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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知道(143)

钟离谦:“……谦尽力。”

舒艳艳这边肆意调戏钟离谦,殷寒江却是来到闻人厄原来的房间,现在这里已经属于他了。

闻人厄是个极简之人,不像舒艳艳将床丢得满道场都是,他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一张仅能躺下两个成年人的床。

余下偌大空间皆是修炼之地,地面上画满了阵法的花纹,只要在阵眼放好灵石,阵法立成。

殷寒江来到床前,尊上鲜少躺下,这张床的用处也不过是打坐修炼而已。

他盯着这张简单的木床看了一会儿,脱下靴子,和衣躺下,头枕着尊上很少用到的枕头。

“噗通”、“噗通”,此刻的心跳声比焚天鼓的鼓声还要大,殷寒江数着自己的心跳,痛苦地合上眼。

尊上在的时候,他经常在这间房中听尊上教诲,有时闻人厄看书不语,静静等待他的殷寒江就会走神。时而望着闻人厄英俊的面容,时而盯着这张床失神。

那时他在想什么呢?殷寒江静静地想着。

不记得了。

“你记得的吧?”床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尊上,殷寒江没有睁眼,他知道这是假的。

“殷宗主,你当时想的是若是能偷偷躺一下这张床该多好,是不是?”那声音变本加厉,越来越靠近。

殷寒江猛地睁眼,见“闻人厄”只着一件白色单衣站在他面前。

他定定地看着“闻人厄”,只见这幻影竟翻身上床,侧躺在殷寒江身边,低声道:“本尊并不介意与殷宗主抵足而眠。”

殷寒江一拍床榻坐起身,视线锁住这个“闻人厄”不放,仿佛在面对自己不堪的心。

他对钟离谦说过:“未曾求,何来不得;只有爱,绝不怨憎。”

他一直认为这话是心里话,半点不作伪。可情孽之所以称之为孽,正是因为妄念难掩。怎么可能不求,怎么可能没有非分之想?

哪怕是在尚未想透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尊上杯中酒甘甜无比,会想要去偷尝一口。当意识到情孽已生时,妄念根本控制不住。

“殷宗主,过来。”床上的“闻人厄”对殷寒江招手道,“还是你希望本尊称呼你,寒江?”

“够了!”殷寒江怒喝道,他扑上床,想抱住这个“闻人厄”,却扑了个空。

怀抱中空空如也,没有尊上。

殷寒江呆呆地看着那张空旷的床,方才“闻人厄”躺过的地方连一点褶皱也没有。

他愣了半晌,慢吞吞地蹭到刚才幻象躺着的地方,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一丝温度。可当他移至床内侧再看向自己躺过的地方,竟也空了。

心中似乎有一个填不满的巨兽,吞噬着殷寒江的所有情感。

他不敢再上床,狼狈地坐在桌前,身旁的座位上又出现一个“闻人厄”。

“闻人厄”拿着酒杯,自斟自酌,饮了半杯后,看向殷寒江:“寒江,你怎这般盯着本尊?是想喝酒吗?给你。”

“闻人厄”特意将酒杯转了个方向,把他喝过的地方对准殷寒江。

殷寒江乖巧地低下头,就着“闻人厄”的手去喝酒,依旧扑了个空。

这一次他没有失落,他知道是假的,却放任自己,是要告诉自己,一切皆为幻象,不必当真。

他抹了把脸,自储物腰带中取出《灭世神尊(第二卷 )》,在尊上的房间中,他必须给自己找些事做。

殷寒江曾听闻人厄说过,《虐恋风华》与《灭世神尊》分别是记载着百里轻淼与贺闻朝命数的两本书,他二人似乎是世界的中心。殷寒江亲眼见到仙灵幻境随着百里轻淼的苏醒昏迷展现出不同画面,明白这本书中记载皆是命数。

他要对付贺闻朝,就必须知己知彼,虽然第二卷 讲的是仙界之事,但起码能够其中看出贺闻朝的性格弱点。

之前一段日子殷寒江受伤,他不敢打开这本记载着尊上死讯的书,害怕看过后会影响心境,伤势难愈。

也只有回到玄渊宗,在尊上的房间里,这个令他稍稍安心的地方,殷寒江才敢再次打开书。

尽可能无视前情提要里闻人厄的死讯,殷寒江快速地看书。

书里写的是贺闻朝与百里轻淼进入仙界后,先低调行事,随后慢慢崭露头角的故事。百里轻淼貌美资质又好,总有仙人不长眼睛来调戏她,前期剧情基本靠百里轻淼推动。有人欺负百里轻淼,贺闻朝出头;再被欺负,贺闻朝再出头。

贺闻朝的功力几次突破,几乎全是为了救百里轻淼。

女人,是贺闻朝的弱点。殷寒江看过后,心中暗暗确定。

随后紫灵阁主、公西大小姐、钟离狂、药嘉平、岑正奇陆续飞升,贺闻朝又在仙界认识了几个法力高强的女仙以及看焚天仙尊不顺眼的男仙,他的势力逐渐壮大,足以与焚天仙尊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