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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160)

李悦被有些被问住了,她笑得有些勉强,只道她就图纪初霖是个疯子。

疯子多好,不用假装正经。

如何想就可以如何做。

自由自在。

说起自由,她的眼中充满向往。

李悦却又笑言如何不会是因为“情”?

“李小姐这般聪慧,认为一个‘情’字真说得透最近这些破事的缘由?”纪初霖拿起小兰端来的茶,一饮而尽。

“男人果真是些蠢货,不知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东西是何物。”

握着茶杯的手在唇边轻轻一颤,纪初霖瞥了眼李悦,越发觉得这个女子颇有些与众不同,却也不点破不多言,他不是古人,自然能接受各种不同。

“原来——李小姐没有说谎,你将我抢进府是因为——那日在李琛大人的营帐中我为了悔婚提到我得了癔病,说得简单些,我是个疯子。或许,你的确需要你的相公——是个疯子。”

李悦面色终于微微一变。

纪初霖知道,自己说了这么多闲话,此事说到点子上了。李悦看似说笑的那些话才是真相。

李悦将他抢进府成亲,只是因为他是个疯子!还是一个平日言行相对正常的那种疯子。

这种疯子,可遇而不可求,对遇见“某个麻烦”的李悦来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纪初霖想若是他能顺利解决掉那个麻烦,他就自由了。

“李小姐。”纪初霖将话说开。“我是有娘子的人,我不愿意和我娘子离婚、和离!我也不想同我娘子之外的女人成亲,不管那个女人多好,身份地位多高。”

“你可以纳她为外室。”

“这样的话我听过不少。但那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最喜欢最宝贝的老婆,虽说年纪小了点,但既然是我最喜欢的女人,我就不会要她做那什么鬼外室受人欺负。李小姐说男人不懂什么是‘情’,我不知道你身边的男人是如何想如何做的,但至少我很清楚,何为‘情’。”

纪初霖轻轻搁下在手中把玩了许久的茶杯。言语隐晦,只说若是李悦真有什么情不得已可以告诉他,她可以完全相信他。因为他有春和,为了回去,他绝对不会背叛她。

“纪少爷这般多情,这般护着那个秀才的女儿?”

“身为男人,保护喜欢的女人,不是理所应当,重点是我是否爱,是否喜欢,而不是秀才或是王孙贵族。”

李悦骤然变了脸色,咬牙切齿质问纪初霖难道就不怕她让春和得到冬儿的结局?她是太尉的侄女,父兄皆是高官。纪初霖不过是个退任三品官的儿子。

“得了吧,别那这些来压我了。我会考虑这种因素,却不会只考虑这种因素。因为谁都想要好好生活。”

纪初霖微微欠身,轻轻拉住李悦的手,语调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如同暗流涌动,似乎一不留意就能造成倾颓之势。

在这种宁静的威胁下,李悦似乎有些怕了。

纪初霖一字一顿:“我希望小姐明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而作为一只疯兔子,我一定冲着喉——管咬。”

眼波中颤动着不安,李悦欲言又止,她的手紧紧抓着桌布,几欲在上面抓出一个洞来。

纪初霖确定李悦有些怕了。

他猜想这个女孩和他一开始想的截然不同。也不是坊间流传的那样蛮不讲理,一点小小的威胁就会让她害怕,她看似坚不可摧,内心却需要保护。

这样的女孩做不出将冬儿丢进军营的事。

只是,李悦非要他做相公,她看中的就是他是个疯子。

李悦又强抢了他,李琛不发他二人婚礼的请柬,因为李琛根本看不上他这个退隐三品官的儿子。

李琛却又要逼婚。一面逼婚一面给他选小妾。

不是因为李悦珠胎暗结。

什么事——比珠胎暗结还可怕?

“冬儿,在哪里?”

李悦不言,她紧抿着唇,死死瞪着纪初霖。

纪初霖长叹:“你心悦她?”

李悦面色一阵惨白。

小兰捂着嘴,一言不发。

纪初霖知道自己终于猜对了。

什么事比珠胎暗结还可怕?

——在二十一世纪都被不少人看做精神病的同性相恋。

“不过是这点小事……这个时代的一些男人玩小倌怎么就没人说。”他只是顺口嘟噜,却见李悦眼中似乎有了光。

“你不认为这件事很肮脏?”

“不就是喜欢的人刚好是女人吗?多大点儿事。”纪初霖压低声音。

“可以一起想办法,任何事都能找到办法。但是大小姐,你将我这样关在府中,没人想得出办法。”

“办法?呵——你能有办法让我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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