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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41)

她不必顾及他们的心思,也没想过要顾及他们的心思。

但现在,跑到二十一世纪转了一圈之后,她再回看这些事,突然觉得那样真的很渣。

所以……罢了。

就算这辈子还会跟她很合拍,就算他可能会是她所想的那个跟她“好好过日子”的人,也以后再说吧,今天不是时候。

坐进凉亭,邺风很快端了茶来。楚倾抿了两口,道:“臣明天回德仪殿?”

虞锦略微一怔。

他不知不觉已在鸾栖殿侧殿住了愈三个月,她都习惯了,倒忘了他原该住在德仪殿的事。

哑了哑,她才说:“好。也不必急,让宫人收拾妥当你再回去。”

“谢陛下。”楚倾含笑,那个笑容在一刹里触得虞锦心中怦然,她耳闻自己的心跳声莫名地快起来,快了好一阵才又平复。

楚倾顿了顿声,又说:“那臣后天召六尚局来议大选之事?”

“嗯。”虞锦点头,“若有拿不准的地方,你可以问问……”

她习惯性地想说“问问贵君”,但蓦地噎住了。

——近三年来都是姜离在打理后宫不假,可这份职权原就该是楚倾的,她现下再让楚倾去向姜离请教很不合适。

噎了两秒,她强行改词:“……直接来问朕吧。”

楚倾好似全未注意到她言辞中的卡顿,心平气和地颔首:“好。”

又坐不多时,二人就一并回了鸾栖殿去。虞锦没去找方云书,方云书也没注意到圣驾来过。

楚休因而松了口气,然而当日下午,方贵太君就着人请了虞锦过去。

请她过去就是为了引荐方云书的,上一世就是这样。虞锦与方贵太君这个庶父处得一直不错,便也没什么抗拒。

只不过大约是大家也没什么新话题可说的缘故,眼前的每一幕都与上一世如出一辙。这样的状况在早朝上也常出现,总让虞锦有种灵异感。

可在早朝上也还罢了,只当是按部就班地再来一遍工作流程便是。目下这种灵异感出现在私事上,倒让人愈发别扭。

虞锦便借口还有政务没料理完,早早结束了交谈。但也委婉地给方贵太君留了话,跟他说:“贵太君的心意朕明白,等得了空,朕便让六尚局着手安排。”

方贵太君欣然:“政务要紧,此事不急。”

虞锦就离开了方贵太君的寿安宫。方云书长揖恭送,她忍不住地多看了他两眼。

——不知是不是因为要“禁|欲”要“找到合适的人一心一意”,后宫现有的几位又都没能让她满意的缘故,她对方云书好像比上辈子更有兴趣了。

走出寿安宫宫门时她忽而惊觉,咝……这心态是不是像恨嫁girl痴迷相亲?

再回到鸾栖殿,她先将这事知会了楚倾。楚倾没什么异议,只颔首道:“正好,后天臣与六尚局商量大选事宜时,顺便让他们择个吉日。”

“位份也让他们定吧。”虞锦道。

隔了这么多年,她已经忘了方云书进宫时初封的位份是什么了。

楚倾又点头应下,虞锦神清气爽地离开侧殿,步入内殿时,发现楚休跟着她出来了。

“有事?”她侧首。

楚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一这样,虞锦就懂了。便一语不发地带他进了寝殿,挥退宫人、阖上殿门,问他:“怎么了?”

楚休有点紧张:“……陛下恕下奴无罪。”

“哎,多少回了?”虞锦不满,拽着他坐到罗汉床上,又推了碟点心给他,“我哪次怪过你?你说就是了。”

“这回不太一样……”楚休道。

虞锦皱眉催促:“快说!”

楚休看看她的神情,打了半天的腹稿,才小心地开口:“下奴觉得……邺风公子早逝虽说是郁郁而终,但与方家公子有点关系。”

“啊?!”虞锦愕然,脑海中顿时脑补了三百场宫斗大戏,半晌才回过神,“怎么回事?”

楚休一壁回忆着,一壁斟字酌句地将陈年旧事告诉了她。

上一世方云书差不多也是这时入的宫,而邺风得封的时间晚了些,大约在明年年中。

那时女皇在兴头上,一时自不免为邺风冷落旁人。方云书也一样,自入宫起就让旁人艳羡的风头被压过去,难免几分失意。

但女皇这兴头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多也就几个月的工夫,邺风就失了宠。

彼时邺风位在御子,而方云书却已至君位。这个位子之上原就只有元君与贵君,加之楚倾已逝,女皇暂未另立元君,方云书上头便只有贵君姜离一人。

这个身份,足以让他在宫里横着走。

所以在过年的时候,借着年关,他找了邺风的麻烦。

年关前后女皇是要去庙中祝祷的,后宫常也要抄一抄经文献到佛前。方云书以邺风字好为由,将此事尽数落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