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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21)

闻氏只是抹眼泪,担忧自己素来备受大家称赞的家风受损。

“九妮如何说?”

“女儿说那位纪家公子从未碰过她。然这种事……”

闻克己微微捻须。“男女之事都不会,看来那位纪家公子还真是个傻子。”

“倒也不是。”闻氏记起纪初霖的话,抹了把眼泪,靠近闻克己。“姑爷说九妮年纪太小。别的,奴家没听懂。”

“疯子的话无须在意。女子生来就是生孩子的,九妮已有月事,自然年纪不小。”

“当家的说的是。”想着女儿,闻氏又落下泪来:“可怜我九妮……”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闻克己看着在书房内苦读的小儿子。眉头深皱。“而今最重要的是不可让这种丑事辱我家风,坏我儿前程。”

“当家的可有好办法?”

“容易。”

听闻自家的声誉不会受损,闻氏倒也冷静下来,听过闻克己的计谋后,她略有些担忧:“这般说,万一纪家怪罪下来?”想到纪家,闻氏略有些不安。

“无妨。这位六公子眼下连《三字经》都背不下来,注定终生无缘官场,纪家的钱又能用多久?不做官难道还有别的活路?纪家会允许这样的人回去?回不了纪家的女婿,开罪了又如何。总不能因为一个嫁出门的女儿坏了我儿声誉。”

“当家的果真有大智慧。”

闻克己嗤笑:“何况,已到及冠之年却连男女之事都不知晓,这般说也不算冤枉他。”

“当家的果真有大智慧。”

五日后,几个村子都传遍了,大家都知道闻家家风极好,九女儿冰清玉洁。

只是纪家六少爷不能人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

第9章 第九话

春和忽然察觉那些开口闭口说自己是□□的人都收敛了不少。

妇人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再歹毒,却又多了一丝垂怜。男人们的目光却又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闻小丽的娘也听说了春和依旧冰清玉洁,不过是纪初霖不能人道的事后,也不再阻拦女儿和春和来往。

“娘亲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年底过门,日子已经定了。”

闻小丽坐在春和身畔看她绣花,目光中带着说不分明的愁绪,全无即将嫁人的欣喜。她说那素未谋面的相公家境殷实,但听人说妯娌间似乎不太好相处。

“还是春和你好,相公被赶出了家门,也不能人道,还是个疯子。却终究衣食不缺,还不用给婆婆请安。”

闻小丽走后,春和忽觉腰杆硬了好几分,原来她也是会被人羡慕的。这些羡慕却全来自于相公纪初霖。

有些骄傲,春和却又开始不安。她这样的人,又要如何与他相配?若不是因为他突然疯了,她又何德何能成为他的结发妻?

“胡说八道。身份地位都是个鬼!《人权宣言》说,人生来都是平等的——话说这话是不是《人权宣言》说的?算了,反正现在写书的还没有出生……我的意思是,是个人就有优点,就算是你那个眼中只有你弟弟的老爸,也至少把你们养大了没有直接丢进洗手间或是干脆卖掉。”

听见春和的话后,纪初霖这样说。

“那春和也有优点吗?”春和问。她今天又从纪初霖那里学会了“优点”这个词语。

“嗯。听话,不聒噪。但你现在需要学习,今晚我们继续讲解男女平等的事情。”纪初霖边说,边放下从外面带回的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有一大捆竹子。

握着锤子、剪刀,纪初霖忙得不亦乐乎。

“相公在做何事?”

纪初霖未停下手中的事,只是头微微一抬,笑容融入四月的阳光。“做陷阱抓老鼠。小春和去做饭,别的事情有相公呢。”

春和却依旧杵在原地,等纪初霖发问,才低声说道:“今儿小丽来了,她说外面的人都在传相公的流言蜚语。”

“说老子是傻叉?由着他们说去。”

“不。他们说相公你不能人道。相公,人道是什么意思?”

纪初霖想了很久,忽狠狠一跺脚:“我艹!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那个年代骂男人最毒的话才是说硬不起来。结果你们这个时代就已经开始了?我艹!骂女人是×子,骂男人是太监的风俗还真是源远流长啊!”

春和察觉到纪初霖很生气,一时有些恐惧。本已做了挨打的准备,纪初霖却忽然蹲在地上不断敲打捣鼓。

不敢说话,春和只能站在一旁站得端正。

许久,却不见纪初霖发难,她怯生生地追问:“相公不生气?”

“为什么生气?说起我不行总比说你乱搞好。古代电视剧里那些乱搞的女的十个就有九个半会被抓去浸猪笼。没见哪个不行的男人被丢进猪笼的。这样挺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