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夏木娜的春天(38)

匆匆与云岭道了别,我逃也似地下了车,远离这一路尴尬,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宁愿今天不存在。

第七十四章:得罪小人遭算计,得罪女人死无完尸

“妈。”我嗔责地说:“我只是与朋友去看琉璃展览,又不是去参加饭店,怎么就有晚饭吃了呢?”

我妈啧啧连声:“哟,看你臭臭的表情,估计约会不顺利。否则不会到这个点还饿着肚子回家的。所以说啊,男人心,海底针,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哪人家里知根知底的好。。。。”

“打住!”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再让我妈说下去,就得直接讨论我与唐冠的结婚日期了。“饿死了,我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我赶紧脚底抹油,准备闪人。

我那伟大的母亲居然冲着我落荒而逃的背影来了一句:“冰箱里有菜,小冠你去给娜娜热一下。”

我的天啊,我真是欲哭无泪,我怎么会有这样天才的妈?让一个从小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五谷不分,君子远孢厨的大少爷来为我一平民小女子热菜?她不怕折腾了唐大少爷,我还怕吃了烧焦的菜得癌症呢。

我才把保鲜盒从冰箱里拿出来,就被奉老佛爷懿旨,光明正大尾随而来的唐冠伸手来接:“我来。”

“你来个屁啊!”我避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除了会用煤气灶烧开水比我妈强点外,其他厨房手艺水平与我妈一至。”与我妈一至的意思就是,他一窍不通。就烧开水那本事,还是初中时让我逼出来的。

那次我们班去野炊,他与我分在一组,到做饭的时候,他一样不会,袖着手站一边等吃现成的。我一气之下对他说,他若连开水都烧不开的话,大伙野炊做出来的东西他一样都别想吃。

结果唐大少爷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甩了半罐卡式炉的气后,愣是没弄明白什么叫水烧开了。班主任经过我们这一组,淡淡看了一眼满头大汗忙碌着的唐冠,以及边吃着美味烤肉边冷眼旁观的我们,好心的提醒他:“唐冠,想一想沸腾的意思。”优秀生唐冠终于明白,原来我们说的烧开水,就是把水加热至沸腾后,水就叫开了。聪明的唐冠同学举一反三,回家后就学会了使用煤气灶烧开水,因为煤气灶的使用原理与卡式煤类似。

唐冠面无表情从我手夺过保鲜盒,闷声道:“别用老眼光看人,总把人看扁了。”

切,我不削地看着他从厨柜里取菜锅放煤气灶上,撇发撇嘴道:“你一直是只破罐子,什么时候变扁了?又破又扁可不是好事。”

唐冠笑了,摇着头:“你啊,一张嘴巴比刀子还利,偏是个没用的人,知道你的人,晓得你刀子嘴豆腐心,不与你计较,不知道的,听了你的话怀恨在心,迟早你会吃亏在你这张臭嘴上。”

我从鼻子里哼了哼,他说的没错,只是人活这么多年,习惯的事,哪能想改就改掉,刘明轩也是受不了我的刀子嘴吧?想想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我除了调侃他外,连句我爱他都没有说过,我一直以为,爱是放在心底的,就算不说出来,相知相爱的两个人,也能深深体会到,尽在不言中么。谁知道,就那样曲尽人散。

距刘明轩与我说分手,已经数月,算算日子,他蜜月都该度完了。中国婚姻法规定晚婚假十天,所谓的蜜月不过十来天的事,才十几天啊,我怎么感觉经了年?仿佛那个闹剧般的婚礼是过了很久的事了,这个人,在我记忆里,渐行渐淡。

我想我已经释怀了,如果再见面,我应该可以平静地与他道一声你好。刘明轩的人生,在他说分手的那一天,便与我形成了二条平行线,我再怎样不甘,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而且,当我决定接受云岭的好意思时,我便真正翻过了刘明轩那一页了。我的人生手册在删除了刘明轩三个字后,展开了新篇章。

饭菜的香味飘进鼻子,我一下子感觉到饥肠辘辘,看着餐桌上饭是饭,菜是菜,我惊奇地你吃:“哇塞,死罐子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还是乘我走神的时候,我爸进来帮你忙了?”我怀疑地看着他。

唐冠把筷子塞我手上:“吃你的饭吧,我也知道你走神?刚才要想什么?半天不说话,叫你吃饭都当没听见。”

是真没听见。我笑笑,不想与他争辩,开始狼吞虎咽吃饭。

“吃慢点。”唐冠疼爱地看着她,这个单纯的女人,若果跟了别的男人,会受苦的吧?

我抬起眼,正对上唐冠毫不加掩饰的眼神,眼中的横溢的爱怜,让我的心悄然荡起丝涟漪,虽然他在女人的问题上一直劣迹斑斑,我也风闻他在商界做事雷厉风行,对付竞争对手心狠手辣,但这几十年来对我,是真的好。一个驰骋商界赫赫有名的大老板,亲自洗手下厨为我做羹汤,低声下气哄我开心一笑,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感动归感动,绝对不足以让我有以身相许的冲动,太熟知的两个人,是不能成为恋人的,这是爱情规律,人与人之间,要有未知空间存在,才能有爱情产生的余地,情爱这东西,是需要想像空间的,我与他,注定只能是最好的朋友。

“糖罐,为什么喜欢我?”做为好朋友,我决定开导一下他,以感谢他为我做的这一餐。

他想了想,看着我的眼睛亮亮的,笑容可掬:“你为人泼辣凶狠,身材平板无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当然要把你这个巫婆娶回家了,我是佛祖,舍身为众。”

“你**怎么不去死呢?”我一脚踹出,NND,收回对这死小子的感动,把他凌迟了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居然把我说得这样不堪!

“好了好了。”唐冠笑着躲开我的飞毛腿,“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喜欢呗,从小就喜欢,老爸老妈早说告诉我,我们俩家订了娃娃亲,我一直认为你就是我老婆了,心里笃笃定的。谁知道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和刘明轩宣布恋爱关系时,我震惊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天晚上我真想死了算了,守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居然无声无息地让人夺走了,我**还不能说出来。”

唐冠脸上调侃的笑意慢慢收敛,神情带上了少有的认真,他看着我的脸,很认真地说:“我知道后来我做了很多荒唐的事,女人一个接一个,私生产糜烂,我只是想让你妒忌。”

他自嘲地一笑,接着道:“结果你根本不在乎,每次你笑着与我谈论我那些女人,品头论足,鼓励我选一个好的结婚时,我的心都在滴血,娜娜,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再与任何女人有瓜葛了,你与刘明轩分手后,我第一时间处理掉身边所有的女人。”他伸过手来:“命中注定,你是我唐冠的,一生一世都是,我会永远爱你,天荒地老。”

演琼瑶剧么?我慌乱地站起来,还天荒地老?

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他说的全是最真心的话,可是当他轻描淡写说处理了他身边那些女人时,我心底深处隐然泛起丝寒意。

唐冠的翻脸无情我见识过,他与纠缠不休的女人分手时,那份冷酷令人发指,再怎样不好,他们也曾经有过肌肤之亲,都说百年修得同床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对那些无辜的女人做的事,与刘明轩对我做的事,有什么区别?应该是还不如刘明轩,我们在一起时,他至少还是爱我的。唐冠对那些女人,只是玩弄罢了。

看着我脸色突变,躲闪着后退,唐冠不安地问,“娜娜,你怎么了?不要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我,我说错什么了?以至于你在害怕?”

我害怕了么?我的目光告诉他我心里所想么?

“不是。”我摇头否认,他与他的女人们怎样相处,是他的私事,我既然不想与他交往,便不能干涉他的做法,反而容易让他产生误会。

我勉强一笑:“是啊,你吓到我了,我以为你在演琼瑶剧,什么天荒地老啊,你刚才那表情真给像还珠格格里恶心的福尔康,你不知道如今琼瑶阿姨不流行了么?”我作恶心状。

唐冠相信了我,无奈地一笑:“好吧,我让你恶心了,下次记得换种方式表白。”

“得了。”我一笑转身:“是表白都会令人恶心的。”

“你不如干脆说我令你恶心。”唐冠悻悻道。

我双手一摊,满脸无辜:“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虽然我很认同你的说法。”

嗤,唐冠终于让我气得鼻孔生烟,发出嗤笑声,恢复了花花公子的常态,斜睨了我一眼道,反击道:“那你今天打扮成这样,装嫩装得令人恶心,是去会哪个朋友了?”

“无可奉告。”我把桌上用过的碗丢进洗碗池里,转身向外走。

“不要告诉我是云翼那个小子。”唐冠冷冷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态度真是不善啊,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干涉我交友的自由了?我挑衅地回头,“是又怎样?”

“果然!”唐冠牙交得嘎巴响:“怪不得你十年前的衣服都翻出来穿上了,可惜,这衣服和你的人一样,早过时了,不时髦了!你就算穿上少女装,看着也是个三十岁的老女人,装不了十八了,明白了?”唐冠的毒舌,向来不亚于任何人,尤其是现在,他都快让夏木娜所炸了,这女人是疯了么?云翼会看上她?太不自量力了,撞在云翼手上,她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上一篇:腹黑豹王妃孕不可 下一篇:难得有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