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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之后我们又成了室友(155)

“那个领队是谁啊,没见过呢?”

“看起来不像是队员,难道是教练?”

“怎么没看到简祁怆,那个领队的男生瘦瘦弱弱的,拉拉队队长吗?”

淦,教练什么的都算了,拉拉队队长就过分了!

我还窒息地听见有女生的声音传过来,

“哇哇哇有帅哥!”

“长得好帅啊,这可以出道了吧!为什么其他学校的领队没有这么好看的?”

“他不像是打篮球的啊,都没穿队服,但是白衬衣真的好像初恋喔!”

我,“…………”不,妹子,你的初恋要是个gay你就完了。

李彧也听到了,他隔了个南嘉逸,重重地“哼”了好大一声!就连对面场都飘荡着他的回音,他可真是太厉害了。不愧是拿过雷公人设的人。

四队走到场中间,我还没来得及去打量其他领队人,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靠!嫂子,还有彧哥!”

我才靠!这熟悉得令人窒息的称谓!

蒋思益惊喜地看着我们,“诶,没想到啊,对手!”

“真的是你们啊。”李彧从后面探出半个身子,瞥向蒋思益的球服,“F大,我还以为我记错了。”

南嘉逸,“嗯?你们熟人啊?”

李彧点头,“我高中的搭档。”

蒋思益是对面的领队人,看样子也是下任社长了,他身后的社团成员来凑热闹,“这下好玩儿了,昔日的搭档,今日的队友,就看你们谁更厉害了!”

我们四队领队按照流程相互致意后,就根据抽签顺序准备上场。

第一场,我们没对上F大。比赛分两个小组,组内对决后,胜出的队伍再两两竞争。按南嘉逸的说法,第一场两组的胜负没有悬念,重头戏在第二场和F大的对决。

我带着队员转身离场,从其他队伍里传来议论的声音,“代替简祁怆的那个,看上去像个花瓶,也不知道是靠着什么当的领队。”

他的同伴就接话,“靠脸呗,说不定他们球队都好他那口呢?”

我停下脚步转过去,那两人看到我立即噤声,但眼神依旧不以为意。

他们的声音没压着,周围好些人都听到了,纷纷朝我看过来。

我神色淡淡,不显喜怒。反观李彧,眼中尽是戾气,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我握住李彧的手,“你乖,别闹情绪。”

南嘉逸警告地看了对面一眼,“说话注意点。”

那支队伍第一场对上的是F大,估计两人是仗着遇不到我们队,联赛上又不能动手打人,丝毫没有歉意,转身就走。

我对南嘉逸说,“算了,回休息区,好好准备比赛,不与智障论长短。”

李彧忽然开口,朝另一头叫了一声,“老蒋!”

蒋思益隔了半个场,动了动手腕,

“我都听到了,明白的,彧哥。”

我叹了口气,替刚才两个无知小儿惋惜——如果是对上我们,倒还算幸运,李彧是技巧性打法,再怎么也打不残他们;但蒋思益是纯力量型选手,高中的时候就有人被他撞进过校医院。

第一场双方实力悬殊,我们这边前十分钟拉开比分后,就直接换下了三名正式队员,保存实力以备之后的决战。

李彧也在换下来的队员里,他下场后还不安分,兜兜转转跑到蒋思益他们场边观战。

蒋思益刚刚抢下一个篮板,直接用身体的冲力震开了两名围攻的对手,其中一个正是刚刚出言diss我的人。

李彧的声音矫揉造作又洪亮无比,

“哎呀,这力量悬殊太大,无疑是蜉蝣撼树,螳臂当车嘛!”

不得了,为了发出嘲讽他还用上成语了。

场上再次轮到蒋思益持球,他带球过人时专门跑到前二者中的另一个跟前,一个假动作把对方晃倒在地。

李彧见缝插针,“哎呀呀,看着挺壮实的一小伙子,怎么是个花瓶,不对……花瓶还要玲珑精致一点,这该叫花缸吧。”

李彧肆无忌惮的大声逼逼惹恼了对面的人,特别场上那两人,转头对李彧怒目而视,我猜如果不是在比赛,他们多半就冲下来打人了。

李彧不为所动,继续发动嘲讽普攻。

最后连裁判都看不下去了,轻声咳嗽,“请不相关的球员不要到处乱晃。”

李彧的小表情立即变得惶恐,“我只是想来观摩学习一下篮球技巧…”

“………”裁判,“那请这位球员言辞不要这么……”

裁判还在斟酌措辞,我贴心地接话,“诚实。”

他一下被哽住,李彧转向我,虚情假意地认错,“不好意思,我就是太直了,没考虑到别人的承受力。”

我娇嗔,“你应该学会说一点善意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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