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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60)

谢琅张口结舌,这都是什么事。

“三爷,我们也买砖?”

谢琅转身看到小七抱着虎子,好奇的盯着他,仿佛在问,房都好了,还买砖做什么。

谢琅叹气道,“我们买铁,给你夫子打犁和耙。”

翌日清晨,谢琅伺候好家小,正洗衣裳的时候夫子进来了。

“想做耙?”谢琅问。

夫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想看看。一直听说那东西很好用,我还从未见过。”

“等一下。小七,给夫子搬个草垫。”谢琅冲屋里喊一声。

小七连忙把小奶虎塞被褥里,抱着一个草垫出来,“给你。”

“不坐了。”夫子笑笑,就盯着谢琅消失的方向。

谢琅先把耙搬出来,又把犁弄出来,“村里人跟我说,你问她我都会些什么。这两样就是我亲手做的。”

夫子本来想摸耙,看到犁和他家的很不一样,不禁转向犁,“这个为何是弯的?”

“犁地的时候好转弯。用弯犁,一人便可犁地。”谢琅道,“您试试?”

夫子连连点头,把犁搬到土地上。谢琅栓根绳子在前面拉一下,夫子扶着犁走两步,没犁下去也感觉出比他家的好用,“这个需要多少钱?”

“木料和铁你己准备,五十文。这个价只针对我们村。外村人都是八十文。两个一百五。”谢琅道。

夫子:“用你的呢?”

谢琅也没骗他,给他一个诚实价。

夫子犹豫片刻,“你给我做个耙。这种犁我需要和家父商议一下。”

“可以。”谢琅笑道,“如果你能帮我介绍一个,我少收你五文。十个就是五十文。”

夫子心中暗喜,接着就打量谢琅,“你好聪慧。”

“只有一点小聪明。”谢琅谦虚道。

夫子摇了摇头,“因为你不识字。若识文断字,定可造福一方。”

“我没那么大志向。养蚕里的人能富裕起来,我就满足了。”

谢伯文脚下一顿,到家就把他听到的说给谢广和谢广的娘听。

谢广感慨道:“我三郎叔真是个好人。”

“三郎这孩子真变了。”谢广的娘也忍不住感慨。

谢伯文觉得没变,可仔细想想,又变了好多,“是呀。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我也没发现。”谢广的娘说。

谢广:“我发现了。”

夫妻二人同时看向他。

“自从认识王公子,三郎叔就开始变了。说话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觉得那个王公子是个真正的贵人。难道是太后的亲戚?”

夫妻二人同时开口:“不可能!”

“王公子的母亲还活着。太后的母亲活着得多大了?再说太后娘家可没一个好相与的。太后嫁人了,都能逼太后和离,逼她嫁给先皇。”

谢广皱眉,“那会是谁?”

“长安城的贵人多。一板砖落下来砸到十个,有七个和皇家沾亲带故。你就别想了。记住,不能学大郎的妻子,惹你三郎叔生气。”谢伯文道。

谢广摇了摇头,“我才不会那么傻。以后三郎叔越来越厉害,随便帮我出个主意,也够我吃穿用一辈子的。对了,爹,你怎么又把这个薄豆腐端回来了?”

“三郎该和夫子谈好了,你送过去。”谢伯文递给他。

谢广到隔壁就发现院中只有一大一小和一只小老虎。

以免把他爹暴露了,谢广也没问夫子来干什么。

“三郎叔,我娘说留你煮汤。”

谢琅笑道:“厨房里有。”

谢广到厨房里一看,一盆油皮,一盆豆腐和一盆薄豆腐。连忙跑出来往西边看。

“怎么了?”谢琅疑惑不解。

谢广转向东边,皱眉道,“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那两家疯了,还是惹麻烦,要你求王公子,居然给你送这么多东西。”

第38章 波折不断

谢琅乐不可支。

“三郎叔,你还能笑得出来?”谢广惊呼道。

谢琅:“为何不能?”

“那,那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可怕。”谢广指着他家灶房。

谢琅把耙和犁放屋里,衣裳捞出来晾绳上,才说,“昨天和你说的那些话被我伯娘听见了。”

“哦,我想起来了,油皮是你伯娘送的。所以豆腐和薄豆腐是你大哥和二哥?”谢广不禁往南看一眼,“你二哥有可能。他虽说怕你二嫂,但你二嫂信你,他要给你送豆腐,你二嫂应该会同意。你大哥比你二哥还怕他妻,你大嫂又那个样……”

谢广宁愿相信她卖不掉扔粪坑里,也不信她往谢琅家送。

“豆腐是二哥送的,薄豆腐是大伯送的。”谢琅解释道,“伯娘送油皮和二哥今早送豆腐的时候大伯不知道。大伯为了谢我,就去大哥家给我端一盆薄豆腐。”

谢琅怀疑谢建业让谢大郎送,他妻子不准他过来,送豆腐的人才变成谢建业。但和谢广说这些没意义,便把这段隐去了。

谢广撇嘴道:“我就说不可能那么好心,一次送三盆。”

“一次三盆我也吃不完。”谢琅笑着说。

谢广看一眼自己手里的,“这个怎么办?”

端回去他娘和他爹得数落他,脑袋不会转弯。谢琅不收,丢下就跑啊。可他又担心谢琅等一下给他送回去。

到那时他娘还得数落他,做事不着调。

“放下吧。我回头再拴一根绳,放在绳上晒干留以后吃。油皮和豆腐就留着这两天吃。”谢琅道。

晒干还怎么吃?

谢广怀疑他这样讲,只是不想让他为难。

谢琅看见他眼底的担忧,“就当帮你们试一下了。晒干的薄豆腐还可以吃,以后你家也晒一点,留着农忙的时候吃。对了,回去问问你爹,臭豆腐的方子卖了没。”

“好的。”谢琅把他端来的薄豆腐,放谢建业端来的那盆薄豆腐上面,就回家找他爹。

酒肆要买,担心不对,便和谢伯文等人立下文书,臭豆腐成功之日再给他钱。

十三天后,谢伯文拉回来六吊钱都给谢琅送去。谢琅没有全收。托夫子的福,谢琅这些天天天下午打铁做犁和耙。即便他不想让谢建业帮忙,都得让谢建业帮他一起做。否则,他都没空学小篆。

不差钱,谢琅收下三吊,给谢伯文一吊,给谢二郎一吊,最后给谢大郎。

给谢伯文和谢二郎的时候谢琅没废话,递给谢大郎的时候直接说,“大嫂不高兴,就让她把油皮和薄豆腐的做法卖了。不舍得就憋着。有能耐自己弄个新的出来卖掉。”

谢大郎好生尴尬,连连说,“她不敢。”

“才怪。”谢二郎嘀咕一句。

谢大郎扭头瞪着他,“你说什么?”

“她最没资格生气。当初三郎教咱们做臭豆腐,只有她一人怀疑三郎骗咱们。”谢二郎道,“还害得我被爹娘骂,大嫂要来找三郎的时候不知道拦着她。”

谢大郎想起往事脸一下红了,就把钱递给谢琅,“我不要。”

“你不要她把你赶驴棚里睡。”谢琅又塞给他,“拿回去吧。不过,此事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哪家急着钱用,一定会把油皮和薄豆腐的做法卖出去。”

三人慎重起来,到家就把这一吊钱放坛子里藏起来。

翌日下午,不约而同地去温家里买砖。

砖运回来没几天,养蚕里的男人们出去了。

此时村里的三口井旁边都有两条狗,两只大鹅,男人们一走,村里只剩老弱妇孺,村里的女人也不担心。

此时麦子已长高不少,老人时不时下地薅草,女人就在家做豆腐。

谢三郎的爹娘做活仔细,谢琅家地里没多少草,男人们都出去,没人来打犁和耙,夫子拿钱找不到人替他去做工,也被朝廷招走了。以至于谢琅除了搞他的铁锅,就是反复试验土模具。

谢琅本不是科研人才,闭门做三天,耐不住寂寞,就让谢广帮他看着小七,他到山上转转。

谢广倒是想跟去,可他爹一走,做豆腐的活落到他娘一个人身上,能把他娘累死,只能老老实实在家帮忙。可他又不放心谢琅,“你小心点啊。”