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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糊咖成了科研大佬(2)

桑娓一惊,生怕冲进来一个人就把她抬起来往外丢,她小心翼翼下床,走到门边,听外面没有特别凶悍的动静后,虚虚地应了声,“嗯?”

“桑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原来是来通知早餐的佣人。

桑娓松懈下来,“好,我知道了。”

可才放松没几秒,她又是陡然一紧,下楼吃早餐,意味着要和祝家人碰面。

她哪里还有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在做了十分钟思想准备后,桑娓稍微收拾了一下,打开房门,走下楼去。

餐桌上只坐了两个人,桑娓的“婆婆”甄惠惠和宿主试图勾引的“小叔子”祝珩。

祝家人丁单薄,创立恒瑞集团的祝家祝老爷子和老夫人都已故多年,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甄惠惠的丈夫祝明亮,而祝明亮也就俩儿子——祝暄和祝珩。

祝明亮在十年前去世,他去世后恒瑞集团颇为动荡,长子祝暄有先天心脏病,从小身体不好,三天两头住院,难堪大任,次子祝珩彼时尚未成年,是甄惠惠力挽狂澜,镇住了那些股东们,才没让恒瑞被虎视眈眈的野狼们瓜分。

而祝珩也在一夜之间长大,一边读书一边去公司帮忙,毕业后就正式接手,到现在,恒瑞相比祝明亮在位时,又壮大了几倍,祝家也是帝都乃至全国数一数二的豪门。

所以,现在坐在餐厅里的两个人,不论是祝珩还是甄惠惠,都不是随便就能忽悠的。

桑娓有些忐忑。

去掉身体被人夺舍的时间,她的心理年龄才18岁,刚刚高考完毕、步入大学没两月,学生气依旧很重,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早早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还不至于太经不起事,但碰到这么个烂摊子,多少有些难以适从。

不仅如此,祝家因为宿主鸡飞狗跳,这两人大约都很讨厌自己。

桑娓双手捏着衣角,酝酿片刻后,才开口说:“那个……”

“先吃饭吧,早餐要凉了。”甄惠惠头也没抬,抬手虚指了下对面的空座位,说。

至于祝珩,权当她不存在似的,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看着手机上的邮件,压根没有理她,专心致志地做一个工作狂。

桑娓踌躇的时间,佣人已经拉开了座椅,示意桑娓坐下。

她看了眼桌上摆着的三明治牛奶甜点等等,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桑娓败在饥饿感下,坐在了餐桌旁。

甄惠惠与祝珩自然不会关心她内心的挣扎,餐桌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他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依旧各自吃各自的。

他们似乎有“食不言”的规矩,没人开口说话,一顿早餐吃得异常沉默,导致桑娓也不敢轻易开口。一直到甄惠惠喝完牛奶放下碗筷,开口说话,才打破了寂静。

“律师已经约好了,上午十点钟,他会过来。”

桑娓抬头对上甄惠惠的目光,意识到她这话是对着自己说的,猛然想起昨天甄惠惠跟宿主谈过此事。

她请来律师,主要为了分割祝暄的遗产——她不打算让桑娓一直在祝家大宅里住下去。

甄惠惠会答应这场婚事,纯粹是想让祝暄高兴,想着兴许对他的病情有好处,但对于桑娓这个人的意图,她再清楚不过,本来觉得养闲人没什么,可耐不住桑娓太作,背地里小动作太多,实在让人忍无可忍,昨天同她摊了牌。

但其实祝暄个人名下没有多少资产,他一个隔三差五就要住院的人,哪有心思管自己产业?他不买房不买车,吃住都在祝家,人生目标就是治病。

故而,说得好听点是分割祝暄遗产,实际就是给她点钱打发她走。

宿主与祝暄在半年前结婚,她的想法是,病秧子也是豪门,先进了豪门再说,等祝暄好转一些,她再努努力生个孩子,还怕没有好日子吗?就算祝暄没能痊愈,过个几年病逝,她也已经跻身名媛圈。

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祝暄做完手术后都没能从病床上下来,距离扯证没俩月,祝暄病逝,连新婚洞房都没有。

祝暄病逝后,宿主身份就很尴尬,婚姻有名无实,连祝家的佣人也没叫她一声“少夫人”,还是桑小姐桑小姐地叫。她自己也明白,很有危机感,背地里小动作不断,包括且不限于各种揽钱、抹黑祝家、为了多条路与祝家商业对手接触、勾引祝珩等等。

这不,把甄惠惠惹恼了。

最后通牒一下,宿主狗急跳墙,半夜上祝珩床意图勾引,没能成功。

所以,今天的桑娓就面临着这样的局面。

然而桑娓跟那位宿主不一样,她非但觉得甄惠惠这么做没毛病,甚至还觉得自己挺对不起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