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的算盘打得哗哗作响,学姐的消息很快回过来:
“目前的剧本有《山村老尸》《落头钟楼》《猩红校怨》。”
我,“………………???”
这他妈…
这他妈听名字就是恐怖片好吧?!为什么校园话剧要排恐怖片啊?!
我捏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我侧头去叫李彧,
“你怕鬼吗,李彧?”
“还好。”
“那你喜欢演鬼片吗?”
“?”我看见李彧的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他说,“这是什么爱好?”
我摇摇头,我也想知道……我们学校的话剧社,是个什么癖好?
但既然已经和学姐说好了,话剧社面试还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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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周三下午没课,李彧载着我去社团中心。自打下决心追求李彧,我就放掉了矜持,坐在后座的时候直接抱上了他的腰。
李彧的腹部微微震动了两下,我听到他低沉的笑声。我的胸口贴着他的背,那震动就直接从后背传到了我心口上。
我的脑子都要麻了。
李彧还很刻意地问我,“为什么抱这么紧?”电动车朝前开着,风吹过来,我都能闻到从他身上飘散出的洋洋得意的味道。
我不急不缓地将他罗列过的十二种伤亡情况娓娓道来,末了不忘提炼总结,
“一切都是为了安全。”
李彧,“……”
话剧社的教室在社团中心二楼的楼道尽头。正是下午,外头阳光明媚,楼道却在背阴面,光亮照不进来,走廊又深又长,透着一股子阴森。
李彧故意凑到我耳边,声音飘忽,透着渗人的意味,
“有什么感受……”
“这一定不是社会主义道路。”
李彧的眼神凝结了。
我目光如炬,蔑视着幽暗的走道,“因为社会主义道路都是充满阳光的,前途必定是光明的。”
李彧沉默了好一会儿,喉头才发出干涩的声音,“走吧。”
踏过空旷的走廊,脚步似乎都有回声。
我们走到尽头,李彧率先推开门。
“打扰了。”
社团活动室内,出乎意料的正常。入门右手边是简洁板正的办公风格,一张办公用长桌,三把椅子,背靠一块黑板。
左边是道具服装收纳处,紧挨着就是小舞台。舞台上方拉了红色的布帘子做幕布,还挺像那么回事。
办公桌前已经有三个人等在那里,两个学姐,一个学长。
见我们进来,其中一个学姐立马招手,“诶,面试吗?这边这边。”
“学姐学长好。”我和李彧打过招呼,走到他们跟前。
先前出声的学姐眼睛一亮,“外形条件不错!”
中间坐着的学长应该就是话剧社社长。他幽幽地打量着我们,面色很苍白,整个人特别瘦,像具骨头架子一样坐在那里,眼睛下方还泛着青色。
我怀疑这是拍恐怖片的后遗症,过于入戏。
他问,“哪个学院的?”
李彧说,“体育学院。”
我说,“美术学院。”
学长点点头,“那你们先表演一段吧,我们看看效果。”
“演什么内容?”
学长凉嗖嗖地扫了我们一眼,“就演被鬼打吧。”
我,“……”
李彧,“……”
我想了想,现在我还在追求李彧,绝对不能使用暴力。我应当扮演一个贤妻良母,或者被欺辱的小可怜。
于是我视死如归地仰脸看他,
“你来演鬼,你打我吧!”
李彧温柔地笑了笑,“我下不了手。”
我觉得他是智障,“那你可以用踹的。”
“……”
学长打断我们,“演戏就是要克服一切做不到的因素。”
李彧竖起了道德标杆,“包括家暴吗?”
他说家暴,旁边两个学姐就捂着嘴笑,目光兴奋地扫视我们两。
学长竟然真的皱着眉思考了一下,“不是让你真的打…你就想办法演出那么个意思吧!”
李彧默了两秒,忽然展颜,“行。”
他笑得过于和煦,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李彧说完这句话,就转向我,整个人状态都变了。他的目光死死盯过来,双手垂在两边,身体前倾,腿绷得板直。
我被带动了情绪,把心底微妙的感觉放在了一边。我露出惊惶的表情,朝后趔趄了一步。
李彧狰狞着一张俊脸朝我扑过来,我瞳孔一缩拔腿就要跑。
一股大力拉扯着我的胳膊,我猛地跌向后方,脚跟还和地面来了个托马斯回旋。下一秒,我的背就贴上了李彧的前胸,整个人被箍在他怀里。
我一怔——
妈呀,李彧是要拍爱情片吗?
我咽了咽口水,正要回头看他,李彧突然伸手从前面卡住了我的脖子。他侧过头在学长看不见的角度,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