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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91)

王婵不假思索道:“没有。”

他们只是来借钱,借了不还的那种。

“舅父,听见了吧?再说了,我不光知道这事,还知道是我大哥的前妻姚兰花告诉你们的。”谢琅说着再次转向没什么心机的王婵,“舅母,是不是?”

王婵脸色骤变,“你真知道?”

“当然。”谢琅盯着郑杰,面无表情道,“你现在就带人离开,舅母跪下求我,我都不会再说一个字。否则,我让你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郑杰脸色微变,“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吓唬住?”

“我是吓唬你吗?”谢琅目光移到他大表嫂脸上,嘴角上扬,一副看透所有的模样,“是吗?”

年轻女子脸色骤然变得煞白煞白。

谢建康下意识抓住谢琅,“三郎,这……”往郑杰那边看了看,就转向谢琅。

“您也知道了?”谢琅笑着问。

谢建康张口结舌,“这,都是什么事哟。”

“你也知道?”王婵忙问,“那个贱女人是谁?”

“不可能!”

谢琅身后发出一声轻呼。

“闭嘴!”谢琅回头轻声呵斥一声。

开口的人连忙闭上嘴巴。

“你们也知道?”王婵说着,就找谢琅,“三郎,你,你――”

谢琅打断她的话,“我不能说。”因为他不能确定两人有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你自己想想舅父平日里跟你们村哪个女人走得近。”

“哪个女人?周子鱼个不要脸的女人!”王婵破口大骂,转身就走。

郑杰忙问,“干什么去?”

“我要去找那个女人。”王婵猛然停下,转向谢琅,“我们没想要你家的牛羊和房,他们只想要你家的钱,因为周子鱼那个女人跟他说,你家盖好房还剩十贯钱。”

“十贯钱?”养蚕里众人惊呼。

谢琅转向他们,“我不能有?”

“你有个屁!三天两头找村里人买鸡鸭,这一个月又没给人做犁,就算比你爹娘会过,你也顶多拿出两贯钱。”

谢琅挑眉,“你怎么知道?”

“他们都帮你算着呢。”秦红看一眼村里人,“天天算你还有多少钱。”

谢琅目瞪口呆,“你,你们有病吧。”

“都是闲的。”秦红接道。

谢琅点了点头,“我看也是闲的。农忙过后不累死你们,我就不是谢三郎。”抬手点点众人,“给我等着。”

“三郎,三郎,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姚桂芝指着对面,“你舅父和姨母还在呢。”

谢琅转向他们,“在又怎样?别说我有两贯,我有座金山银山也不会给他们一铢钱。想从我这里骗钱,做梦!”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也直说。”谢琅的姨母郑云转向郑杰。郑杰微微颔首。郑云道,“你舅父家的二表哥得娶亲,我家那个小的得盖房子,你给我们每人一贯钱,我们从此以后不来找你。”

谢琅乐了,回头问村里人,“你们看到了什么?”

“痴人说梦话。”谢建康开口道。

谢琅扑哧笑出声来,“错了。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们在城里能像他们一样,我敢保证姚兰花连一块油皮也卖不出去。”

“三郎!”姚桂芝走到另一边拽住他的胳膊,“现在不是教他们的时候。”

谢琅转过身,认真道,“没有。”

“那我就不走了。”郑云接的特别迅速,“有种你就把我的胳膊卸掉。”

谢琅啧一声,“看来姚兰花连这事都跟你们说了。说到她,我有一点不明白,她说我有十贯钱,你们就信啊。”

“因为是周子鱼那个女人说的。”王婵突然开口道。

谢琅转向被他二表兄拉住的女人,“周子鱼和姚兰花什么关系?”

“她表姨母。你舅母说的时候我就觉得耳熟。刚刚才想起来。”姚桂芝道,“我以前听姚兰花提过一句,但没见过她。”

谢琅点头,“怪不得你们信他。那女人是我相好,我也信她。对吧,舅父。”

“你别胡说!”郑杰怒瞪着他,“再胡说,我不介意替你死去的爹娘教训你。”

“瞧把你能耐的。”

不知谁说一句。养蚕里众人连声附和,“就是,当我们养蚕里没人了。”

“今天敢动三郎一根头发,你们都别想走出养蚕里。”

谢琅故意问,“怎么出养蚕里?你们还想把人打死不成?”

“当然是爬着出养蚕里。”把昏了头的老父亲关在家中,谢二郎双手环胸慢悠悠走过来,就松开手臂捋袖子。

谢琅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看来这些日子,我说的话你们都放在心上了。”

“当然!三郎,打吧。别跟他废话。”

“对!打吧。我家还有一堆活儿等着呢。”

谢建康不禁皱眉,“急什么!”

“谢,你是养蚕里里长对吧?我听三郎的娘说过。你们敢动手,我就去衙门告你。”郑杰见他们不像开玩笑,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惧意。

谢建康笑道,“那你直接告你外甥吧。养蚕里的里长是他。”

“什么?!”郑家人大惊。

谢琅双手环胸,笑吟吟看着他们,“姚兰花没跟你们说?姚兰花就是知道这点,不能拿怎么办,才先找小偷来偷我,后又撺掇你们来烦我。对了,我上午刚把小偷送去廷尉衙门。

“不巧,衙门也正找那些小偷。见我把人送过去,把我好一顿夸。还说以后再发现什么,不用亲自过去,找人喊他们一声,他们过来抓。你说我是现在使人去衙门找人,还是明天去?”

“明天。”谢建康认真分析,“现在到城里,城门就关上了。”

谢琅看一眼西边的太阳,“是的。好了,都忙去吧。明天一早再过来把他们绑了送城里去。”

“就这样算了?”从村东到村西,扛着铁锹一路走来的人非常不乐意。

谢琅:“咱们打他们一顿,好了伤疤忘了疼,还得来闹。明天我去跟廷尉说,郑杰和周子鱼通奸,官府再审出点别的。”回头给郑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视线停在他大表嫂身上,看得女人抓住他大表兄的胳膊,才继续说,“他还能走出衙门?得把牢底坐穿。”顿了顿,“不过,我爹娘可能会怪我不念亲情。没事,我明天从城里回来,就去他们坟上磕头赔罪。”

来了几个月,也该给谢三郎的爹娘修坟了。

“你们不觉得这样更好?不用脏了我们自己的手。”谢琅问。

谢二郎接道:“好是好,就是不舒服。”

“那你们抓住他们打一顿,别朝脸上招呼。”谢琅说着,往旁边退两步,“去吧。”

谢建康伸手就想打他,没料到谢琅退的太远,他扑了个空,“你当我们是你家虎子啊。”

“我可没有。”谢琅一脸无辜。

郑云忍不住了,“谢三郎,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我,我让你后悔!”

“怎么个后悔法?说来听听。”谢琅对她很失望,换成谢建芬,早上来给他一大嘴巴子了。

大概是听姚兰花说过,他卸人胳膊特利索,所以郑云恨不得撕了他,也没敢往前走一步。如果他没看错,她丈夫还往后退了半步。

姚桂芝和秦红也看出郑云就是虚张声势。

可能觉得来这么多人能吓唬住谢琅,根本没准备后招。

先前被郑杰噎一通的姚桂芝立刻说,“对,怎么个后悔,使出来让我们看看。”

“三爷!”

谢琅脸色微变,“谢广!”

“不是我。”谢广跟过来,“是你大伯担心你,嘀嘀咕咕说要去帮你,被小七听见了,小七哭着闹着要来找你。”

话音落下,打西边飞来一小孩。

谢琅连忙弯腰接住他,“我没事。”起身就往后面看。

“虎子没来。”谢广连忙说,“不过,不过――”

谢琅看到了,猴子来了。

小老虎和小狼还小,门能关住它们。猴子翻墙跟上树似的,谢广又不敢碰它,把它绑起来,金猴不跟过来,谢琅反倒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