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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阔太只想离婚[穿书](82)

江一民连忙看向他妈,刘桂芝这才支支吾吾的说,“我觉得有人碰我了,可视频上没有。”

江一民这还能说什么,只能肉疼的赔了钱,把他妈领了回来。

刘桂芝也心疼啊,“你那钱够用吗?”

因为离婚诉讼已经开始了,所以他们资产都已经数清楚了,这么大笔钱,肯定不可能婚姻共同财产里出,江一民只能自掏腰包。

他也舍不得,可没办法,还必须安慰刘桂芝,“没事,以后小心点。”

刘桂芝就又难过,“一民啊,不会真让咱们摆地摊去吧,那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

江一民就笑了,跟他妈保证,“妈,你放心好了,虽然我婚姻弄得不太好,可对壹游戏的贡献有目共睹,董事怎么可能随便换人。再说,好几个持股人都是我同学,他们跟我关系更亲密,不会投梅若华的。”

他很嘲弄的说,“梅若华以为弄个辩论,尖叫之夜,把自己捆在了壹游戏上,壹游戏就是她的了,做企业不是看名声的,好的坏的都不管用,真金白银才管用。合伙人们想要理想和利益兼顾,投资人却是唯钱是举,壹游戏上升势头稳健,财务报表一年比一年好看,换了什么样谁也不敢说,为什么要冒这个险?梅若华太自以为是了,她能带来什么,炒作吗?”

刘桂芝这才松了口气。

梅若华也筹谋这事儿呢。

国通那边的合作,她暂时放在一边观望,看郭家这事儿处理的怎么样,再签合同。毕竟郭景阳来势汹汹,真想闹腾,国通都不稳定,如何能全力发展一个新公司。当然,这个观望期不会太长,同时也会接触其他家公司,毕竟她也没时间等。

她这头闲了下来,壹游戏的董事会还有一个月就要开了,今年江一民的任期到期,需要改选,也是梅若华的机会。

只是如今,离婚最少要半年,所以换届前,她手里的股份都会是34.12%。这些股份有着一票否决权,但却不能够将她送到董事长的宝座上,她需要说服股东,拿到50%以上的票数。

梅若华心中早有规划,自然就行动起来。

第一个要说服的就是宋如松。

江一民当年创业,重要合伙人一共两个,一个是宋如松,一个是赵子刚,两个人都是江一民的大学同学,不过赵子刚后来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只是董事,并不参与经营。

但赵子刚是江一民的铁杆兄弟,就是那种兄弟做了什么事都支持的,因为听说当年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他们出去野营,赵子刚在林子里走失了,别人都说回去找救援,只有江一民没放弃,找到了跌断腿的他,把他背出来了。

这是过命的交情。

赵子刚和宋如松一样,手中有10%的股权。

这是拿不走的。

而宋如松就不同,他和江一民是兄弟,却也在这十年和她并肩作战,并且有一点梅若华特别了解,宋如松是个很有内心公正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并不是江一民的死忠粉。

不过梅若华并没有直接约他,毕竟一口否决了,日后再谈就不好开口了。

她约了宋如松的妻子于佳佳,也没说什么,就说好久没去看他家小豆豆了,问有空吗?她过去看孩子。

董事会即将来临,宋如松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争斗,他不可能不明白梅若华什么意思。

梅若华没想着他愿意直接支持她,但她想的是,但凡他留下任何口子通过于佳佳传递给她,这事儿她就能努力。

约的时间就是这个周末。

梅若华直接提溜着买的玩具就过去了,结果大门一开她就愣了一下,是宋如松。

宋如松穿着件家居服,就跟过去他们关系很好时一样,伸手就把玩具给接过来了,很自然地看了一眼说,“乐高啊,那小子肯定高兴坏了。昨天没考好,要的乐高就没给他买,你给他补上了。”

然后他就扭头把玩具抬了抬,豆豆自然看见了,小钢炮一样的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玩具,冲着梅若华就说,“梅姨我就知道你跟我最铁了,谢谢梅姨。”

然后就拿着玩具自己玩去了。

宋如松这才说,“我们聊聊吧。”

梅若华是那种最适应环境的人,看宋如松的态度,就知道自己一步步的计划管用了,宋如松对江一民失望了,但他恐怕还没下定决心。她面色很自然的就应了,路过客厅的时候,还和于佳佳打了个招呼。

进了书房,她就坐在了宋如松的书桌的对面,宋如松这才开口,“我想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在家。按理说,我和一民是同学,也是多年的搭档,而且一民经营的壹游戏非常不错,虽然壹游戏与你已经绑在一起了,但内心里大家都知道,核心还是江一民,我不该留在这里。”

梅若华知道,这时候,宋如松既是跟她的解释,也是对自己内心的梳理,人要是背叛信仰,总要说服自己的,即便他知道,信仰是错的。

她这会儿很安静,就默默的听。

宋如松说,“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全心全意支持他。因为,”他叹口气,“我知道他是团队的核心,可我也知道,这十年你怎么陪伴他的,你付出了什么。”

“有些事你根本不知道,当年他追你的时候,我和赵子刚就不看好,你一看就是家庭条件挺好的女孩,一民虽然优秀,长得也挺好,还是风云人物,可家里条件差,我觉得你们不合适,你受不了。”

“结果没想到,你们不但在一起了,你也没娇气,也没受不了,甚至还很能吃苦。那会儿江一民跟我们说,你为了省钱天天吃清水煮面条的时候,我们都觉得,江一□□气特别好,有你这样的老婆,他这辈子肯定能过得好。他也这么说,说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所有你喜欢的东西,让你过好日子。”

梅若华不太爱听这些,不是因为她无法感同身受,是她太能感同身受了,所以她打断了,“但男人有钱就变了。”

宋如松就说,“也不是所有人,但我必须承认,江一民变得太多,让人瞠目结舌细思极恐。我跟你谈就是因为这个,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信任的同伴,变得面目全非,从他诬陷你出轨,到自己出轨被打脸,再到股权公证打官司砸了自己的脚,他变得太可怕了,我没办法信任这样的一个人,我觉得唇亡齿寒。”

梅若华倒不觉得这种反应有什么不对,唇亡齿寒这个词太合适了,她一次次与江一民交锋,为的就是他们感受到这个词。

要知道,别人的苦难永远是别人的,但一旦危及自己,就没人会作壁上观了。

但显然,他还有顾虑。

果不其然,宋如松接着说道,“但一个人道德与他的能力无关,一个人是否值得同情也与她是否能执掌好一个公司无关。我知道你有能力,比我想象的要强多了,我也知道,你想拿到壹游戏,但我无法说服自己,就因为道德,换掉一个称职的董事长,而选择一个未知的人。”

宋如松很坦白,“壹游戏做大不容易,我成功也不容易,我的家庭不允许我失败。所以,我必须说服自己,因此,我想让你来说服我,希望你能理解。”

梅若华当然理解,她也是从底层奋斗出来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失去一切的恐惧?

不过好在,她庆幸自己从不打无准备的战斗。因此,不会失去任何机会。

梅若华回答,“我理解,不过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我母亲投资了一家公司,已经成功研发出了沉浸式游戏仓,我母亲的公司负责它的运营,大诺国通还有很多资本,都接触了,目前我们在挑选合适的伙伴。我有一个条件,就是无论是跟谁合作,壹游戏必须得到最充足最快捷的游戏仓供货。如果,我成为董事长的话。”

宋如松的眼睛陡然亮了,作为一个游戏从业者,怎么会不懂沉浸式游戏仓会带来怎样的变革,有了这个加持,他们已经有成功的游戏,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