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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25)

“现代人,要用高级的手段解决问题。”他这般说。

春和只能捂着耳朵。

纪初霖却睁大眼,静候着事态变化,直到那些声音彻底消失才一脸烦闷的入睡。

一连几夜都是如此。

时间行走得很快,纪初霖出门也越发频繁。

偏是最近农忙,春和要照顾家里的的菜地,想要紧跟纪初霖看看,分身乏术。乡民们想要一探究竟,也农事繁重。

只有几个好事者紧跟着纪初霖,看着他大摇大摆进了一户窑】姐儿的房间。呆了半个时辰才慢慢悠悠出门。

“看来这位窑】姐儿伺候得纪家少爷很是舒坦。”好事者们说。

话传到了春和耳中。

她只觉心中有无数只蚂蚁胡乱啃噬,却不知该与何人说。

之后一日,闻氏托人带来口信,她说十财这几日没有肉吃,让春和给给家中拿些肉来,若没有也得带一些钱回来,毕竟十财还需要读书。

心烦意乱的春和也就没有将此事告诉纪初霖,她独自回了一趟娘家,路上自然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闻克己前日刚听说纪初霖频繁出入窑】姐儿家的事情。“那些大富人家的浪荡公子都有逛秦楼楚馆的癖好。女儿你既然做人娘子,切不可因为这种事和相公置气。”

春和只能点头称是。

闻克己很满意春和的态度。捻须,他忽又皱眉说纪初霖有了见窑】姐儿的心思,大约是病好了。

“若是这样,纪家少爷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到纪家继续做他那前途无量、风光无限的六少爷。以他家的身份,若是回纪家,想要同女儿你和离简直易如反掌。”手拿戒尺在桌上轻轻一敲。“你若是再生不出孩子来,连当外室都没有资格。”

春和回家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她回想父亲的话,觉得有几番道理。

可这几日纪初霖一直给她上课。

纪初霖说单靠男人或是单靠女人都生不出孩子来。所以男人没那么高贵,女人也没有那么低贱。所以别开口闭口奴家、贱】妇。

他说女人要有自己的思想,也要有自己的事业。所以春和用不着天天呆在家里做饭。春和闲来也可以想想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完美的媳妇之类的就算了。

“我不需要你做三从四德的乖巧小媳妇,我希望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在昨晚,纪初霖这样说。

春和渐渐觉得自己头脑开始混乱。

在家从父,那父亲说的自然是对的。

出嫁从夫,相公说的自然也是对的。

偏偏相公说的和父亲说的截然相反。

——

那么谁的才是正确的?

春和不知道。

路过一片小树林时天色已昏暗。

树林中闪出一个形容猥琐、一脸胡渣的大汉。他拦住春和去路,大大咧咧撩开衣摆。一开始他就没有穿外裤。

“相公不能人道的小娘子。可知这是何物?”

春和怔怔瞪着,脑中一阵嗡嗡乱响。那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春和记得小弟十财尚且年幼时她也曾在弟弟身上见过类似的怪东西。

大约男子都有。

难道相公也有?

春和不敢想象那样丑陋的东西会长在那般温柔的相公身上。

偏偏那个男人一步步靠了过来。

春和不由得步步后退。此时夜已昏黑,此地只有她一人。她该如何才好?

“哎哟,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讨不到娘子的丑汉啊。”

幸而娇媚的笑声从树林中传出。小梅挽着一个粗壮汉子的手,走得千娇百媚。

那个汉子春和认识,是鹿归林的继父闻石头,他是闻家村的猎户。闻石头脸上有几道早年狩猎留下的伤疤,因为那几道丑陋的伤疤一直没能在村中和临近的村庄中娶亲。

后来才娶了带着鹿归林的小梅。

因之前小梅来家里讨自己的事春和对小梅颇有些芥蒂。她同闻石头在闻家村都未搭上过话,分外生份。但这种时候见到这对夫妇,春和如蒙大赦,忙不迭走向小梅,小梅笑容嫣然动人,将春和拉至自己身后。

挡住春和的丑汉已整理衣物。好事被破坏,口中自然骂骂咧咧。

小梅依旧浅笑。“瞧你说的,怎会是可以出现扰人好事?奴家相公是猎户,这附近就这片林子有些野物。奴家不来这林子,又该去何处?”

“哪有猎户这种时候出门打猎?”

小梅抿嘴。“奴家和相公的确不在林中打猎。但做何事,自然不是你这种年纪一大把却从未体验过何为娘子的人能懂的。小春和的相公不能人道都有一位小娘子呢。”眉梢轻抬。“谁让人纪家公子相貌堂堂,年轻,家里还有钱。”

丑汉一脸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