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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108)

“没有!当家的!”闻氏抢过话。

“碧兰?”

“奴、奴家不知。”

“十财。说!”

“当家的!十财可是要考取功名的!”闻氏大喝。

闻克己唇角微微一撇。捻须,“此事老夫不知。”

春和看向闻克己,却见闻克己微微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自知这事定是归自己处理了,若是处理不好,最终被交出去的还是自己。这便轻言细语对李老道:“之前在李家镇包大人总说证据,没有证据绝不能定罪,更不能言行拷问,您现在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如何能定罪?”

“话既如此,那另弟的眼睛该如何解释?那可得一整夜不睡才能弄成这样吧?”那四人中的一个咧开嘴角。

春和看着十财眼下两道黑重的印迹,轻描淡写。“弟弟读书太过于用功。”

“那闻先生给令弟新讨的小媳妇呢?眼下也是两道黑印子。裙角也是脏的,鞋底满是泥?嗓子也是哑的,难道不是昨夜打骂他几人的时候骂得太厉害?”

“妹妹早起做事弄脏了裙角。”

“可今日无雨,如何会脏成这样?”

“去了河边而已。李老不过是想说我妹妹弄脏裙角是因为来去李家镇?可李家镇最近也没有下雨啊。”

“几日不见,纪夫人倒是伶牙俐齿了不少。”李老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又轻轻搁下。

“相公说,有些事不说别人就会认为那一定是你做的。”春和如此回应却又觉得自己才是站不住脚的那一个。毕竟事情的确是十财做的,偏偏十财却是为了她和纪初霖。

“老夫请问一件事。既然你们家的小丫头片子是去河边洗衣服——那么衣服呢?今日阳光不大,衣物应该不会干得那样快吧?”

春和这才留意到。

脑中嗡一声,微乱了步调,却还是轻描淡写道:“碧兰起得早。”

李老冷哼:“之前不是说睡得晚?”

春和彻底没了主意。

“得了吧,一男一女,半夜三更,还能干什么?干喜欢的事情不是?”纪初霖的声音,他拄着拐棍,在之前被闻克己赶出私塾罚站的那个孩子的搀扶下拿着鱼竿、提着鱼篓慢慢悠悠走了回来。

见是纪初霖,李老颇有些慌乱不安,却还是强作镇定,端起茶盏狠狠喝了一口。

纪初霖将鱼篓丢给碧兰,自己大大咧咧趴在他专属的床榻上,只说身体有恙,也不行礼。手指着十财和碧兰,“您看他们俩这眼圈,昨夜也不知道来来去去多少回了。”

李老冷笑:“那嗓子如何说?”

纪初霖眼睛一瞥:“在床上叫坏了呗。”

“男人叫?”

“男人怎么就不能叫了?男尊女卑,作为男人自然得方方面面都赛过女人才行,自然叫都得叫得比女人声音大。”

“胡说八道!明明就是……”

纪初霖选了个趴起来最舒服的姿态。“倒是李老觉得哪种叫法更能叫坏嗓子?”

李老无言。

闻克己却气得拿起杯子就砸向纪初霖。“有辱斯文!”

“我只是说破实情罢了。”纪初霖反倒笑吟吟指着十财。“岳母不是一直想要抱孙子吗?这孙子又不是说抱就能抱上的。”

闻克己抓过面前的酒壶就砸向十财:“混蛋!为父还道你真半夜三更胡乱揍人,可你竟然——晚上不读书,却做这种事!有辱斯文!”

十财只老老实实埋着头,动也不敢动。

碧兰吓得当即跪在地上,说全是她的错和十财没有关系。

“自然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儿的错!你竟敢如此勾引我儿!”

“我的岳父泰山,难道这小媳妇不是你买回来用的?从这点看,十财还挺懂你心思的。毕竟,我和春和的孩子是‘外’孙,十财的才是亲孙子。”

闻氏顿有所悟,摸着十财的头说孩儿做得真好。

气得一个劲打颤的闻克己终于拂袖去了私塾,没忘记扯着带纪初霖去钓鱼的男孩的耳朵将他也扯回了私塾。

片许后,私塾想起了朗朗读书声。

纪初霖耸耸肩。“李老,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孩子初次接触有些事情控制不住很正常,您呢?非要逼着说所谓的实话?合适吗?”

他指了指十财:“看见没,典型的有了娘子忘了娘。”

又冲着春和勾了勾手指,春和在床边坐下,纪初霖便整个人趴在春和腿上。

“当然,我也是。我也有娘子。怎么,你们这群没娘子的?半夜不回家却跑去结伴儿喝酒,喝酒了还被人打了,幸好打人的不是我妻弟,不然将李家镇的安全交给你们,危险哟。”

李老再也无话可说。

偏偏那日带人潜入牢房的男人还不罢休。笑问两人鞋上的泥和裙角的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