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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好人[快穿](415)

“只是我从前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因此只将银两分给了近前百姓,许是有百姓没分到银两,这才告到了大人您这里。”

他之前那理直气壮的小样子就已经够让人觉得他是不心虚了,如今又平添了几分少年独有的羞涩,提督大人不免就对他多了一些好感。

他之前是听说过时清的,也知道这位小少爷在鹤城里是个什么名声。

之前还觉得许是被家里惯坏了,又是个横冲无忌的。

如今看来,虽性子的确有些张扬,但那可能大多也是因为年纪的关系。

少年郎嘛,张扬才是对的。

再说了,时清虽张扬,在大是大非上面却看着不错,还知道去护城河冰嬉可能会打扰百姓,也知道花钱让百姓安心。

只是年纪到底还小,做事考虑的不妥当,这才没将所有百姓都给安抚住,让人跑到他那儿去告了一状。

不过,与江立业比起来,他已经是很不错了。

毕竟年纪还小,哪里能事事都考虑周全呢。

自觉地在心中为时清开脱完了,提督大人望向底下跪着的少年视线就柔和了不是一点半点。

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啊。

他点点头,对着时清道:“你做的已经不错了,无须自责。”

刚说完,便见着底下的少年似是膝盖下有什么东西一般,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当即问道;

“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小少爷本还在脸上露着忍耐神情,见他问了,也不遮遮掩掩,只在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声音软软的,仿佛在跟亲近的长辈撒娇一般:

“小子自小娇生惯养,从未跪过,今儿天气又冷,跪的时间长了,膝盖有些发疼。”

“混账!”

坐在上方一侧的时父板着脸就骂了:“在家里娇惯些就算了,怎么在提督大人面前也是如此,给我跪直了!”

小少爷顿时满脸的委屈,委委屈屈的收了脸上讨好笑容,扭着身子跪直了。

那副可怜又不敢多言的小模样,配合着那委委屈屈的神情,以及讨人喜欢的漂亮脸蛋,提督大人看着,不光心底没觉得他没规矩,反而觉得这少年是真性情。

他自己是曾经有个孩子的,因为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养的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了半分错漏,那孩子也跟他亲近,结果养到了十五岁,还是死于一场风寒。

虽然他表面上从没显露出来,但其实对年岁差不多这么大的少年郎,提督心底多少都是有一些移情的。

尤其是像是时清这样,愿意像是对待长辈一样跟他撒着娇的,也更加能让他想起自己的儿子。

他神情和缓下来,对着时父道:“何必这样训斥孩子,他年纪小,又是从小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头不是很正常吗?”

时父面上一本正经,表示“不行这个逆子居然敢在大人你面前放肆不能轻饶了他”,心底却不是这么想的。

要不是为了能堵住在场人的嘴,让提督别怪罪时清对上不尊,他肯定不会这么骂儿子啊。

毕竟时清之前都说了,他不想去冰嬉,是江立业非要拉着他去。

他儿子,那可是受了委屈的!

他这边心底七想八想,那边的提督大人却是越看时清越喜欢,索性直接开口:

“既然你不习惯跪着,来人,赐座。”

这要是换成其他少爷,肯定要惶恐推辞,但是到了时清这,小少爷当即脸上委屈的神色一变,冲着提督露出了一抹大大的讨喜笑容。

干干脆脆的站了起来,软糯声音里充满了亲近:“多谢大人体恤。”

凳子被人搬来了,他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笑的跟花开一般。

时父看着儿子的笑容,脸上的神情一抽一抽的。

这小子,还真是不见外。

当这是自己家呢。

“逆子,你这像什么样子……”

他还没骂呢,提督就先截过了话来:

“不必说孩子,他本就没做错什么,既然没错,又何苦要他跟着一起跪。”

这话一出,算是官方盖章没做错什么的小少爷越发理直气壮,坐在凳子上一脸的坦然。

身后的少爷们:“……”

江立业:“……”

倒是没人出来反驳。

那些少爷们是打定主意不掺和进两人的斗争中,反正他们打架就打架,小虾米们是不可能去当炮灰的。

江立业则是脑子渐渐清醒了。

他将事情在脑海里转悠了一圈,发现自己还真没办法证明是时清说去冰嬉的。

首先,身后的那些少爷们肯定是不可能帮他作证的,这些就是一群墙头草,平时里立业立业的叫的欢实,等到真的出了事,一个个跑的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