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家养爱豆(41)

岑若却注意到了季蔷的小腿。

季蔷的腿又直又细,同时还白得跟瓷娃娃一样。顺着小腿往上, 能看见轻轻搭在身上的裙摆,好像风一吹过来就会扬起来似的;沿着小腿往下, 则能看见纤细的脚踝……

岑若立刻移开了目光, 说:“你要毛巾?擦自己还是擦猫?我给你拿。”

她转过身,微微踮起脚尖, 从高高的柜子里找出新毛巾。

她家不常来人,所以虽然准备了洗漱用品, 也放在不容易拿到的地方。岑若摸到新毛巾堆的时候, 考虑了一下要拿几条,最后手一抖,抽出了三条。

岑若递给季蔷一条,季蔷冲她甜甜地笑了一下, 又问:“你家有吹风机吗?”

“有。”岑若言简意赅,随手翻出吹风机递给季蔷。

季蔷接过吹风机之后,却是盯着岑若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开心吗?”

季蔷对岑若的情绪变化太敏锐了,敏锐到岑若都有些不自在的地步。

岑若说:“傻白甜才不开心,你看看他,张牙舞爪的,要不是打不过你,估计早就跑了。”

季蔷直直地盯着岑若看,那目光纯净又柔和,不含一丝杂质,好像能就这么看到岑若的灵魂深处。

岑若越来越不自在,她害怕季蔷又说出什么无法应对的话,于是转身,几乎快要落荒而逃。

正在这时,季蔷坦率地笑了一下,说:“接下来我要帮傻白甜吹毛啦,我兜不住他,你帮帮我,好不好?”

岑若停下脚步,回过身,说:“……好。”

于是事情演变成这样——

岑若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傻白甜。而季蔷蹲坐在她脚边,专心致志地给傻白甜吹毛。

刚开始的时候,岑若觉得别扭得不行。因为季蔷依旧光着脚,就那么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她的脚边。岑若因这个姿势产生了一些隐蔽的、不可对外人言说的情绪,立刻对季蔷说:“你别这么坐,小心着凉。”

季蔷眨眨眼睛,说:“你家有小板凳吗?”

岑若:“……没有。”

季蔷就笑了一下,说:“那就这样!这样方便!而且你家地毯毛绒绒的,根本不会着凉啊。”

说着,季蔷就打开了吹风机。

温暖而持久的风,缓缓拂过岑若的掌心。加上傻白甜的毛那柔顺的触感,岑若感觉整个人都被治愈了,有种惬意的懒惰。

她靠在沙发上,趁这个机会观察季蔷。

季蔷蹲坐在她腿边,这个姿势充满了亲昵和依赖。这是岑若方才极力避免这个相处姿势的原因。

但当季蔷一丝不苟地给傻白甜吹毛的时候,岑若又品出一点好处来。

她可以细细观摩少女的睫毛、鼻尖、脸颊和耳垂,而这是世间少有的珍贵宝物。

岑若曾经想过让季蔷抱着傻白甜,而自己拿吹风机。但考虑到细小绒毛的飞舞方向,最终放弃了。

季蔷一寸一寸地吹毛,傻白甜被按摩得舒舒服服,打了个哈欠,干脆躺在岑若大腿上睡着了。

在这个过程中,季蔷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岑若的手心和大腿,于是抬起头朝岑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这一刻,岑若的心情可以用“豁然开朗”来形容。

岑若看着季蔷,说:“你是不是永远都这么乐观。”

季蔷茫然地“啊?”了一声,问:“我乐观吗?”

岑若愣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算了。”

季蔷根本意识不到,她的开朗和快乐有多珍贵。既然如此,何必刻意打破这个状态?如果有一天,季蔷真的意识到了这种珍贵,那么说明她已经感受过悲伤。

季蔷也没细究,“哦”了一声,继续给傻白甜服务。

又过了一会儿,季蔷忽然打了个喷嚏。

岑若立刻紧张起来,坐直了身体,说:“感冒了还是过敏了?吃药了没有?还是刚刚温度调低了?”

季蔷揉了揉鼻子,望着岑若笑,说:“这种时候,你有点像我妈妈。不,你比我妈妈还像我妈妈!”

即使季蔷词不达意,岑若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季蔷在说埋怨她啰嗦,在夸她体贴。

岑若顿了一下,情绪复杂地问:“我……真的看上去很老吗?”

季蔷停下了所有动作,仔仔细细地盯着岑若看,然后说:“你不化妆比化妆要年轻。”

那是因为岑若要在下属和合作者面前树立可靠的形象,所以妆容庄重成熟了些。

岑若十分艰难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决定再也不要深究这类问题。

“阿嚏!”季蔷又打了个喷嚏,还无意识地挠了挠手臂。

这症状不太像感冒,更接近过敏。

岑若脸色一变,立刻站起来,把傻白甜丢向一边。猫行动矫捷,很快跃到地面,冲岑若牢骚道:“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