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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说的意味不明的话(2)

作者: 各自双双 阅读记录

我跟徐莫何这样说的的时候,他说:“音姑,我理解你,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徐莫何吗?因为我爸姓徐,我妈姓何,我爸的初恋姓莫,我觉得高尚点说,枫景那小子在你心中的位置,只要你不失忆,一定就像莫阿姨在我爸心中的位置一样,结婚了,有儿子了,哪怕是有孙子孙孙子了,也不能忘!”

就在我为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懂我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时候,他照旧一巴掌呼过来,扯着脖子笑得像个土匪似的看着我:“妞,我他妈是不是说什么你都信啊?真是一个傻妞,十五六岁的时候喜欢一个小男生跟你小学的时候因为我表哥送你棒棒糖而喜欢他有什么区别,你还真以为你会喜欢那小子一辈子啊?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我摸着头,疼的眼泪水直掉,“徐莫何,我他妈一定是疯了才跟你哔哔这些!”

从今以后,我和徐莫何便再也没有和平过。

徐莫何喜欢往东我就往西,徐莫何喜欢吃甜的我就往他碗里放辣椒粉,徐莫何有了喜欢的女孩,我就和她做闺蜜,天天抱团说他的坏话。

我做梦也没想到徐莫何有一天会来给我送饭。当我接到他的电话满脸不情愿的往宿舍楼下走的时候,说实话,我的内心是忐忑的。

果然,我在一众不明就里的女同胞的艳羡的目光中接过他手中的饭盒后,他说:“音姑,你是不是因为一些私人原因伤感得不想吃饭?”

是的,他就是叫我音姑,为了能够一辈子嘲笑我小时候一度曾披着床单扮大家闺秀林姑娘,林妹妹,并且哭着喊着要大人叫我“音音姑娘”这件事,他从撞破这件事后便一直叫我音姑。

如今明知道我没有跟枫景成为手拉手来报到的小情侣,明知道我触景生情难过得跟什么似的,他还跑来我伤口上撒盐,我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所以呢?”

他一脸无辜的瞅瞅我手中的饭:“这是一份你十分讨厌吃的甜点,你可以扔,但如果你一口一口的把它吃完,你就会发现,饭盒底下的秘密。”末了似乎怕我不相信,还特别贱的补充了一句:“关于枫景的!”

我刚想扔的手又特别不争气的缩了回来,瞪了他一眼扭头回了宿舍。

我在舍友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咬牙吃完了一个撒了一层辣椒粉的蛋糕,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我气冲冲的打电话找徐莫何质问,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徐莫何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妞,你男人在红一中复读,今年高四!”

“别开玩笑,他考得不错的,怎么会复读?”

电话里传来徐莫何饱含怒气的声音:“可能是他要求太高了吧,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去!”随后便挂了电话。

我一口气堵在喉咙差点没被他气死。

平静下来后眼泪便开始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枫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还记得,我曾经一个人趴在桌上担心高二会因为文理分科和他分开,那时候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过来安慰我,“怎么了?”短短的三个字,却是他能做到的关心的极限。

想我那个时候的样子是多么无畏多么理所当然,我努力做出一副委屈吧吧的模样看着他:“枫景,我不想和你分开!”

那时候他给我的回答是什么?“你不想和我分开也可以,那就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啊!”我想,他说的有道理,我学习好了,就不会和他分开了。

后来他有了新的红颜知己,甚至比我更知心的红颜知己,那时候我们没有被文理分科分开,却被命运分开,我们都选了文科,却成了隔壁班的同学,我们都认识彼此,却谁也没有再理过谁,我只能在高三毕业前夕一个人趴在窗子边担心着和他的别离,猜测着他可能会报的的大学,一厢情愿的为了能有更多与他在一起的可能而孤军奋战,尽管我不顾一切想要争取的只是一个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尽管那个时候我已经无法再说服自己他可能并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我如此这般,枫景却理所当然的做了我种种预料之外的选择,与我无关的选择,我不知道我的泪水里有没有对从来只向前进不向后退的枫景做出复读这样的选择的心疼,但我知道,是有委屈的,我完全脱离了枫景的生活的委屈,尽管这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意识。

我和枫景高一下学期闹了不愉快后便一直没有好过,我不记得我是怎样和枫景闹了不愉快的,但我却清清楚楚的记得我们是怎样从熟悉走向末路的。就像我高三毕业时给他的回信里面写的一样,后来我们许久没有好好说话,后来我们怎样称呼都不对,后来我们明明认识却形同陌路,后来我们茫茫人海中四目相对却连问候都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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