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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283)

陆隐写的竟然是“一朵两朵三四朵,五朵六朵七八朵。声声巨响鬼夜愁,散入空中满夜愁。”

李琛说起这事,直言这陆隐贵为进士作诗还不如他这个粗人,那日官家高兴,陆隐呢?竟然说“愁”、说“鬼”?

纪初霖一直觉得古怪,陆隐是进士,虽说是从旁人手中夺来的。身上还有十万贯钱,虽说也是从旁人身边夺来的。

但这般条件,又怎么会想到入赘?

“现在来看他也真是聪明,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明白若不找个实力雄厚的岳父,日后举步维艰。”

杨商眯缝起眼睛,忽然问道:“陆隐是入赘的,那他的女儿为何姓陆?”

“你还真是一针见血。”

事情混乱无常,日子却得好好过。

纪初霖说静观其变,毕竟鹿归林真正要对付的不是他二人,而是陆隐。杨梦笛说陆隐又来他家了几次,还在说他和陆月芩的婚事,杨慨本都快要松口,却被韫夫人横插了一脚,说太后赐的婚如何能容他人介入。

终于作罢。

“只是那陆隐的岳父与本少爷的爹在朝中分外不和,真不他怎么就相定了我。”

太后的赐婚对几人来说是麻烦,也是好处。

此事传得很快,不少来汴京的商贾都愿意来古镜瓦玩一玩,完过后若是觉得有趣便口耳相传,古镜瓦的名声越来越大,客人越来越多。

远在天长县的纪慎也给纪初霖修书一封,站在父亲的角度让纪初霖不要骄傲,既然选择做生意就要做到最优,将来纪思明考取了功名,两兄弟在汴京也好互相照应。

“互相照应?不就是官商勾结嘛!”

纪慎还在信上说,那个秀才的女儿既然已被赐婚给了旁人,纪初霖也就该断了“我心如磐石”的念头。他又道自己处理好家中的事就会来汴京一次,正式将纪初霖引荐给他在朝中的那些旧友。顺便给纪初霖重新定一门亲事,怎么都得比之前那个秀才的女儿好。

闻克己也给春和写了信,他这个连进士都不算的教书先生靠着杨慨在天长县得了个油水丰厚的差事,定会全力以赴不负杨慨重托。言语间看似无意提起碧兰和她的进士爹爹,他现在的职位本是碧兰爹爹的。碧兰的爹爹各种溜须拍马,碧兰与十财也定下了婚约,带十财满了十六岁即可成婚。

“进士又如何?不如有一个实力雄厚的亲家!”

闻克己在信中说。

他还叮嘱春和与杨梦笛好好相处,杨梦笛可是杨慨的儿子!掩盖是朝中重臣,眼下是从二品,若是能打败对手就是正二品,距离一品一步之遥。怎么都比那个疯疯傻傻的退隐三品官的儿子好很多。

“我们之间的关系只差一句‘给你五百万,离开我的儿子!’了。”纪初霖看着两封信件后笑道。

而后继续忙碌。

忙着在古镜瓦搞“打赏”。

古镜瓦有很多技艺人,若客人着实喜欢某个,便可额外花钱让那人为他一人演出,是为打赏。若想要打赏最低也得一贯钱,给钱越多,越有资格要求技艺人做一些旁人见不到的独特表演。

却也有要求。

打赏后所提的要求决不允许与技艺人有任何身体接触,也不允许人生侮辱,至多让技艺人陪着喝一杯茶——毕竟不少技艺人靠嗓子生活,若是陪酒会伤着赖以生存的嗓子。

平日的抽成是□□分,古镜瓦占六。

但若是打赏的钱,古镜瓦只抽四成。自是为了让技艺人更卖力表扬。

最初杨梦笛对这种提议嗤之以鼻。

只许看,不许摸,凭什么打赏?

纪初霖却笑着说这才最公平,这般做,不管是巨贾还是街头的小商贩,不论身份尊卑,所有人都只看得见摸不着,没有肉.体交易的筹码,反倒是多了几分纯粹的技艺上的欣赏。

半月后,纪初霖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不可理喻!”

“觉得不可理喻是因为杨商你没见过网络直播的盛况和出名网络主播的年收入。”纪初霖说。

“我现在想开一家牛郎店。那种汇集了不少年轻男人,只陪有钱女人喝酒不陪-睡觉的那种牛郎店,如何?”

杨梦笛嘴上不说,只是默默给纪初霖一个意味深长的白眼,一副“你是疯了吗?”的神情。

“花了钱却未嫖成,纪雨你认为有几人心甘情愿?那些女子的家中相公难道会愿意?”

“所以我牛郎店的目标客户是那些没有老公也没有儿子还害怕别人说闲话的女人啊!”

杨梦笛瞠目结舌,争辩不过,便不再多言。只说万事小心为妙。做事要大胆,却也要谨小慎微。

纪初霖听了他的意见,也对自己说毕竟这是一千年前,他做事也别太二十一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