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他既宠且撩(重生)(18)
原来这竟是他的武器之一。本还以为他是个寻常武人,只会耍刀弄剑,这倒是还真小觑了他。
就在这时,谢云锦看到几个黑影人窜上了屋顶,与他缠斗不休。刀光剑影闪过,快得根本看不清。
薛南山以一敌多,竟然也不落下风,几声闷响之后,居然倒下了两个人,似乎是被他割了喉。
只听他哑着声音道:“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偏偏有不长眼的东西来打搅,真是扫兴。”
剩余之人却不说话,依旧朝他直扑过去,瞬间将他围住。他展开折扇,缓缓持在手中。借着月色,谢云锦看到那折扇边缘闪烁着寒光,显然十分锋利。
但下一刻,他却咳嗽了两声,身形有些不稳。那些人看准空挡,马上持刀朝他冲了上去。
谢云锦一见也顾不得许多,径直推开窗子,大喊一声有刺客!
脚步声骤然响起,宅子里的人听到声音,纷纷持着火把朝这边赶了过来。
火光照映之下,来人看到屋顶上的状况全都愣住了。世子被那群人围在中间厮杀,他们根本束手无策,都慌了神。
而那些刺客见有人来,更是红了眼睛,拼死也要取他性命。
就在他困顿之际,忽然有几支利箭破空袭来,瞬间射中那些黑影,一个个倒了下去。
薛南山垂头朝下面望去。众人见他仍旧穿着那身大红吉服,却一身血腥气,伫立在屋顶不动,都觉得有些可怕。
火光映红了他的脸,更显得阴森诡异。苍白的手垂在身侧,看上去竟像从阴司地狱爬出的恶鬼。
“世子爷!”底下有人回过神,惊慌地跑了过来,“属下罪该万死!来得迟了,还请世子爷降罪!”
“无妨。”薛南山甩了甩袖子,收起了折扇,“这箭射得倒是准,想不到我的府兵还有这样的身手。且报上名来。”
谢云锦正转头望着,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语气有些冷漠。
“回世子爷,在下名富池。是谢小姐——少夫人家的护卫。”
“原来是谢家人,果然有点本事。”薛南山踩着瓦片,借力从屋顶跃下,“来几个人,上去抬下来看看,说不定有老熟人呢。”
几个府兵应声去了。不一会都抬了下来,丢在院子里一一查看。
“这……世子爷,竟是赵管事的,还有几个新来的小厮,都是他带进来做粗活的。”
“我就说是老熟人。”薛南山冷笑道,“我成亲之事,故意没叫外面知道。所以能挑今日下手的,必然是自己人啊。”
“世子爷,如何处置他们?”
“全部烧了,一个不留。”薛南山咳嗽一声道,“亏得没伤到我夫人,还能留个全尸。否则,我扒了他们的皮挫骨扬灰。”
他的声音阴冷无比,在场之人皆听得心下一寒。
谢云锦却记得,坊间都说薛世子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可此时看来,却更像个暴虐之人。哪怕话是向着自己说,也带着几分残酷。
她隐隐有一丝后悔嫁入了广陵侯府。
正当她心神不宁之时,薛南山忽然动了动,朝她所在的方向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
他脸上还沾着血迹,这笑容本该温和,却平添了几分诡异,看得谢云锦不寒而栗。
薛南山的唇形动了动,像是说了几句话,外人并听不到。
可谢云锦却听得清清楚楚,竟如雷贯耳一般清晰。
只听他说的是:“多谢夫人,又救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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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锦一直不明白。他又不是哑巴,怎的自己不喊人来呢?
难不成……他还故意等着别人出声?若真如此,这薛世子究竟在想些什么,还当真是猜不准。
那夜之后,薛南山并未继续追究,而是命人封锁了消息,不叫老侯爷知道。他自己神色如常,好像只是睡了一夜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谢云锦觉得他的举动十分不合常理,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她嫁过来已有两日了。这两日里,薛南山对她很是关心,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还差人送来男女各一套新衣,皆是白色丝绸,上面绣着一对仙鹤。
他要谢云锦穿上,自己也穿上,便带着她在宅子里各处闲逛。因此这几日园子里都有些什么人,做些什么活,谢云锦慢慢竟都熟络了。
她发现薛南山是个很注重仪表之人,服饰常换常新,只是偏爱白色与金色。薛家的家徽是一个甲骨文的“雀”字,用金红色丝线绣到衣服上,外罩一个圆框。主子们在左肩,下人们在手腕。
谢云锦既嫁过来,少不得从了这个规矩,连着带来的丫鬟嬷嬷都换了上来。唯独富池不换,仍旧穿着云纹图的锦衣,并不改谢家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