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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人要养我(56)

荆修竹:“是是是我三圈水桶,您的腰我哪敢摸,这要碰一下我不得剁手谢罪。”

“先挖眼珠子。”宁见景坐在床沿,低头在手机上翻着什么,指尖忽然一顿,倏地抬起头来,“谁允许你接我电话的?”

荆修竹勾起眉角,似笑非笑地说:“你昨天不是问我,如果你们两个打起来,我帮谁么。我说过,你叫我一声哥,我就帮你,之前你叫过我哥,现在你受了伤,我就帮你教训你哥去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宁见景头一回觉得有点慌,握着手机的指尖都有点发颤。

他昨晚在宁家实在太难堪了。

虽然他制霸全场,可到底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尤其宁见药对他更是诸多不满,他的名声够差了。

荆修竹又被他设计过这么多次,宁见药随便跟他说点什么,都够他更加讨厌自己。

他倒是不在意谁的喜欢或讨厌,他只是不喜欢让自己的伤口摊在别人面前,由人评头论足。

尤其这个人是荆修竹。

“你哥说,你为了气他说咱俩睡过了。”

“……”

荆修竹走到床边,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压制,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宁见景,眼底含笑的微微俯下身子,指尖掐住他尖瘦的下巴,抬向自己。

“你还说,你就趴在办公桌上,求着我上你。”荆修竹每说一句,便靠近一分,直到呼吸都近的几乎撩上鼻尖,他才补完最后一句:“我很粗暴,弄得你痛。小王八蛋,扯谎越来越娴熟了,我这叫什么,云做.爱?”

“……”宁见景少见的有点心虚,抿了抿唇没说话。

荆修竹掐着他的下巴,逐渐凑得近了,呼吸近在咫尺,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柠檬草气息,很轻很淡,可呼吸很热。

滚烫。

荆修竹尾音上扬的“嗯”了一声,又轻又缓,带着他特殊的微微沙哑的嗓音凑向他的耳边,又挪向颈窝。

宁见景被他掐着下巴,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漆黑的睫毛垂着,双眼皮折痕清晰可见,心跳像是坏掉的鼓槌,毫无规律。

荆修竹的声音低的极致,像是一只略有薄茧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耳膜,酥酥麻麻的痒。

“现在你哥给我盖了章,说我强了你,还要送我去坐牢,我不能做一个冤死鬼,在这之前,收一点利息,好不好?”

宁见景意识和身子都有点发软,只觉得被他掐住的下颚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后背像是疼,又像是不疼,本能抓着床单的手指细细地发颤。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不许他退开,不许他闪躲,只能被他掌握,让人动弹不得。

荆修竹的呼吸已经近到不能再近了,几乎只有半毫米就能吻到到他。

心脏紧如擂鼓,指尖冰凉。

吻落下的那一刻,宁见景倏地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指尖掌握,吻猝不及防地落在了耳垂上。

宁见景瞳眸猛地一缩。

荆修竹滚烫的呼吸落在他敏感的耳垂上,又无所阻碍的撩进耳蜗,干燥的唇从侧脸到耳垂一擦而过,激的呼吸陡然乱了一拍。

这样的荆修竹太有侵略性。

他好像一瞬间变了一个人,原本的嘲讽都只是调侃逗弄,这个仿佛将猎物捏在手心里,看他无处可逃,只能在疯狂逃窜中被一枪击杀。

无处不在的压迫,就像是一瞬间具象了那个在赛场上的荆修竹,掌控全场,睥睨苍生。

宁见景不自然的脸红了下,梗着脖子绷起浅淡的颈侧血管,嘴唇细微的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害羞了?”荆修竹不自觉捻了捻手指,轻笑了声,唇上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在,不肯散去。

宁见景:“害你大爷的羞,滚蛋。”

他的耳朵比脾气要软的多,因为发烧带着微微的烫意,又热又软。

荆修竹忍不住想要再逗逗他,这样软糯的宁见景太稀奇了,不像平时的张牙舞爪,也不像昨晚的安静乖巧,微红紧缩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茫然,还有一点本能的软怯。

他几乎能肯定,宁见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起码,他没被人这么吻过。

起初只是想逗逗他,并没有打算真的亲下去,只是被他闪躲的动作一带,惯性下不小心把吻落实了下去。

他也始料未及。

荆修竹忽然觉得心情很好,于是低笑着再次欺近宁见景,声音压得又低又缓,故意问:“宝贝儿,咱们都睡过了,这么点儿利息却不让我收?这就不对了吧,哥的一世英名毁在你手上,你还不对我负责,小朋友,这说不过去。”

“谁是你宝贝儿,起开。”宁见景皱眉,狠狠地擦了两下耳垂,忍着心脏不自然的跳动,怒道:“谁准你亲我的?脏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