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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有梦(165)

作者: 未晏斋 阅读记录

这样近乎于强.暴的姿态,自然引发了翟思静的反抗,虽然踢他打他,对于他跟挠痒痒似的,但至少是她的态度。

她不停地说:“我不喜欢你这样!不喜欢!”

有眼泪,也有真实的哀告。但今日的杜文觉察不出自己举动的过分,只想着她的可恶,害他生一个太子的愿望落空了这么久,怎么能不好好惩罚她?

所以,在看到她疼痛的神情,听到她哭泣的声音时,杜文也一点没有悔过,反而想着:你干涩,我也窒碍不顺畅;你疼痛,我也有痛楚的感觉;你心情不好,难道我心情又好过?咱们同甘共苦呢!谁也不欠谁!

于是他钳着翟思静的肩膀,捏着她的手腕,恶狠狠说:“老实点!再惹我烦躁,我就揍你!”

她的双腿蜷紧了,膝盖颤巍巍的,脚趾用力蹬他,想把弄疼她的这个混蛋踢走——自然是蚍蜉撼树一样。脸上没有以往那样美不胜收的红云,反而是一片惨白,眼泪一颗一颗的,先在睫毛上露水似的挂一会儿,然后又一颗一颗顺着眼角滑落到鬓边,倏忽不见,只留一道道晶莹的痕迹。

他心满意足了,起身舒了一口气。而她蜷着双腿侧倒下去,似乎是缓了好一会儿,方始抹着眼泪伸手够一旁的衣衫。

杜文把她的衣衫扔得更远,恣意欣赏着她白玉雕就的躯体,然后抬起她的臀腿,拿一个小引枕垫上,说:“抬高点容易受孕。”

翟思静觉得尤其屈辱,伸手去腰下取那个引枕。杜文重新从枕边取过他的黑油皮鞭,鞭梢从她腿上滑过,威胁道:“不听话,是想尝尝鞭子的滋味?”见她不动了,才把皮鞭搁在她肚子上,黑白映衬,尤其显得黑的愈黑而白的愈白。

杜文起身擦浴,换上松松的寝衣。拿着一块热得发烫的手巾,过来给她擦汗。

她身上的汗水不多,而且不是那种激情过后、酣畅淋漓的模样。额头和背上有汗水,但摸上去湿腻腻、冷冰冰的,与她脸上蜿蜒而下的泪水一样。杜文开始有些心疼,吻了吻她脸上的泪痕,放柔声音说:“我把被子给你盖上,身上凉凉的,别以为了有了火盆就不会着凉。”

她正眼儿也不瞧他,垂着睫毛也不说话。他温柔擦拭的时候,她也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也不动。直到杜文急了,使坏地掐了她腿一把,她才护痛地伸手去挡,可是也不和他说话,刚刚收住的眼泪又一滴一滴掉下来。

这时候才觉得有些悔了,但是又晚了。杜文帮她盖好被子,急急地放好手巾,又急急地回到榻上,钻在她被窝里,抱着她哄着:“是不是弄疼了你?我以后小心些。”

她一句回应都没有,身子不动,却别开头,不看他。在他补偿地去吻她的时候,她浑身都是僵硬的,好半天都没热络起来。

杜文最后也失望了,又不甘心,只能牢牢地抱着她冷冰冰的身子,上上下下轻柔地爱抚着,表示他的歉意,而她依然没有反应,也不说话,不知道多久,最后杜文自己都睡着了。

他一夜没有安枕,隐隐约约好像一直能听见翟思静在哭泣,但是强制自己清醒过来时,那哭泣声又仿佛没有存在过一样。

早晨天刚刚亮,杜文又醒了,转头就看她还在不在。她被环抱在他怀里,动弹不得。醒是醒了,还是别扭地别转着头,睫毛颤动,一看就是在装睡。杜文伸手摸了摸她的枕头,有点湿,还好尚没有濡湿一大片的模样。他略略放心,把她抱在怀里哄:“昨儿我莽撞了,以后再不这样了!你原谅我一次吧。”

又小心地问:“我给你看看吧?万一受伤了要及时上药。”

暴行之后的温语抚慰、多样示爱,是他上一世最常做的事。她有时候也会心软,想着为了孩子,忍一忍罢!

也就是外人都觉得杜文简直宠她宠得没原则了,而她自己却深陷在疼痛、恐惧、被囚禁得不见天日的苦痛中难以自拔。她那时候逃不开,除了忍受还是忍受,永无止境的忍受,解脱的极限就是死亡。

而昨日恰是一次触发,他蛮横无理的强.暴——虽然两个人早就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了——但是昨日就是强.暴!以后他会不会又重蹈覆辙?会不会又倚藉着他的权势和强力来控制她?甚至会不会再拿她最亲最爱的人来威胁她就范?

那么,趁现在还没有孩子……

翟思静心绪如滔天狂潮,表现得反而异常平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不用。现在不疼了。”

“思静……”他有点撒娇的意味,打算再更绵软一点哄她。

她却皱着眉说:“我僵了一晚上,腰疼得要命,你可不可以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