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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359)

“小春和,疼啊……”

“相公不是最喜欢御姐和小皮鞭?”

纪初霖拉住春和的手,叹息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路走走停停,春和也不再留意身边那些闲言碎语。

他二人无所在意,那些不住絮语的人渐渐没了兴趣,忙乎起手上的事情来。

两人出了内城,朝着朱雀门走去。

朱雀门近日来新开了不少娼.寮。

就像纪初霖说的,他能控制的不过是古镜瓦极其周边产业布从是你这种营生,别的却是管不了。他说将来得和朝中所有大员打好关系。万一杨梦笛倒了,也有人保证古镜瓦的平安。“万一将来生个女儿怎么办?”

“春和一定多生儿子!”

“从基因上讲生儿生女其实是男人决定的。”

“为何?”

“万一小春和有机会去一千年后,你的生物老师会给你讲为什么的。你的为夫只记得一些最简单的。有些知识忘了,毕竟那些都是考大学用的知识,而我的生物一直不怎么好。我喜欢物理化学。到了。”

春和一路都在听纪初霖说话,这一遭才发现两人已经到了才来汴京时在刘五娘家租借的小院子。

上一遭她才听刘五娘说近些时日房子并未租借出去,可今日房里却灯火通明,竟是比街道上还要亮堂几许。

李老大带人堵住了通向屋子的小巷两端,神色看似凝重,眼中却处处掩饰不住的笑意。

虽不清楚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春和的心却跳得疯狂,她一手挽着纪初霖,另一只手紧握成拳。

每走一步都觉得过了千年万年。

她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纪初霖扭头看着他,做了个wink,空出的那只手比心。“这是我一早就想要对小春和做的事。”

他伸手推开门扉。

门内,是一条用鲜红色花瓣铺就的道路,道路在小院中央戛然而止,花瓣铺成了一个漂亮的心形,纪初霖曾告诉春和,在他那个年代,“心”形在很多时候代表“爱”。

花路两面悬挂着无数的红色灯笼,灯笼泛出淡淡的红光,让人有些错愕,分不清那究竟是花本身的红还是来自灯笼的红。

纪初霖欲牵春和顺着花路而去,春和却在门口踟蹰而不敢前。越是约略知晓待会儿或许会发生什么,越是心惊胆怯,越是可能到来预想中的幸福,越有些不敢靠近。

春和的手便从纪初霖的臂弯上松下,纪初霖轻轻牵住她略有些凉的小手,低声嘟噜怎么这个时节她的手会这么凉,他又说他妈说女孩子手冷是因为体寒,春和过去从未这样,一定是因为这些日子为古镜瓦的事情忙碌伤了身体。

“你的为夫我也不能总是当小金丝雀。以后古镜瓦的事情春和还是少做一些,免得辛苦。过来,小春和。”

他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与情意,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牵着局促不安的春和朝前走。

一步,两步,走在红色花瓣铺就的小路上。

纪初霖轻声说原本应该用玫瑰花铺道路,可这个年代去哪里都找不到玫瑰花?只能用别的红色的替代。

不管如何,只能用红色——

因为红玫瑰代表“我爱你”。

他又说原本应该捂着春和的眼睛再带她进来。可这个年代的夜间光亮才是一种浪漫,没有光那叫做穷。

他渴望带给她的,唯有浪漫。

“你的为夫我不是很解风情,但是——”

他牵着春和走到花瓣铺就的心的中央,面对面站着,手与春和的小手相握,目光相对,情意款款。

“但是我知道,女孩子需要浪漫。即便是这个以我的大学专业根本制造不出浪漫的古代社会。开始!”

他吼了一声。

原本静谧的夜色中平添了许多悉悉索索的响动。第一盏孔明灯徐徐飞上夜空。

第二盏。

第三盏。

终于,小院四周,无数孔明灯徐徐上升。

院子越发亮堂起来。

藏在暗处的纪思明赶紧捧来一个放在铺着红色锦缎的木托盘上的小盒子交给纪初霖,又冲春和做了个鬼脸,慌慌张张跑了。

纪初霖小心拿过红木盒子,单膝跪地,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做得分外精致的银指环,指环的中央,镶嵌着一颗洁白的珍珠。

纪初霖说,春和是六月生的,虽说他不知道阳历应该是多少,但六月的诞生石是珍珠。

“所以春和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春和本以为,不过是一份普通的惊喜,就像这些年月,他时常给她的每一份惊喜那般。

“相公……”

“春和。我还是比较相信那个麻烦的谶语,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后来我想,即便没有那个所谓的谶语,谁又知道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一个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