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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和炮灰私奔了(151)

谷春来愣一下。

按说骆野帮她补好了神魂,她的修为增强,比以前更厉害。她怎么会脸色发白,憔悴好多?

谷春来犹豫一下,怀疑骆野是在她体内种了什么手段,但因为她自己法力微弱,探查不出来。

谷春来便把自己的犹豫告诉云衍儿:“自我离开他,我确实心跳加速、食不下咽,常常心神恍惚……”

云衍儿用灵识在她身上一扫,没发现骆野留下什么手段。

云衍儿倾身看着谷春来的眼睛:“莫非你暗恋他?见不到他就心慌?”

谷春来:“不可能!”

她用得着暗恋么!

她都和他那样了……

云衍儿盯着谷春来突然面泛桃红,神色躲闪。

云衍儿悟了:“你们双修了?”

谷春来:“呃……”

女主好直白哦。

云衍儿绕着谷春来走一圈,想研究双修后的谷春来有什么变化。云衍儿暂时没看出来,只若有所思道:“若是你们双修了,那你身上的问题,倒有一种答案可以解释哦。”

谷春来好奇:“什么?”

云衍儿:“你怀孕了。”

谷春来:“噗——”

她一口茶喷出,呛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她瞪大眼睛:“我与他双修,只是十日前的事而已!”

哪怕她是编剧!她也没有给《剑鸣千山》加上这么猎奇的私设啊!

十日就怀孕,是她是母猪,还是骆野天赋异禀,还是她怀的胎儿是哪吒第二啊?

云衍儿煞有其事:“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是修士啊,修士总能比别人更快地察觉自己身上的问题,这就叫‘天人之感’。自然,你我现在没有那般强大的感应,但是一点儿小事能提前感应到,也是正常的啊。”

“说不定你感应到了你腹中即将有他的胎儿,提前就开始心神不宁、食之无味了。”

云衍儿又笑嘻嘻:“当然,这是我乱猜的,我又没怀过孕,我不懂的。”

谷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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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春来疑神疑鬼。

很茫然地抚上自己平坦非常的小腹。

怀孕?

她现实都没有……难道要在一个梦里和蒲狗养孩子?

不!云衍儿肯定在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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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春来精神恍惚。

云衍儿见她这样,不再多说,也不多打扰了。

当夜翻来覆去,谷春来还是很迷惘。

她睡不着时,忽然感觉到四方天地大亮,白光照入,而眨眼一瞬,移行换位,谷春来发现自己被拉到了夜空中,面前站着骆野。

他顶天立地,长身如剑,愈发的气势凛冽。这一方天地,尽在他的辖域中。

骆野看着她,脸色冷沉。

谷春来一口气喘不上来,捧住心脏。

骆野眼底有红血丝,他笑一下,十足阴郁:“逃得很厉害啊?你以为你能逃出我掌心?”

谷春来深吸口气。

她跪坐在地,在他走来站到她面前时,她仰头,楚楚可怜地看他。

然后伸手拽他衣摆,轻轻扯了扯。

骆野不为所动。

谷春来虚弱的:“骆大哥,我错了。”

“然而你不能杀我。”

骆野:“理由?”

谷春来抱住他的大腿,大声道:“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即将做爹了,你不能杀你孩儿的母亲!”

骆野:“……”

他恍惚了。

他沉默许久。

他轻声:“十日怀胎?你脑子没问题么?”

作者有话要说:囿点荏荇扔了4个地雷

第91章

谷春来说自己脑子没问题。

她确实怀疑自己怀孕了。

正忧愁中。

现实中鹿小姐不过二十五,正是青春肆意的大好年华。别说生孩子, 她连结婚都没想过。

哪想到跟蒲狗谈个恋爱, 也许要先在梦里体验养孩子……愁,且烦。

然而虽然烦, 在看到骆野那震惊的模样,她心情又平静下来——当坏事不是自己一个人做的,当发现有人比自己更惊讶时, 她就自动把位置摆到了看好戏那一头。

谷春来跪坐,端庄典雅, 拽着骆野衣摆,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为什么会怀孕:

“……就是冥冥中一种感应,虽然现在还看不到,但修士对自己身体的情况都会有提前感知。我现在便感知到了。”

骆野原本来捉她的那副表情,在谷春来的讲述中,渐渐褪去。他眉峰皱起,密密眼帘盖住眼中情绪。

他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

原本和谷春来之间的爱恨情仇就已经一团乱了, 现在多一个孩子, 他们两个之间复杂的关系就直接被打成了死结。

且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孩子。

总觉得不应该。

然而……若真有了,且是他和谷春来的, 他到底要不要?

一方面是大德宗的颐指气使, 一方面是谷春来的刁蛮任性和欺骗作恶, 另一方面……又是那三天三夜。

那没日没夜的温情缱绻。

肌肤之亲,骨肉之连。

每一丝呼吸,都与对方缠在一起。每一眼, 都在描摹对方的眉眼。心脏时时如爆炸一般,血液时时要冲出脑海。时时刻刻,无时无刻不……都是谷春来。

任何人经历过那样相濡以沫的时候,再见对方,都不可能毫无感觉。他心动的无以复加,她却没有么?

是以骆野才格外气怒——

谷春来怎么敢?!

清醒后她第一想法不是与他认错,而是躲着他。他当她害羞,便给她时间。

但紧接着,经历过那样的事后,他尚未与她算她骗他的事,谷春来竟先逃了?想逃去哪儿?她逃得了么?!

然而,还未算账,先有子嗣……造孽。

他该拿她怎么办?

看骆野如同定在那里一般,他脸色冷淡,但对熟悉自己男朋友微表情的鹿大小姐来说,她一眼便看出骆野心中的震撼和古怪。

蒲狗是那种情绪很少带到面上的男人,通常情况下他都是不动声色的,不以为然的,随意地散发魅力,再随意地撩完就走。

趁骆野心情复杂到无暇他顾的时候,谷春来眼神微飘,观察周围环境,看能否在骆野不注意的时候,逃出这里。她探出自己的神识,小心试探。然而神识刚探出,骆野就蹲了下来,一把捏住她下巴。

他冷笑:“怎么,又想逃?”

谷春来连忙收回神识:“不敢!”

骆野沉默着看她,漆黑幽沉的眼睛与她清澄的眸子对视。

他略有些落寞地笑一下:“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没有心。”

任意戏耍人的背后,就是没有用心。

没有心,才察觉不到他的爱恨。

才不在乎他的爱恨。

谷春来一怔:“什么?”

但鹿小姐还没想清楚,骆野那难得落寞一瞬的表情就收回了,快得像是她眼花一般。骆野语气平平:“这方天地都被我锁住了,以你的修为,是冲不破的,不必白费力了。”

谷春来保证:“骆大哥,我没有想逃走的。你误会我了。你是我腹中胎儿的父亲,我怎舍得离开你呢?”

骆野一哂。

他不置可否,垂眸与她面容相贴,谷春来微僵,脸被他的呼吸拂得微红。谷春来身子酥酥,心神不稳、眼神四飘时,听到骆野声音低醇的问话:“敢问大小姐,我在大德宗那些年,大小姐一直瞧不上我,为何我要退亲时,大小姐反而不肯?”

谷春来心想:来了。

早就猜到骆野会问这个。

她早有准备,回答:“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揪辫子的早恋小故事?”

骆野挑眉。

挑眉的弧度好看,周围云雾为此镀上一层微光。

谷春来心中感慨自己男朋友的相貌基因太过优良、让人自卑时,骆野道:“没听过。”

谷春来就好心给他讲一个故事:“小男孩和小女孩一去在学堂读书,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小男孩总是欺负小女孩,坐在小女孩背后,他总揪小女孩的辫子。小女孩说了很多次后,小男孩仍不改,小女孩就再也不理小男孩了。后来他们长大了,两人重逢,说起当年的事,小女孩才知道,原来小男孩总揪她辫子,是喜欢她,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可惜小女孩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了家庭,错过了一段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