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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50)

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她恨楚家,但总算不在为家中的事迁怒他了,也并未像宫中传言的那样看向楚休。

可她……她对他……

她竟存有那种想法。

她的那些想法若放在三年前刚成婚时,他会觉得理所当然。可现下经过了那么多事,他已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企图”。

况且,他也实在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若说她想……她想与他一享床笫之欢,一道旨意召他进寝殿便是。

却又不见她提。

.

鸾栖殿里,内殿的膳撤出去时,侧殿的门也打开了。

二人一道从侧殿走出,虞锦刚要开口问问怎么样,视线与虞珀一处,下意识地闭了口。

她发现虞珀眼底,有光。

这是看上了啊?

那还是单独问比较好。

——都没看上没关系,都看上了也没关系。万一一个觉得行一个觉得不行,当面问就尴尬了。

虞锦便招呼虞珀进了寝殿,刚追问两句,虞珀的脸就红透了。

她不好意思明说喜不喜欢,局促了半天,憋出一句:“陛下跟前的人,自是好的。”

行。

虞锦莞尔:“朕心里有数了。天色不早,你回吧。”

虞珀便施礼告退,虞锦又召了邺风进来,问他:“你觉得这宁王世女如何?”

邺风没有半分犹豫:“下奴不喜欢。”

“……”虞锦稍稍滞了一下。

看看他冷淡的神情,她又试着劝道:“真的?是不喜欢还是暂时没什么感觉?她可看上你了,你要是……”

邺风垂眸跪地:“下奴无意与她成婚,陛下若不高兴,下奴听陛下发落。”

言下之意,我宁死不屈。

虞锦不由一懵。毕竟邺风不是楚倾,楚倾脾气一贯很硬,若跟她来这一出她也不会意外。但邺风平日里都和和气气,这话简直不像他会说出来了。

哑了哑,虞锦伸手扶他:“……也不至于。朕不是事先说了,你不愿意朕不逼你。”

“只不过……”她恳切道,“这可不论怎么看都是门好亲事。”

对方论身份很够,又喜欢他。单凭这两条,放在这个不讲究自由恋爱的年代都已经是绝好的姻缘了。

况且虞锦更还清楚虞珀前途光明。站在这些客观因素的角度讲,邺风这样简单粗暴地拒绝……总归有点可惜。

无奈邺风态度坚定:“下奴无心与此。”

“好吧。”虞锦只得做了罢。

她若只是个土生土长的皇帝,她可以为了宗室逼婚。可现在,二十一世纪带回来的价值观不允许她那么做。

“这事随你了。”她无奈轻叹,“朕会再安排人给宁王世女见见,跟你没关系了。但你若什么时候有了心上人,可要及时告诉朕。”

邺风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点了头:“谢陛下。”

.

寿安宫里,舅甥两个沉默地用完一顿晚膳,方贵太君屏退了宫人,锁眉深思良久,终是一叹:“近来倒是听宫里都在说陛下待元君好了,我还不信,想不到今日会是这样。”

方云书默了片刻:“我倒觉得不是因为元君。”

方贵太君眉心一搐,抬眸看了看他:“什么意思?”

“舅舅,您想想。”方云书哑笑,“陛下对元君的看法是说能改就能改的么?从前元君在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腊月里还出了什么事,满宫里没人不知道。那显然不是能轻易翻过去的怨恨,如何会突然轻拿轻放?”

这些,方贵太君倒也不是没想过。

人对人看法的改变,大多是一步步来的。譬如女皇从前能让元君在冰天里一跪一夜,如今变成懒得理他但也不为难他,那倒正常。

“一步到位”成会为他驳旁人的面子,可就太奇怪了。

况且元君平日又都在宫里,看着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让女皇的看法大为转变啊。

方云书又续道:“依我看,倒是那关于楚休的传言更可信些。”

方贵太君眉头锁得更深了:“怎么说?”

“你就想想,陛下对元君转了态度,是不是从把楚休调去鸾栖殿开始的?”方云书笑音发冷,“如今元君都回德仪殿了,他还在御前侍奉——若说陛下是为元君高抬贵手放过了他,您觉得合理吗?”

若说是为元君高抬贵手放过了楚休,便合该让楚休跟着元君回德仪殿去。

现下这样,看着倒更像是,陛下为了楚休放过了元君。

他这般一说,方贵太君倒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楚休年纪是小了些,但陛下总归年纪也不大,与楚休不过相差三四岁,喜欢楚休也不是多令人意外的事。

“若是这样……”方贵太君斟酌须臾,淡声,“倒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