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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67)+番外

“你们都是男的。”她好像挺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是啊。”我漫不经心地点头附应,看了看表。

“你不在乎?”章薇薇看著我像在看著一个恶棍,或许是魔鬼。

我偏头看了下头,不明白我为什麽要在乎?或许是我什麽时候表现过在乎让她误解了?我可一直真的真的不在乎啊……要是在乎我能勾引陈东上床?我可不想让自己变得那麽无辜……我可不想让自己扮演那种懦弱的角色。

“他那麽痛苦你却一点也不在乎?”章薇薇笑出了声,但声音太过於尖锐,听在耳朵里有些刺耳。

我吸了一口气,天,女人!我闪过她,往学校走去,再不进去,这课又要被当了,我可不想老是补考……

“张健,不管你是不是男的,你都不配。”她在我後面冷冷的说著,那个印象中温柔的女孩似乎也有尖锐的一面呢。

可是,谁管那麽多……她不是我的麻烦,我没办法对她太过关注,她不是我的事。

吴将又来找我,深更半夜按响了我租住的房间的门铃。

没邀请他进屋,跟他下了楼,买了打酒,跟他去了不远处的广场。

在台阶上坐下,吴将这次出现显得安静,不像前次那样礼貌中夹著刺,所以我觉得这次他想谈一谈也未尝不可,而且我也不想大半夜的在自己的住处吵醒谁。

广场的路灯亮著,光线不明显,半夜很冷,出来的时候我随便套了件大衣,里面只穿了件衬衫,我把大衣的扣子扣上,吴将在旁开了口。

“你跟陈东就这样完了?”他声音挺低。

“要不怎麽样?”我打开啤酒,冰凉的微苦的液体滑入喉咙,让我深吸了口气,真好,空气不错……

“你见过陈东没有?”他问。

我耸耸肩。

“是啊,你这样的人怎麽可能会主动。”吴将像在轻笑。

我瞥了眼他,再看向远处,底下的广场里也有一两个人,躺在地上,远远的不知道在干什麽……深更半夜折腾自己的人不在少数。

“陈东不太好……他这两年来都不算好,”吴将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他高考的那段时间我得罪了一个小混混,动刀子时陈东帮我挡了一刀,他救了我一命,胸前中了一刀,醒来就看著门口,我知道他是在等你来看他,但你从没出现过。”

“後来吧……”他抽上了烟,递给我一根,我摇了下头,“你也不见了,每次一说起你,他就按胸口的刀伤,缝了十五针,挺大的一个口子的,我们都猜应该疼得很……他跟我说过一次,他喝到不行醉得只叫你名字说他那里的疼完全比不上你给的。”

我向後仰,躺在台阶上,北京的天空黑蒙蒙的,一个星子都找不到。

“这次回去他那伤口发炎了,不知道怎麽搞的,都一两年的伤口了完全愈合了莫名其妙的发炎,他发高烧,跟上次一样进考场一样的高烧,他还是死盯著门……”

“张健,你并没有出现,这次也一样。”他转过头来说。

我坐了起来,重新打开新的酒,灌著,“那又如何?”我漠然地说著。

“张健,你们的事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知道,他的心被你伤透了,有多爱就有多伤……”吴将说:“这次来找你,真是抱歉,章薇薇要我告诉你,她不是可怜你,她是可怜陈东,所以她会退出,请你别折磨他了……”

我笑,对他说:“你说完了?”

吴将低著头点了下头。

“那好……”我耸耸肩,“我先走了。”

“张健,别对他这麽残酷。”

我跟随著路灯回去,寒风吹来,我打了个冷颤,把大衣裹紧了。

这是条不归路,没谁比谁残酷。

而最残酷的事实,岂是几个人的三言两语,一个人不知名的自嗷喊疼可以抹去的?陈东,你知道我承受过什麽?但愿你这辈子不会知道,无知可以让你不那麽疼痛。

回去的路越走越黑,在黑暗中我轻声地踩著一步一步的楼梯回到住所的门前,我对自己说,张健,往前走,不要回头。

去找陈东时,他宿舍的人很惊愣地呆住看我。

一说我找他,有人忙让了位置给我,“坐……坐,我这就去找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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