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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英雄失格(342)

第157章

[差不多了。]

[快结束了。]

就算是织田作,也为近日生活的跌宕程度而惊讶,时隔一日,他坐在校长办公室内,桌对面审问的人却换了。

飞鸟警探面容严肃,询问他昨日的行程。

“晚上八点从办公室回到寝室,随后一直没有出门。”

“有证人吗?”

“没有,我们是单独一人一间房。”织田作说,“监控可以证明我没有出来。”

过道上有监控,从房内出来的人,全部都被摄像头记录下来。

“好了。”飞鸟警探的眉头还是紧锁,“你可以先出去了。”

织田作依旧没走,他和飞鸟有几面之缘,两毫不相干人的生活交接点自然是津岛修治,他询问说:“刚才的对话是例行公事吗?”

飞鸟说:“你是第一发现人之一,当然要对你进行常规问询,此外,我们也得重视校园内的留言,从动机角度对嫌疑犯人进行排查。”

“动机?”

对熟人,飞鸟也宽厚了不少:“有学生称,你与一名同学有充分的杀人动机。”他说,“那名学生你也认识,姓东海。”

“我不那么认为。”织田作说,“我的问题可以先放下不谈,你知道我同意接受一切调查,东海的话却不是那样的人,我必须告诉你飞鸟先生,这所学校里存在极端校园暴力行为,而东海是处于食物链底端的受害者。”

“那他就有更加充分的杀人动机了。”飞鸟冷冷说。

[从这角度,飞鸟警探说得很对,但就个人了解来看,我却不这么想。]织田作想,[我的判断方式是不科学的、形而上的,理由的话当然不可能跟津岛一样,推理出犯罪过程与嫌疑人,只是回忆过去,在杀手生涯中也确实看过不少因仇恨而拾起刀枪的人,他们中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混沌的,而东海,他的性格是很阴沉没错,眼神却很清澈。]

“坦白来说,”织田作讲,“东海应该不是凶手。”

“具体是不是,我们要需要进行后续调查。”飞鸟伸出手,指向大门,“请你先出去吧。”

……

“辛苦你了。”一出校长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了津岛,他可能在这等一会儿了,手上拿着白毛巾与巧克力,他像是在老派温泉旅馆打工的少年一样,几乎是殷切地递上毛巾,脸上带着不知该如何叙述的有些虚假的笑容。

“你生气了吗?”织田作不由问道。

“哎?”津岛修治 说,“并没有,正相反,我是在愉快,新的尸体暴露出来了,犯罪者究竟是谁,我心里也有数,只不过直到现在都没想通,协助者到底是谁。”

[话是这么说,但你的表情跟平常完全不同。]

织田作问:“你说犯罪者,已经知道了吗?”

“啊,是的。”津岛修治说,“因为我已经看过死亡现场了嘛。”

“总之。”津岛说,“织田作的话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像个老妈子一样做生活老师的工作,力所能及地帮助受到欺负的学生,其他什么并不用担心,飞鸟他不是个聪明人,但也没有愚蠢到哪里去,总归不会做出因没有找到凶手而栽赃无辜人的蠢事,她的计划要落空了。”

[她?]

津岛修治冷笑一声,怒火烧上眉梢,他可能忘记了跟织田作说的“不生气”的假话:“算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太聪明的犯人,如果不是一直有人帮她遮掩的话,恐怕一开始就会引起恐慌吧。”

“津岛。”织田作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他毫不犹豫地说,“有什么事我可以做的吗?”

“……”“一定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助你的对吧,这也是你带我过来的原因,既然这样的话,就尽情吩咐我好了,我除了帮助你也没什么好做的,至于自保,我想学校里还不至于有能够伤到我的人,更何况我还有异能力。”他诚恳地说,“让我帮助你吧。”

津岛修治宛若泄了气的皮球,他其实不是个善于接受他人好意的家伙,小小年纪身后就藏了很多秘密,织田作尊重他,也不会去贸然探索,但有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是无法独自活下去的”。

从他们失去了相同重要之人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命运共同体。

“帮我去看看井伏吧。”最后津岛修治松口说,“那个男人,我不太清楚他,不清楚他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毫无疑问,他是个特殊的人物。”

[津岛可能更想说是危险人物吧。]

”他肯定与案件有关联,而且我猜,他对你起码没什么恶意。”

“其实。”织田作说,“他对你,应该也是没什么恶意的。”

“哈?”津岛修治睁大眼睛,在他棕色的瞳孔里,织田作可以看见自己,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神情?总之,眼睛圆溜溜的,像憨态可掬的猫咪,伸出柔软的爪垫试图捍卫自己,却忘记指甲早就剪干净了。

“就是那天啊,我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东海在小石头上泼水时,井伏站在你身后对吧。”

[织田作的声音永远那样,平静如水,湖面上不泛起丝毫涟漪,我听见他说话,仿佛变成了从树上飘零下坠的树叶,伴随带有凉意的风,翩翩起舞,笼罩在心头的焦灼都要被抚平了。]

津岛修治听他说话,思绪飘了很远很远。

“他说话时在看你,准确说是你的后脑勺。”织田作说,“比夏目老师看你的眼神还要柔和,”他以浪漫的,具有艺术色彩的话作为结尾,“如同三月的春水。”

“哦。”他不动声色地回答,“可能是你看错了。”

织田作说:“我的视力还不错。”

两人跟对方谈不妥,默契地避开这话题,津岛修治转身离开,而织田作,他站在原地想了会儿,决定按照修治说的,盯着井伏看。

……

[井伏,他在哪里?]

织田作顺楼梯慢慢往上走,全校戒严了,学生们被聚集在大堂中,由老师以及学生代表统一管理,警察会对一些人组织问话。

他先到一楼大礼堂,东门处守了几名警卫,织田作趁他们不注意打开门,视线逡巡一圈,井伏不在里面,于是他悄悄退出去,顺着墙偷偷溜走。

跨越操场,穿过苗圃,到达位于西侧的教学楼,教师办公室仅靠这栋教学楼,而功能社团,包括音乐社美术社在内,都分散在主教学楼内的其他楼层,他凭直接蹬蹬蹬上五楼,此时五楼没什么人,他看左右的教室,门紧闭着,灯也没有打开,向前走两步,白瓷砖地甚至传来回音,美术教室在过道的尽头,他迈开步子向前走,并在顶端停下。

好消息是,门内有人。

“哎呀,织田老师。”穿小马甲的男人推开教室门说,“进来吧。”

美术教室很空旷,椅子、画板的摆列也十分自由,可能是才进行过社团活动,椅子和画架以椭圆形摆放,而圆的中心是一尊石膏像。

“他们刚才还在绘画。”井伏解释,“大部分孩子在进入社团之前都没有受到正规美术训练,需要从头开始教学。”

“那还真是辛苦。”

井伏笑笑说:“我听说织田老师目睹了凶杀案,很高兴您能保持镇定。”他说,“我这人啊,对慌乱而紧张的人群不是很感兴趣,再加上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就没有去大堂。”

说完后又找了处通风良好的地方坐下来,从包里拿书来看,织田作凑过去瞄一眼,发现是本艺术导论,是他不太了解的。

[我忽然很想问问他,对才发生的那些事有什么看法。]

“井伏老师,对小石的事情有什么看法?”织田作说,“警探告诉我,学校里的很多学生都怀疑是东海做的,我不清楚原因,说不定认为他会出于报复做些事吧,井伏老师你好像跟东海很熟悉。”

“啊,是想问我对东海君的看法吗?”井伏抬头,他的脖颈白皙而修长,就连喉结凸起的弧度都很优雅,织田作从来没见过井伏这样的人,他猜等津岛长大后,会跟井伏有点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