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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英雄失格(191)

[津岛修治是我的玩伴,是老师给我找来的玩伴,我们是相似的人,都喜欢毁灭,都跟寻常人不一样,都应该都应该站在英雄的另一边。]

[为什么要跟英雄在一起,为什么要沐浴在阳光下,为什么要做那些事,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津岛修治,为什么要叫太宰治,为什么不肯跟我一道,为什么要遗忘我。]

[为什么要遗忘我?]

太宰治用津岛修治特有的,嘲讽而鄙夷的眼神看向他:“真让人恶心啊。”他说,“我最讨厌小孩子了,而你还是那个样子,只会发小孩子脾气,独占欲强还蠢笨,偏偏以为世界都是围着你转的。”他叹了口气说,“思考得太浅薄了,明明只是那样不够深入的计划,却以为自己能够打到我,能够战胜我。”

“这样会让我感到恶心。”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看来,谈判好像破裂了。”不熟悉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黑雾不曾警惕,渡我被身子却从沙发上一跃而下,拔出了她最爱的刀具。

谁?

“还记得afo先生是怎么教导你的吗,吊?”医生说,“崩坏一切让你感到不愉快的东西、物、人。”

“你本不应该对津岛修治有执念。”他说,“毕竟在你的个性面前,万事万物都将归于虚无。”

“个性代表着一个人的本源。”他将一把匕首塞进死柄木的掌中,“即使暂时无法使用,本源所代表的精神也不会消失,你就是那个该毁灭一切的人。”他说,“我在这里看着你,先生也在看着你。”

“杀了他,你会变得更强大。”

医生说:“这也是afo先生希望的。”

近处,传来清脆的笑声。

太宰他,笑了。

[我们会去爱、去恨、去伤害、去担忧,以关切之语去抚慰,以辛辣的嘲讽去批判,以杀意掩盖失落、绝望、憎恨与爱。]

[为何会如此矛盾?因为我是人。]

[真好啊。]

[真羡慕啊。]

[身体:太宰治]

[同步率:99%]

第97章

游戏厅坐落在一小型商业街内,周围尽是些小商品店与酒吧,业主与少量住户已被清空了,方圆几里只见英雄跟警察。霍克斯与歌利亚分在一起,做参谋的显然动机不良,或许想看看这对曾经的同事,后来的英雄与敌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说是觉得他们能够配合默契而一起负责此战区,歌利亚是绝对不信的。

太宰传递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是敌联盟的藏身之处,随后就销声匿迹了,一切布置都已经到位,接下来只要等就可以。

他看着不远处的小灰楼,给自己点了根烟,烟头明明灭灭,这倒无所谓,反正他们并不需要隐蔽自身,悠扬的烟顺着晚风一路向上飘。

“你以前不抽烟。”霍克斯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又或者说是今早,时针已经迈过零点,又是新的一天。

“才学会的。”歌利亚说,他很平静,而他身边的霍克斯也是如此,夜晚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那是张扑克牌一样看不出喜怒的脸,在很短的时间内,两人都发生了大改变,霍克斯更成熟了,而歌利亚他几乎成为了另一个人。

只有本源从未有过变化。

“你跟我说实话。”霍克斯说,他闻到了烟味,那不大让人舒服,至于歌利亚藏在烟火后的脸,就更加令人摸不着头脑了,“太宰,”他顿了一下,刚才的名字念得太含糊,“太宰他是不是准备……”自杀?死?

歌利亚忽然把烟头扔了,平整的天穹裂开一条大口,脑无一头接着一头向下跳,英雄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从地面发动第一波攻击,一时间,半空被各色的光照亮了,耀眼的火花绽放在脑无身上,他们有些发出了尖锐的啼叫声,有些则呼啸着向下坠落。

“把它们都干掉。”他潇洒地抽出武、士刀,“然后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如果你有什么想问你的朋友,就坦诚点,不要绕过任何人,直接问他、直接告诉他。”刀刃斜刺入脑无的脖颈,“太宰会听的。”

[他是的胆小的人。]

[重视自己的朋友,却偏偏不敢跟他们说。]

[把自己藏在坚硬的壳里,还有谁比他更胆小吗?]

……

[杀了、津岛修治?]

死柄木的眼球无意识地转动,手指节更是神经质地一抽一抽,他向前走了两步,摇摇晃晃的,渡我被身子向下看,注意到他脚边上最浅的一层地板面,已悄无声息地风化了。

“喂喂,什么情况。”她再也坐不住了,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女高中生的裙子跳动一下,却精妙地遮住了绝对领域,几把刀被从刀套子里拔、出来,握在手里,渡我被身子挡在太宰治的面前,兴致缺缺地看向死柄木吊,“不是说找治君一起来打游戏的吗,怎么忽然就变卦了。”她不满地抱怨,“而且为什么要听那个小老头的话啊!”

[杀意来得太突然了。]她嘴上抱怨心里却有思量,渡我被身子对他人的情绪相当敏感,她知道,刚才死柄木确实被煽动了。

她回头,递给太宰治一个隐晦的眼神。

[快点跑吧。]她用眼神说着,[别真在这里被吊君干掉了。]

太宰治反对她眨巴眨巴眼睛,在危急关头还肆无忌惮地释放着自己的魅力。后者意外地放松下来:[啧,按照治君的脑子,这一切不会都是他计划好的吧?]想着想着遂又有些不爽,继以杀意蓬勃的眼神看向医生,仿佛在质问,你对吊君做了什么?

医生带着小圆眼镜,看上去像幅潜水镜,镜框后的松紧带把他皮肤勒得凹陷下去,表情是绝对看不清的,但他眼神的落点在死柄木身上,无声的催促让死柄木吊发动了能力,向前走两步,地板上烙印出一枚枚脚印。

太宰治没有跑,正相反,他伸手拽了渡我被身子一把,与她调换位置,现在他与死柄木之间的距离不过就几根手指长,刀尖随时随地能够没入他的胸膛。

他脸上带着死柄木常见的笑容,津岛修治就是那么笑的,仿佛看破了一切,像是来自两千年前的神佛:“我回来的原因不是很多,但你是其中一个。”花言巧语让死柄木的心漏了一拍,“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的个性很有趣,至于本人的天赋或许不是那么优秀,却也是可造之材。”他讲,“所以我告诉你,人要学会思考,思考才能进化,人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嘴,只有克制了,才能成为人。”

[你是那么说的。]死柄木在心中薄凉地想,[跟老师教导我的完全相反。]

绝大多数时候,他将太宰曾经说的那些话抛至脑后,听afo的教诲,但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就不可以忘记,它们在心中留下了一株小小的芽。

“但是现在,你告诉我……”他的右手伸直抚弄上了死柄木干枯如同稻草一般的头发,但是左手却恶狠狠地拧成拳头,快准狠地殴打在对方柔软的腹部。

“!”

“啊。”

“!!”

在现场的人,没有一人想到太宰会这么做,以至于连阻拦的时间都没有,医生的身材矮小得过分,只能在远处无力地看着,偶尔说出一两句“喂,你干什么”,连冲上去都显得无能为力。至于黑雾,刚才被借走了,执行afo给予他的秘密任务,直到这个点还没回来。

渡我被身子看得津津有味,她又蹲回了沙发上,看死柄木被拳打脚踢:“下手稍微轻一点啊治君。”偶尔还说一两句风凉话。

[嘛,没想到治君身手会这么好就是了。]

“你被养歪了,吊。”太宰治毫不留情地踹他,“如果相处时间长些,我说不定还有把你纠正过来的兴致,但现在时间紧迫,能留给你的就这么点儿。”他说,“到了最后关头,我好像也变得有点急迫,倘若换个场合,我还不一定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手下被殴打的人,自始自终都没有还手的意图,他只是徒劳地用双臂护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