒。

甄存坐在叶成荫的病床边，看着对方紧闭的双眼心想，要是摔成了傻子，自己还得多打份工才能好好的养他一辈子。转念又想，叶成荫家境富裕，倒是轮不到他来为叶博士的生计发愁，自己干脆去他家应聘个护工。

甄存想着想着嘴角带了一丝笑意，再转头时恰好碰上叶成荫一双清亮的眸子。

“你……你醒了。”甄存好像被撞破了什么秘密似的语塞。

“你笑什么？”叶成荫问。

甄存摇摇头。

叶成荫问：“我还活着？”

甄存三言两语把事情概括了一下，叶成荫越听越难以相信，但事实如此，也无从辩驳。

叶成荫看着甄存一脸严肃的样子，坏笑着说：“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甄存皱眉：“什么意思？”

叶成荫“啧”了一声：“我隐隐约约有听说……你喜欢我。”

甄存面无表情的转过脸。

叶成荫得了逞，得意的笑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是不是啊？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甄存被闹的心跳加速，一把抓住他手腕，严肃道：“我是喜欢你。”

叶成荫没想到甄存会这样坦诚相待，一下子红了脸，“啪”的一下拍开甄存的手，缩进了被子里。

“你躲什么？”甄存问。

叶成荫不说话。

甄存小心翼翼的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说：“你别乱动了，小心扯到伤口。”

叶成荫红着脸，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甄存：“你非要我说，我说了你还怪我。”

叶成荫：“这是叶氏逻辑。”

甄存无奈道：“智商挺高，脑子瞧着不太聪明。”

叶成荫气的爬起来打他，被甄存扣在怀里，在唇上印下了羽毛般轻巧的一吻。

叶成荫出院之后，即使定期去做心理疏导，甄存搬到他的公寓和他同床共枕，还是会时不时梦魇缠身。

这天晚上叶成荫又被噩梦笼罩，浑身发抖，后背冷汗涔涔。甄存被怀里人的异样惊醒，赶紧把他摇醒：“叶成荫，叶成荫，醒一醒，都是假的。”

叶成荫睁开眼睛，湿漉漉的双眼迷茫而又无助的的看着甄存，像只受惊的小鹿。

甄存温柔的把他抱在怀里，轻声说：“梦里都是假的，我在这里。”

叶成荫哽咽着说：“我梦到这都是幻想，真正的我早就死在了那场游戏中。”

甄存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叶成荫才终于清醒过来，第一句幼稚话就是：“你叫我起来干嘛？你是不是害怕了？”

甄存：“你的脸呢叶成荫。”恶人先告状。

甄存放开他，让他自己在枕头上躺好，然后低声说：“睡吧。”

叶成荫“嗯”了一声，翻身背对甄存。

过了很久很久，万籁俱寂，甄存已经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窗外繁星满天，路灯昏黄的灯光温暖相伴，零星的猫叫声从楼下传来。

叶成荫躲在被子里，声如蚊蚋的说：“甄存，其实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想告诉你，因为我不想你和我一起担惊受怕。”

熟睡的人自然不会应答，叶成荫自顾自的说：“当我看到多次出现的数字‘731’和‘九州’字样的时候，我就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长冬市短生科技曾经花重金抹去了一个骇人的故事，那个故事里，受害者们被绑架到一个小黑屋里，用VR科技控制了大脑，自以为还和家人无忧无虑的生活着，没想到在现实中已经成了某些药品的牺牲品，毒入膏肓，浑身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