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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朝雾道:“我打算找个咖啡店或者餐馆,打个临时工。初殷,你去吗?”

初殷再社恐也不想和姚朝雾一起找工作,宁愿和虔天意在街边讨饭,淡淡道:“我不去。”

“好吧。”姚朝雾挠了挠脸,很失望的样子。

初殷心想,装什么装,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耳机和墨镜的男人与初殷擦肩而过,初殷感觉自己屁股被碰了一下,反手一摸,摸了个空。

他手机被人摸走了!

初殷心中警铃大震,伸手扒拉住男人肩膀,大吼道:“站住!我手机呢?!!!”

男人显然是听不懂中文,但察言观色也知道初殷想抓住他,面露惶恐之色拔腿就跑,初殷猛冲急追,摄像师傅紧追不舍,姚朝雾反应过来,也跟着追了过去。

虔天意慢半拍:“……喂。”

虔天意举着初殷手机,疑惑不解,“他—手—机—不—是—在—我—这—儿—吗?”

随行PD:“……”

可惜,一行人已经风风火火地跑没了影,只留下随行PD举着摄像头,莫得感情地给虔天意茫然的脸来了一个大大的特写。

————沙滩上————

魏来这边下起了蒙蒙细雨,游客却依然不少,在一众游客之中,魏来一眼就看见了在游泳的陈枚衔。

一看见陈枚衔,魏来心里就憋得慌。

初殷很少拍大/尺度/露/肉的镜头,少数的杂志写真上的初殷,皮肤光滑得像丝绸,让魏来一度很羡慕。那次初殷替魏来挡了一棍子,右手骨裂,魏来基本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他,连洗澡都是他给初殷洗的。

就这样,魏来把初殷看光光了。

但是那时候,魏来没办法起一些不纯洁的歪心思。

原来杂志上无暇的皮肤是假的。

他看见初殷身上有很多疤,小腿上有小时候长的冻疮印子,背上则分布着密集的细细白痕,不深,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是被陈枚衔用鞭子抽出来的,大腿内侧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

然而,魏来却不能以故意伤害罪的名义起诉陈枚衔,万一被人扒出来初殷是同性恋,还被经纪人陈枚衔性/虐/待,必然是一场史诗级的惊天大瓜,伤敌一千,自损十万。

魏来也想过用一些阴招坑死陈枚衔,初殷犹豫了很久,和魏来说,算了。因着这件事,魏来和初殷吵了一架,最终魏来还是尊重了初殷的选择。

冷静下来想想,魏来也能理解。初殷和陈枚衔毕竟不是普通的男男关系,初殷喜欢过陈枚衔,中间还隔着陈家对他的养育之恩。初殷记仇更记恩,要是没有陈母,就没有今天的初殷。可是,这些原本美好的感情变成了如影随形的负罪感,仿佛一根系在初殷脖子上的橡皮筋,初殷走得越远,勒得越紧。

魏来能理解,不代表魏来不憋屈。

要是陈枚衔安安分分的,和初殷互不干涉,没准儿过了十几年,魏来还能心平气和地陪初殷去陈枚衔坟头上吐几口唾沫。但是陈枚衔昨天去给初殷添堵的举动触碰到了魏来的底线,说的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些,魏来恨不得陈枚衔现在就淹死在海里,或者被鲨鱼咬掉半截,半身不遂地在轮椅上过完痛苦的一生。

光是想想就很爽,魏来决定要去为自己出口恶气。

魏来翘起兰花指,遥指海岸边:“咦,你看,陈枚衔是不是抽筋了?”

龙东强从魏来的口气中听出了一股子喜出望外的劲儿,远远看了一眼,道:“我都看不见哪个是陈枚衔。”

魏来道:“姿势最像狗刨的那个。”

龙东强:“……”

“嘻嘻。”魏来脱下花花绿绿的几何印花衬衫,充分舒展了老腰,一屁股坐在了龙东强的椅子旁。

龙东强:惊恐.jpg

龙东强吓得脸上的肉似果冻般抖动:“魏哥……我不是啊……”

魏来当然知道龙东强不是gay,就是个纯情小肥宅。

魏来掏出一管防晒霜,“……别慌。给我涂涂防晒。别看今天没什么太阳,事实上紫外线可强,我已经够高了,要是变黑,可没人要了!”

龙东强:“……”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宛如东北搓澡师傅一般给魏来抹防晒霜,脑子里默默浮现出一个疑问:魏来和初殷到底是不是一对?

抹完防晒霜,魏来翘着指头把手机递给龙东强,语气妖娆,眼神却充满杀气,“我去浪一会儿。龙哥,麻烦你给我看手机了噢!要是有人给我打电话,就朝我甩甩衣服,我马上回来。”

龙东强莫名打了个寒战——有一种大佬出门抢地盘的迷之气势呢。

魏来小时候在青岛长大,隔三差五就泡在水里捞海鲜,活脱脱一个浪里白条。长大以后,虽然一直在成都和北京混,但作为一朵热衷于欣赏沙滩湿/身帅哥的浪花本花,游泳加冲浪这种撩骚的基本技能自然是炉火纯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