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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63)

“所谓文字和文学,最大的功力是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洗成白的!”

“喔,是皂角的意思吗?”

“……反正,你加油哭,我们的目标——道德绑架加占据舆论至高点!这一招古人肯定不会!”

春和懂了,却又担忧横生意外。

纪初霖劝慰说根据他的经验,选秀节目刚出现的那几年,能走到后期的有不少都是打得一手好感情牌的!“要相信我!”

“好的,相公。”

厅中,刘氏依旧在哀怨的诉说。

春和有些不安,纪初霖轻轻一推。用手比心。

一咬牙,春和走到厅堂中央。包拯的目光尚且柔和,纪慎却双目带着怒色,目光与纪慎相对的那一刻,春和狠狠打了几个颤,头越发垂得厉害。

春和还很小的时候闻克己就三番五次教诲,女儿家要知书达理,男人的事莫管。女孩需要做好的不过是灶台上的事情和房中的事情罢了。灶台上的事情如何做得询问相公和婆婆,睡房中的事同样如此,不可迷恋,更不可拒绝相公。这才是为人娘子的本分。

春和明白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会犯下大忌。这事若是被闻克己知晓,定会将她训斥个够。

可有些事,不能不做。

春和跨步向前,先给包拯行了一个万福。“大人,小女子有话说。”

纪慎当下拉下脸来。

“六少夫人有话请讲。”

春和下意识看向纪初霖,纪初霖顺势做了个比心的手势。

她便有了决心。

春和转向刘氏。

“我有问题问你。”

“请问。”

“你说你与我相公四年前有过露水情缘。”

纪初霖略惊。

春和说的话和之前两人准备说的不太一样。他不知道春和究竟会说什么,有些莫名地紧张不安。

而听闻春和的问题,刘氏头微扬,点头。面上颇有得色。

“既然如此,你年纪稍长,我还是尊称你一声姐姐。姐姐你既然如此确定这孩子就是我相公的,为何又要嫁给另一个男人?也就是你现在的相公?”

“姐姐我当时又不能确定。”

“当时不能确定即使说姐姐当时同两个男人有染。我爹说,女儿家一女不能侍二夫。若侍二夫,是为无女德。与男人有染却嫁给另一个男人,更辱没了两方家族。你做这种事,若是嫁入纪家,辱没家门,又该当何罪??”

众人一片唏嘘。

张氏头一遭认真打量起春和。

赵姨娘面带笑意,但看张氏未露笑容,便迅速将笑容收敛。

纪初霖哑口无言,春和做的和他们之前说的完全不同。但似乎在效果还还不错。

纪慎微微捻须。眼睛微微眯缝。

刘氏依旧狡辩:“那是因为我听说六少爷得了癔病。得了癔病自然认不得我也认不得孩儿。”

“相公现在依旧病着。”春和轻声说道。“你既然知晓滴血认亲的方式就可以用这种方式进纪家的家门,但你却选择了嫁给其他人。这种做法即是对你现在的相公你不贞,也是对我相公的不贞。我爹说,不贞的女人是要用刑的!而你,竟然还有脸要求进门,有脸要钱?”

“我……”

“身为纪家少爷的女人,生了纪家的骨血,却同别的男人厮混。完全无视女德。胁迫现在的相公带着孩子向露水姻缘的男人求财?你是如何教育纪家未来的小少爷的?为人妻,不贞。为人母,不慈。若这孩儿真是我相公的孩子,是纪家的长孙,有你这样不贞不慈的女人做娘亲,难道不是毁了纪家的骨血?!”

“但是律令说,奸从夫捕。”刘氏终于找到话语反驳。

春和点头。“没错,奸从夫捕。我爹说,谁第一个得到女子的身子,谁就是那个女子的男人。”

“自然。”

“姐姐。你是怀着孩儿嫁给刘三的。那——谁才是姐姐的第一个相公。奸从夫捕,到底谁是夫?谁是奸?”

刘氏登时慌了手脚,刘三也面露不安。

“难道奴家不能改嫁?”

春和反问:“我爹说,改嫁要和离书,你有吗?”

再也撑不下去,两夫妻匍匐在地上说那所谓的同纪初霖有染不过是他二人想要求财,来到天长县后他二人得知纪家有个得了癔病的疯子少爷,纪家时高门大户,自然会着力掩盖此事。

“包大人!这孩子不是纪家少爷的,奴家和纪少爷无任何关系。奴家只有一个夫,您可不能对奴家用刑啊!”

纪初霖彻底瞠目结舌。他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刚才说话的那个还是他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吗?

但自然不会有错。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还有这种操作方式,我努力证明科学却不如一句‘不贞’的杀伤力大?只能说封建思想有时候——也挺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