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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217)

“情是何物?”

“夏洁你同杜公子就成良缘,却不知道何为情?”

“爹娘只讲阴阳,杜公子愿意迎娶奴家,奴家自然得做好娘子的本分。至于情……”

夏洁在春和身边坐下。看着自己的被斩断的拇指。

“奴家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弹琴了。那个说要娶奴家的人,终究抛弃了奴家还斩断了奴家一根手指。奴家比大娘年轻貌美,为何春小公子心中只有大娘?”

那“大娘”自然就是纪初霖。

“因为喜欢啊。”春和轻声回答。

“爹娘说唯有年轻貌美才能获得真心真情。”

春和不知该如何回答。

眼下她年纪也小。会不会等他老了,纪初霖就不喜欢她了?就像夏洁说的,唯有年轻貌美者方能获得真情?

走至门口又被人拦住。

那是一群人说话人,最近春和风头太甚,别的说话人除了刘老几乎无人有上台的机会。

“果真是女子,说不好话,只会搞奇技淫巧的把戏。”为首的还是那个穆三。

他又将夏洁上下打量,面露鄙夷。

“不过吹拉弹唱,靠姿容引诱男人,何必端出一副端庄贤惠的模样做着勾引之事?”

大概是头一遭遇见这种事,夏洁被吓着了。躲在春和身后。“春小公子,救救奴家!”

“你能有点常人的模样吗?”冬儿终是忍不住。

此话被对面那群说话人听见,原本来生事的他们竟然为了夏洁同仇敌忾起来,指着春和和冬儿怒道她们两个五大三粗的壮女人怎能欺负夏洁这般柔弱又娇弱的美人。

闻言,春和浅笑。

“穆大叔你口上说着夏洁只靠姿容引诱男子,眼下却这般关心照顾,生怕我二人欺负她,难道你就是那被引诱的男子?我相公说,世上有种人,嘴上说着不要,内心却很诚实,春和一直不懂,今儿看来,就是穆大叔这种人了。”

“胡言乱语!我等不过是看不过你二人欺负这个无辜女子!”

春和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夏洁。“我可有欺负你?”

“未曾。”

“穆大叔可听见?此事不过是我三人的家事。”

夏洁:“没错,春小公子。”

说着竟是靠着春和,低声道:“既然是家事,那春小公子可算是承认自己是奴家的相公?”

“没有!我不是!”春和声音很低,语调却近乎咬牙切齿。

此举自是让穆三分外不满。

“扭扭捏捏。还想做说话人。”

春和上前,对带人来生事的穆三道:“上一遭与先生见面有些言语冲突,但我想那日我家小弟应该已将事情与先生说得清楚明白。今日又何苦咄咄逼人?”

“你一个女子,抢我等生意,还说咄咄逼人?”

“相公说胜者为王。”

刘老前来做和事佬。

“与其这般争吵,不若在话本上分一个输赢。”

刘老随意选了一个故事。

春和最近几乎看遍汴京能买到的所有话本,有些还不止看过一遍。虽算不上烂熟于心,至少有些印象,不会像上次那样脑中一片空白。

两人各说了一段,穆三讲得分外顺畅,语调铿锵有力,博得阵阵喝彩。

春和只算是顺利讲完。

“不过尔尔。”穆三冷笑道。

春和抿唇点着头,心里堵着一口气。

偏是刘老捻须笑道:“老夫今日选的话本算不上常见,甚至可以说是生僻,前些年的故事。上一次你连《碾玉观音》都不知晓,这一遭却这种额外生僻的故事都能说出。前后不过十日,女子却能做到这般已算是极好。”

“多谢前辈。”

刘老又转向穆三。“你在这瓦子说了也快十余年,犯不着同一个小女孩这般计较?她来瓦子也不过一年。这般下去,料想不多日你就比不过她。”

穆三一脸鄙夷。

春和也不畏惧,盯着穆三。“何日有空定要再讨教一番。”

目光斜移,穆三提起褡裢离开。“恭候。”

说话人离开,春和松了一口气,却被夏洁紧紧抱住。

“春小公子。你真是太英武了,真让奴家爱得紧呢。春小公子已经看过奴家的身子,定要对奴家负责。”

春和看着天。纪初霖时常也会这般望着天叹气,但此刻,她似乎理解了纪初霖时常往天哀叹的心情。

偏是看见纪初霖,他在路上走得慢慢悠悠。看见春和才加快脚步,拿过春和手中的东西。天气已经开始暖了,纪初霖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狐狸精,春小公子遇险的时候你又在何处?”夏洁质问。

春和也看着纪初霖。她同说话人发生了不少纷争,纪初霖却每一次都不在身边。

“因为我知道她能应对。”纪初霖递给春和一包糖,笑道:“我教出的女孩子,不会连这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