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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114)

跟着又说:“这楼里的东西可都不便宜,你有钱吗?”

“我……”楚休卡壳了一瞬,硬着头皮问,“有多‘不便宜’?”

沈宴清嗤笑出声,信手在他额上一拍:“行了,你吃吧,这酒楼我名下的,带人来还逼人掏钱不成了黑店了?”

楚休哑然,只好作罢。沈宴清看着他就想笑,也说不清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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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仪殿中,寝食难安许多日的两个人把话说开,胃口都一下子好了。二人一起用了晚膳,出去消了会儿食、各自看了会儿书,又传了宵夜。

虞锦罕见地放纵自己,拿出二十一世纪歪在床上吃零食的感觉端了碟点心放在手边躺着吃,楚倾倒不饿,读书间无意中看到她这样就笑了,起身走到她身边把碟子拿起来细看:“吃了大半盘了?”

虞锦嘴里还嚼着,翘着二郎腿,抬了下眼皮:“是呗。”

楚倾轻轻啧声:“不腻?”

这可是碟花生酥糖。

虞锦嘬了下手指:“有点。”接着就摆手,“不吃了,我去漱口,我们早点躺下,说会儿话再睡。”

他应了声“好”,她便爬起床唤了宫人进来。他也去沐浴更衣,过不多时,二人就一并躺到了床上。

虞锦轱辘到他身边趴着,叭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他蓦地笑了,明眸转过来:“干什么?”

“我都多少天没看见你了!”她不忿道。

楚倾注视着她:“臣去了多少次鸾政殿?陛下不愿看。”

“我傻子呗!”虞锦躺下,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两个人安静了会儿,他又说:“林页就是臣,陛下失望么?”

这是他那天问过的问题,当时她理解错了。现下两人重归于好,这似乎已经无关紧要,可他还是想知道答案。

察觉到她不解地抬头,他便说得更清楚了些:“林页曾经的远大志向,臣全都舍弃了,陛下失望么?”

说这话时,他双目怔怔地望着床帐的顶子。而她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直被问得胸中一闷。

“怎么会?”她脱口反问,想了想,又认真摇头,“这有什么可失望的,现在的你也很好,不然我会喜欢你吗?”

楚倾笑了声,心下五味杂陈。

他好像有点想多了,对她而言当然是现在的他更好。对天下女子而言,都会是不胡思乱想的丈夫更好。

却又听到她续说:“再说,读书这种事,活到老学到老。你现在读也一样嘛,御书房有的是书。”

楚倾微怔,继而想到她方才交给他的“差事”,一哂:“陛下只是想让百姓能将男孩子们也送去认字,这样规劝的文章臣随时可以写,陛下不必用这样不合规矩的办法哄臣。”

“谁哄你了。”她口吻沉静,“我就是愿意让你读,你放心读就是了。”

他说:“可是臣已然不可能为官了。”

或者说,他其实从来都是不可能为官的。儿时的想法过于的简单幼稚,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

她又翻身撑了起来,手指在他脸颊上一戳:“你傻吗,我是皇帝哎?”

楚倾:“?”

“你若非要个官职我或许给不了你,但你若想为治国建言献策,但凡你有真才实学,你还怕没地方用吗?”她歪头似笑非笑地打量他,“我是聋了还是瞎了?”

他以同样似笑非笑的神色打量起她来:“陛下不能允许后宫干政,会出大事的。”

“什么叫‘后宫干政’?”虞锦摊手,“你用美色勾引我,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你买官卖官,叫‘干政’;朝中有大灾大祸了,你蛊惑我不理政务当缩头乌龟只顾享乐,叫‘干政’。你若有真本事,在大事上给我出个主意让我考虑行不行,那叫正常讨论!”

他思量了会儿,未予置评,只又道:“陛下不怕遗臭万年了?”

“怕啊,所以我才敢让你这么干。”虞锦撇撇嘴,“有这个压力在头顶上压着,出格的事你敢干我也不敢啊——比如你若想要个酒池肉林,为了不遗臭万年我也不敢修啊!”

楚倾笑出声:“臣对酒池肉林不感兴趣。”

“那巧了呀!”虞锦美滋滋地往他胸口上一伏,“我也不感兴趣,酒池肉林哪有我家元君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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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自翌日起,虞锦就发现楚倾开始早起读书了。

她自问每天寅时就要爬起来准备上朝已经很惨,可他起床时间总能比她还早,她每每被邺风叫醒时都能看到他已经坐在书案边念书了。

而且他睡得还总比她晚。常常是她躺上床催他,催个三五次他才会放下书去盥洗。

另外他还免去了午觉。

七八日下来,虞锦掐指一算——他这个睡眠时间很不健康啊,这简直是字面意义上的用生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